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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週末，晚上培訓班鬧哄哄的，大家對於週末自己還要上晚修的事怨聲載道，哀怨連天。
潘老師拿了一疊試卷進來，拍在桌子上，對大家說：
“今天我們來突擊，現做現改，一小時做，我半小時改，然後公佈成績。”
潘老師頓了頓，掃視一圈，“這次成績我們採取裁員制，只要前四十名同學，剩下的不合格的以後可以不用參加培訓，你們就自由了。”
所有人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A班的同學們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現在下發試卷，考試開始。”
秦青川拿到試卷，大致掃了一眼，意外地覺得簡單，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這份試卷有些像考核能力測試卷，不是競賽樣式的，但是題目除了前面二十分是基礎題，後面的填空和計算難度陡然增大許多，且創新需要很多時間深入思考。
秦青川快速做完前面，把時間都分配給了後面的難題。
“時間到，第一個同學下去收卷。”
秦青川放下筆，心裡忐忑不安。她的計算有些差勁，經常一個題要驗算好幾遍，這份試卷的計算量很大，她差點寫不完。
“但願我都算對了。”她雙手合十，在心裡默默祈禱。
老師改卷的這個時間，給他們放了個影片，讓他們放鬆身心。大多數人都在看影片，秦青川來的匆忙，從琴房揣了本五線譜本就過來了。
她看一眼多媒體覺得沒勁，就去看五線譜本。最新的一頁是她今天下午在琴房小憩的時候寫的一首即興，流行樂，她打算有空細化一下自己填詞唱了自己聽。
許明月和吳滄霆坐在第一排的桌，吳滄霆直接趴下睡了。許明月覺得這影片沒勁，他轉頭去看秦青川在做什麼，見她不抬頭在寫東西，就偷摸起身坐到她身邊去了。
秦青川正咬著筆桿哼調呢，旁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把她嚇一跳。
“寫什麼呢這麼入迷。”許明月湊過去看，是一首曲子。
“即興？”
“對啊，今天寫的。覺得挺好聽的想細化一下。”秦青川歪了歪頭活動脖子。
“什麼時候彈給我聽一下。”許明月看著那些熟悉的字元，腦子裡就開始響起一些亂七八糟的琴音。
“今天用錄音筆錄了一個粗製濫造版本的，你要聽就給你聽一下。”
秦青川從筆袋裡翻出一隻黑色的錄音筆，“喏，耳機你有吧，我就不借了。”
“行。那我回座位聽，耳機在包裡。”
“下課給我。”
許明月拿著錄音筆回去了，點開錄音檔案，裡面只有一個標註了“即興1”的檔案。
插上耳機，開頭幾個悠揚長音，後逐漸激進高潮部分澎湃有力，熱烈得像盛大場面的落幕。
“還挺好聽的。”
許明月手指摩挲錄音筆，挑了挑眉。
潘老師這時候關掉了影片，把試卷整理好對大家說：
“試卷改完了，現在發前四十名的試卷，念分數。後面的同學就只念名字，沒有分數。前面的同學留下，後面的同學拿了試卷就可以走了。”
“媽呀，公開處刑。”秦青川心裡狠狠一跳，“我這垃圾分數萬一要是念出來多丟人啊。”
潘老師面色沉穩，眾人也看不出是喜是怒。早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的有些人直接擺爛，等著放學。
“第一名98，陳鳴傑。”
人群聽到這個數字，激起一陣驚呼，潘老師停頓幾秒，等大家都安靜下來再繼續念。秦青川倒是不怎麼驚訝，這大哥連續幾年的年級第一，能考七百分的人會差到哪裡去呢？
“第二名97，姚可欣......”
秦青川羨慕地看著上臺的那個女生，她是年級裡常年名列前茅的優等生，對於她來說理科就像玩具似的。
“羨慕每一個能學懂理科的人。”秦青川心想。
“第三名......第八名95，吳滄霆。第九名95，許明月。”
秦青川倒吸一口冷氣，95就已經是第八了，大家考的真好啊。她緊張的手開始出汗，指尖變得冰冷，在心裡瘋狂禱告乞求神仙保佑讓她能進前四十。
“第二十三78，秦青川。”
許明月驚訝，他沒想到這麼難的題秦青川能考的這麼高，還是中上水平。秦青川自己也沒想到，先是一愣，後懸著的心落下了，她可以繼續待在培訓班了！
“還挺高的，看來秦青川下苦功夫去學了。”許明月托腮思考，吳滄霆本來睏倦得不行，聽到秦青川的成績就醒過來了。
“她成績這麼好啊，A班好幾個都沒她高呢。”吳滄霆和許明月小聲交流。
“學的，她學的很辛苦，不過總算是有了回報。”許明月聲音愉悅，他是真的為秦青川高興。
秦青川現在心情美的不得了，心裡的小人手舞足蹈，敲鑼打鼓地慶祝。吳滄霆回頭看了一眼秦青川，看她嘴角瘋狂的上揚，比AK都難壓。
“竟然是努力型選手，我還以為她十項全能呢。”他把身子轉回來，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