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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逐漸西沉,即將到來的黑暗往往令人恐懼。
劉嘉言努力隱藏好自己,連呼吸聲都放慢,謹記瓷姐的教誨準沒錯。
溫瓷也隱在暗處,靜靜等著人來。
究竟是時景綏那傢伙先來還是那個人的同夥呢?
如果是時景綏那傢伙先來,自己就可以淺秀一把演技。
但很可惜的是來人是赫西的同夥。
"老大,你怎麼了?這是誰幹的?"
此時的赫西被扒得只剩下褲衩,整個人被捆在樹上,嘴裡被自己的襪子堵住。
表情難堪而扭曲。
他的眼神亂飛,想告訴自己手下,這裡還有人,小心陷阱。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隨著一聲整齊的慘叫,來人紛紛掉入陷阱。
巨大的坑讓他們想爬也爬不上來。
"這什麼情況?"
"小心周圍。"
"先想辦法爬上去。"
……
"很可惜,你們上不來了哦。"
隨著一聲女聲,眾人紛紛望向上方。
一個長相精緻的女生正在上面俯視著他們,這感覺讓人有種屈服感。
"你是誰?"
溫瓷叉著腰對著他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現在說說你們都是誰?"
倫強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女生,顯然,現在這個局勢對他們不太友好,自家老大還在這個女生的手裡。
談判是最好的方式。
"小姑娘,我們並無仇怨,還望放了我們,到時候我們必定重謝,而且你勢單力薄,要真是拼起來,你可無法活著走出這片林子。"
倫強提了提手裡的槍,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我可不是勢單力薄。"
對方說完這句話,倫強就感覺一陣鋪天蓋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迎面而來。
"啊,是蛇。"
"救命。"
這密密麻麻的感覺讓眾人心裡發麻,花色各異,但感覺劇毒無比。
每一條蛇都吐著蛇信子,那虎視眈眈的眼神透露出它們被惹怒的情緒。
可不是嘛?
任誰被端了老巢都會不高興,更何況這是冷血動物。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和槍聲響起,但顯然他們勢單力薄。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人不適。
溫瓷毫無波瀾得看著這一幕,就這畫面遠不如自己經歷過的血腥。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是誰了吧,要是我高興說不定可以救救你們。"
倫強窩在角落目光陰沉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他好像小看了這個姑娘,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風格,自己在談判桌上就沒見過這樣的。
劇毒隨著血液迴圈滲入身體各個部位,他們能感受到生命在慢慢流逝,這可比一槍就把自己崩了更難受。
有人已經撐不住,直接把老底全掀了。
聽完的溫瓷撇了撇嘴。
o國最大的毒梟,每年銷往華國的毒品不少,而且在o國沾了不少人命,但因為赫西在o國聲望很大,而且他們組織對政府有所"貢獻",也就是勾結官員。
所以這麼多年,o國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華國可是明令禁止毒品的存在,於是在與o國商議之後聯合行動。
如果華國能在境內抓到赫西,那他們也能將整個組織繳獲,這樣o國也解決了一大毒瘤,但如若赫西回到了o國,o國政府便會退出此次行動。
說白了就是o國沒那實力想借借別人的力,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不吃虧。
"我都講完了,您可以放過我嗎?"
此時那些蛇彷彿累了想要休息休息,盤踞在一角,這壓迫感擱誰都受不了。
"可是我現在還不是很高興,不然你給我唱首歌。"
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慣犯,輕易放過不太可能。
"啊?"
"怎麼?不唱?"
"唱,我唱。"
此起彼伏的歌聲響起,是o國那邊的民謠,這個時候大家唱得還很整齊。
溫瓷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見她打了一個響指。那些蛇彷彿就像睡著了一般不再動彈。
這讓一干人頂頭膜拜,同時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就這人,誰敢惹啊?太可怕了。
眾人擠在一起,彷彿是想取暖。
有人忍不住問道:"我們身上的毒?"
"這個嘛,等部隊的人,如果他們來得及時的話,你們還有機會活。"
溫瓷可沒想過會幫這群人解毒,沒找那種能一毒致命的蛇,自己也算是手下留情,這些人死在自己手裡可不太好。
倫強一干人從來沒有想過這麼盼著自己的敵人快點到來,畢竟生的希望比死的絕望更令人期待。
——
等謝九楠一干人到來的時候看見這一幕有些沉默。
瞧這一個個痛哭流涕,眼睛有光的人,謝九楠感覺自己現在是救世主。
還有那光溜溜被綁在樹上的兩人。
真他喵玄幻,自己追了這麼多天的人就這麼到自己手上了?
另一邊,時景綏一眼就定位到了溫瓷的存在,有些人好像註定會引人注目。
看著溫瓷完好無損的模樣,他的腳步慢下來:"這是你的成果?"
溫瓷謙虛一笑,她說道:"是教官們教得好,活學活用。"
這她可沒說錯,為了不露馬腳,那毒是赫西自己的,那陷阱的做法是課上教的,只不過一個是為了捕食獵物一個是為了捕捉人。
至於那蛇是她引出來的沒錯,但課上也教了怎麼能引蛇出洞,只不過人家教的是遇到危險時怎麼擺脫蛇,而她直接是利用蛇。
時景綏緊緊盯著溫瓷,這目光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溫瓷淡定地看著前面忙碌的場面,心裡其實還是有些緊張。
在這男人的目光下還真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不過就算暴露又怎麼樣,他又不能把自己抓進去。
時景綏看著溫瓷的側顏說道:"你確實是個好苗子。"
"多謝班長誇獎,不過我可沒有入伍的想法。"
她之前的身份可都是跟各國政府不合的好嗎?軍人兩字太過沉重,不適合她。
"我知道。"
時景綏的語氣說不上遺憾,連他也說不清自己居然會有種跟眼前人並肩作戰的感覺。
他目睹過她訓練時的刻苦,暗地裡的加練,還有時不時顯露出來的不同。
既然她想掩飾,自己也不該戳破,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
自己在諜查處做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如此好奇一個人,但也只能止步於好奇。
一個註定站在光下的人和一個習慣於黑暗的人本就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