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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理端著資料夾從辦公室出來，就在門口撞見了夏瑤。
他主動打招呼：“夏班長，早啊。”
“早，李助理，我過來找陸廠長請假。”夏瑤客氣地點頭，臉上神情柔和，笑容乖巧。
明明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李助理總覺得今天的夏瑤有點山雨欲來前的平靜。
他斂了斂神，拿著資料夾往樓下走，不忘說道：“廠長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夏瑤來到門口，屈指準備叩門的剎那，馮曼曼那句“陸伯伯已經同意我和司昭哥明年結婚”的話，驀地闖入腦海。
手指在半空停頓數秒後，重新敲在了門板上。
咚咚——
不輕不重，不急不緩，一如她剛被平復過的呼吸。
陸司昭的臉從檔案上抬起，見到來人意外怔了怔，合上檔案笑著起身迎來：“早會開過了？”
說話間，他過來牽女孩的手，俯身想親她額頭時，被夏瑤躲開了。
“陸廠長，我下午有事，需要請半天假。”
陸廠長？
這兩天私下裡不都陸司昭陸司昭的喊嗎，怎麼才一晚上不見又恢復到以前的稱呼了？
“這隻手錶還你，我帶得時間不長，應該沒什麼磨損，陸廠長尋個漂亮盒子包裝一下還可以再送人。
等會兒還要開班組早會，陸廠長您要是沒別的吩咐，我先回車間了。”
她話說得很快，一個字也不願多說，彬彬有禮中透著冷漠與疏離。
陸司昭錯愕地看著被塞過來的手錶，下一秒，握住夏瑤手腕用力帶進懷裡，沉聲道：
“站住！把話說清楚再走！”
“……陸廠長，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我是過來請假的。”女孩眨眨眼，垂下臉避開他猶如萬箭的目光。
話落，空氣陷入難堪的沉寂。
陸司昭臉上笑意徹底凝住，一陣罕見的茫然從他眼中掠過。
“為什麼要把手錶還給我？”他伸手，強勢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望著自己，一字一頓，“夏瑤，為什麼要說再送給下一個？”
他目光太過強烈，像是要把她的心臟一點點剖開看個究竟。
夏瑤心底湧上陣陣委屈，那股酸澀直衝鼻腔，在眼淚打轉還沒流出來前她緊緊閉上眼，無情道：
“表我不想要了，陸廠長這樣的人，應該有更優秀的人才能匹配。”
“荒謬！”
陸司昭眸底壓抑著風暴，盯著夏瑤良久後，暴戾拉起她手腕將表重新戴了上去。
他故意把錶帶勒緊了些，棕色皮帶在女孩手腕上勒出肉縫，像是要藉此來懲罰她，讓她長長教訓。
“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我不希望下次再從你口中說出來。”
夏瑤閉眼不言，任憑他擺弄著那隻腕錶。
她漠然的態度徹底將男人激怒。
陸司昭一張俊臉緊繃到極致，他俯身撈住夏瑤雙腿打橫抱起，毫不客氣地放在窗戶旁那張辦公桌上。
力道之大，夏瑤被撞得整個尾椎都狠狠疼了一下。
天旋地轉，還來不及尖叫，唇舌就被男人死死吻住。
扎著馬尾的新皮筋嘩啦扯斷，手指插.進發絲里扣住後腦勺固定住，肆意侵略。
夏瑤本以為前兩次的親吻夠激烈了，但和今天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夏瑤幾欲缺氧窒息，陸司昭終於放開她。
“表還退不退了？”男人嗓音隱忍著喘息，扣在後腦勺的那隻手掌沒有抽離，視線沉沉籠住她臉。
懷裡的女孩子眼眶泛紅，小嘴張開，胸前曲線起伏劇烈，拼命攫取著新鮮氧氣，在陸司昭極具威懾的目光中，艱難開口：
“不……不退了……”
男人又問：“下午請假去哪？”
夏瑤嬌喘著，微腫的唇瓣輕顫，怕他繼續作亂掠奪，只得老老實實回答：“學校，上外語課……”
“好，去吧。”陸司昭冷靜下來，手掌從她髮絲滑開，輕撫了撫她後背，抱著人從辦公桌上下來。
夏瑤雙腿一軟，重新跌回他懷裡。
腦袋還宕機著，頭頂又響起陸司昭滾滾如沙粒的嗓音：
“在我這裡，除了你，永遠沒有下一個。”
……
李助理回來時看見陸司昭坐在椅子裡吸菸。
他彈了彈菸灰，輕垂著眼問：
“李叔，怎麼做才能讓女孩高興？”
夏瑤不高興嗎？
難怪剛才看著怪怪的。
幾十年都專心致志浸淫在工廠裡的李助理哪裡懂這些，只能囫圇答了句：
“女孩子嘛，年紀小，有點脾氣正常，多哄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