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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沒想到，五色子真的存在。”
齊懷遠兩隻手攪在一起，狠狠搓著。
“玉珠，你能感覺到麼？我的手帖在葉老這三個字上的時候，我的呼吸都停滯了，我彷彿隔著光陰，藉著葉老撫摸到了五色子。”
溫玉珠也收到了這句話的感染，她呼吸逐漸急促了，
“行！齊大夫，我不說大話。但是我會去尋找這味藥的，為了一個孩子的命，也為了你。”
齊懷遠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她搖了搖頭，
“這就是麻煩的地方，有了藥卻找不到。玉珠，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從未見過這個藥，這，”
“這不是傳說！”
溫玉珠給了齊懷遠最大的鼓勵，“你也不用懷疑自己，或者懷疑葉大夫說的真實性。現在，有了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就在溫玉珠和齊懷遠就五色子爭持不下的時候，張書恆敲了敲櫃子門，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張書恆斜靠著櫃子，臉上神色如常。
“我能插句話麼？”
溫玉珠扭過臉去，盯著張書恆，覺得他今天挺反常的。
“你說啊。”
“你們說的五色子，這個藥我好像見過。是不是隻有這麼大的小花，猛地看上去並不是五種顏色，只是在水泡過後，能呈現出五種顏色？”
齊懷遠如聽天書，他的頭擺的想撥浪鼓似的。
“我也沒見過、”
溫玉珠振奮極了，他幾乎是衝到張書恆身邊，板住張書恆的肩膀。眼中泛出了金光。
“你說說，你是在哪裡見過？”
齊懷遠也走了過來，眉眼中全是期待。
說來也巧，就在三年前，張書恆受邀參加一場拍賣會，其中一個藏品，就是從海外回流的珍貴藥材，五色子。
“五色子非常貴。當初的起拍價就超過了五十萬。三朵乾巴小花，五十萬……”
張書恆砸吧了一下嘴，
“我當初也只是看過一眼。因為拍賣會受邀去開幕的原因，遠遠瞧過。聽說，後來被一個神秘的商人買走了。”
溫玉珠也不拖時間，他拽著張書恆，把他按在齊懷遠的座位上。
順手把電話拎到他的面前，
“是那個拍賣行，你現在還記得麼？”
張書恆眉眼一挑，“我這個人呢，沒別的什麼本事，記性好這件事我敢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張書恆清楚的記得，就在自己去剪綵的兩天後，五色子就被人買走了。當時，人們只是把這件事當做奇談，談論過去就無人知道了。
張書恆在記憶裡搜尋著拍賣行的聯絡電話。
“拍賣行的老總，算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先問問他還記得是什麼樣的人買走了藥。”
溫玉珠盯著張書恆的手，落在撥號盤上一陣嘩嘩聲過後，溫玉珠的嗓子眼提到心臟裡了。
“你好啊，武總，我是張書恆。”
張書恆並沒有過多寒暄，在兩聲簡單的問候聲中，直接問出要點，“你還記得你當年在內地的第一個拍品麼？就是五色子的草藥。”
對方顯然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張書恆緊張的攥著話筒，同樣緊張的目光落在溫玉珠的身上。
“哦……”
緩緩地，張書恆失望的聲音緊接著來了，
“那麼，感謝你武總，到京城了咱們再聯絡。咱們一起喝酒。”
掛了電話，溫玉珠簡直懵了。
“怎麼了，說什麼就掛了？”
溫玉珠傻了，
張書恆緩緩撂下話筒，臉上的神情有些哀傷，“玉珠，武總說買五色子的人已經過世了。很遺憾，不能幫到你。”
溫玉珠嘴角繃得筆直，在張書恆臉上略過，
“這都是命。”
她說的聲音很輕，彷彿是在給自己說話。
張書恆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他伸出手，在溫玉珠的肩頭上輕輕一扶，“玉珠，要不咱們聯絡一下買藥的那個人的家人，說不定人家願意讓藥呢？”
齊懷遠的眼皮抬了抬，可覺得沒人會把這種巨資購買的藥相贈。想到這些，他的心更冷了。
如果五色子有用的話，那個人真的會死麼？
溫玉珠沒有像齊懷遠想的這麼多，她讓張書恆在給對方去一個電話，看看對方能不能告知買藥人的姓名。
按照溫玉珠的要求，齊懷遠把電話撥了過去。
“武總，還是我。您還記得當年買藥的是誰麼？我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你了，但是事關一個孩子的性命，還望告知。”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張書恆也跟著沉默。
他把食指搭在嘴唇的唇峰上，讓溫玉珠和齊懷遠不要發出聲音。緩了一兩分鐘後，張書恆的眼睛倏然睜大，睜得非常大。
“好的，謝謝你啊武總。”
砰……
電話話筒輕輕釦在電話機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張書恆再轉眼睛的時候，臉上滿是震驚。
“他說，買到五色子的人，名字叫霍世楠。”
張書恆臉上震驚，溫玉珠的震驚直接是從裡到外的虛無感，她身子軟了，扶著桌子沿。
溫玉珠震撼的，並不全是因為聽見了霍世楠的名字。她眼中滿是恐懼，這件事太湊巧了，為什麼張書恆嘴中聽見霍世楠的名字，讓她這麼震撼。
太過巧合的巧合就是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但是，老練的溫玉珠很快回過神，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面對張書恆一如既往的安靜。
現在最要緊的事拿到五色子，就翔子的命。
至於說五色子在誰手中，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或許，這五色子在霍世楠手中，變成遺產讓她安排，冥冥之中就是讓自己救翔子的命。
溫玉珠離開醫院，直接去了孤兒院。
對於霍世楠的遺產去向，最最清楚的就是張管家了。溫玉珠找到張管家的時候，他正裹著軍大衣，陪幾個小孩子說笑話。
溫玉珠走進屋，把張管家請了出來。
事情緊急，溫玉珠開門見山直接問了，“張叔，你知道霍世楠曾經拍過一味中藥材麼？”
霍世楠很有錢，大手大腳慣了。
他買過什麼，用什麼形式買的。張管家也不是太清楚。
“我不知道啊？要不，咱們一起去霍總的別墅裡找找？”
溫玉珠看著天色，天色瓦藍瓦藍的，一看就是還早，“那麻煩你了，張叔，你現在能陪我走一趟麼？”
張管家很樂意陪溫玉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