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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笑轉身走到門前,嘗試著把門開啟。
出乎意料,門立刻就開啟了。
南淺笑走出門,外面就是樓梯,她順著樓梯向下走去,看見一個婦人。
婦人也看見她了,向她走來,熱情打招呼道:“夫人,你醒了?餓了嗎?飯馬上就做好了,你再等一下就好了。”
說完就忙著去洗菜。
南淺笑打量著四周,幾乎都是各種樹木,除了面前這個婦人,看不到其他人影。
她轉頭望了一眼剛下樓的那棟樓,一共三層,是一座製作精巧的小樓,有種古色古香的韻味。
婦人洗完菜,向一樓走去,南淺笑跟上她走進廚房,問:“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個地方叫孤心島。”
婦人邊忙活邊回答,“這裡是先生的家。”
孤心島?什麼鬼名字?
先生應該是墨雲湛。
婦人說完這些就沒再說話了。
“然後呢?”
南淺笑追問道。
婦人笑著回答,“還有什麼然後啊?”
“這裡是哪裡?屬於哪個地區,或者是哪個國家?”
“這裡是先生的私人島嶼,周圍都是海。不屬於哪個國家。”
私人島嶼?
南淺笑眉頭緊緊鎖在一起。
時間快進到第二天下午。
南淺笑回到小樓,婦人招呼道:“夫人,開飯了。”
“你又去看海了?”
“嗯。”南淺笑低低應聲道。
她花了整整一個上午加下午,才圍繞著整個島嶼外圍走了一圈。
整座島確實立在大海中,外圍所有地方能望見的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無法判斷離陸地的距離遠近,甚至都沒有看到有船隻經過。
婦人也就是清姨說,這裡出去進來一般只能坐直升機。
至於島上有沒有,清姨避而不談,說明應該是有的。
南淺笑若有所思。
現在想要出去,那就只能去找直升機了,或者找條船。
後者可行性不大,海面至少幾百公里,還不能明確方向,容易得不償失。
鼻尖飄來一股淡淡的香氣,不同於飯菜的清香,若有若無。
“清姨,你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清姨把飯菜端過來,“是飯香吧?是不是餓了?”
清姨走近,香氣明顯變濃郁了,“這香氣好像是從你身上傳過來的。”
“你說這個啊,”清姨恍然大悟,拔下腰間的香囊,“這是我自己製作的香囊。我們島上有各種草藥,有些草藥聞著挺香的,問過醫生說沒問題,我就拿來做香囊了。”
清姨笑道:“你如果喜歡的話,明天我給你做一個。”
“不用了,謝謝清姨。”
南淺笑拿起筷子,怔住,手停在了半空。
芙蓉燒魚?
[“小阿九,你做的菜除了這道芙蓉燒魚,實在難以下嚥。連飯都是半生的。”
“愛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倒了。”
“吃,我們小阿九第一次做成功的菜,當然要吃。”]
清姨看她突然一動不動,疑惑道:“夫人,你怎麼了?”
南淺笑回神,勉強道:“沒事。”
我今天怎麼了?
吃完飯,南淺笑去廚房找東西。
清姨見她手裡拿著菜刀還看來看去,心下一驚,連忙問:“夫人,你拿著菜刀做什麼?危險,快放下。”
南淺笑看向她,“有沒有砍柴的刀?我想做個鞦韆。”
“啊?”清姨疑慮稍稍打斷,“我們有電,不需要燒柴。有把割草的鐮刀。”
南淺笑看著手裡的菜刀和鐮刀,陷入沉思。
哪把更合適呢?
菜刀看著更鋒利,鐮刀和柴刀屬於同一個品種。
還是鐮刀吧。
清姨看她左手提個包,右手拿著刀出去,“夫人你現在就去嗎?這點小事不用麻煩你,你腿還傷著呢,明天我叫人直接給你做好。”
“我閒著出去看看。”
南淺笑順著回來的路走了過去。
她在路上的時候看見杉木,應該可以試著拿來做簡易版的船隻,如果她實在要在這兒待很久的話。
到達目的地,看著樹樁比兩個她還粗的樹木,再望了一眼手裡的還沒有手掌粗的鐮刀。
南淺笑思緒縹緲。
她把包放下,又聞見了那股香氣,望過去,看見幾株草藥,這應該就是清姨說的那種吧。
比起清姨曬乾製作的味道淡多了。
就在抬眸的那一瞬,南淺笑瞧見了一根最普通不過的狗尾巴草。
[“小阿九,你這砍柴的姿勢不對啊?照你這麼砍,我們得砍到什麼時候。”
少年坐在一塊天然的石塊上,一副懶散的神情,手上擺弄著一根狗尾巴草。
聽到少年的話,眼前的人一臉冷漠,更加有力的砍在樹上。
“要我說,就不該拿這把破刀。而且,不要那麼暴力,女孩子要淑女。”
“那也比你手上那個又醜又難看的草強。老男人要紳士,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呀。”
“誰讓你這把刀是我拿的呢,而你為了裝X拿了根狗尾巴草。”
“還不是因為你!”]
南淺笑手指又一次用力嵌入掌心,疼痛讓她清醒了一瞬。
卻在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恍如隔世。
他帶著清淺的笑,俯身拿起那把鐮刀,“小九,你不會打算拿這把鐮刀砍柴吧?”
南淺笑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水泥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把刀遞過來,淺淺的笑著,“給。我們小九要做的事,肯定能做成。”
比起少年慵懶的漫不經心,眼前人的聲音格外溫柔。
那抹笑帶著柔和的光,從眼裡浸透到心底。
南淺笑沒有任何猶豫就鬆開了掌心,伸出手。
就在她的手要碰上的那一刻,隨著暮光消散在了風裡。
藍澈......
我,到底怎麼了?
接下來的兩天,南淺笑陷在這種幻覺裡。
不論做什麼,看到什麼,總能浮現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且有著越來越明顯的趨勢。
她在看到眼前的蘭花圖,下一秒又立刻沉淪下去。
[“我畫的蘭花,好看嗎?”
“你對自己的畫技不能有點數嗎?要不是你題了蘭花兩字,我還以為是朵小紅花。”
“有數啊,還不錯。我還給你畫了幅肖像。”
“藍澈,你這畫的是人嗎?火柴人都比它好看!”
“嘖,有這麼差嗎?”
“有!”]
那個人又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就靜靜的站在那裡。
南淺笑探出手去,就在快要撫摸上臉的那一刻,他說:
“你不是說分得清嗎?”
霎那間,南淺笑血液凝固,寒冰刺骨,如墜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