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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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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文恬準備好了一桌子點心,坐在屋子裡等著,她想好了,若是再見到元昭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拜其為師,哪怕只學到一招半式也夠她日後保命的。

左等右等,到了中午時分也不見人,文恬只覺得納悶兒,難不成元昭並不是一大早就來到自己身邊的嗎?那上次及時救了她純屬巧合?她從懷裡拿出那枚竹製的勺子,思索良久又放了回去。

這是保命用的,若是無事便吹了起來,那到了真的有危險的時候恐怕就沒有人來救自己了。

足足等了一日,文恬沒有等來元昭。

第二日清晨,文恬依舊準備了一桌子新鮮的糕點,她覺得既然要拜師就應該誠心實意,自然不會計較這點東西,更何況那些沒有吃的點心都分發了院子的小丫頭們,她們也都很開心。

文恬就這樣一邊看著那本厚厚的風物誌,一邊等待著,偶爾拿起一塊點心送入口中細細咀嚼,十分愜意。

到了第三日午後,文恬剛吩咐阿瑞在案几上擺好剛做的荷花酥、如意糕、桃酥,只聽得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她轉頭望去,只見元昭正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元昭走上前來,看著那些點心開心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她拿起一塊兒小巧精緻的桃酥放進嘴裡,雙眼微微睜開,露出欣喜之色。

“你每日的茶點都這麼豐盛嗎?真是比皇后娘娘宮裡的點心還好吃。”說罷也不客氣,坐到了文恬的對面的。

看元昭吃得開心,文恬微微笑了笑道:“元昭姐姐,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文恬將自己想要拜師的想法告訴了元昭。

正在吃點心的元昭聽罷文恬的要求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難得你如此好學,只是我的功夫都是家傳的,不便外傳,如果你要學,最好是跟著赫胥哥哥學,他可是練武奇才!”

赫胥黎?文恬有些猶豫,想來像赫胥黎這樣的武將,平日裡都很忙,哪裡有功夫教自己習武呢?於是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哪裡……哪裡,他前幾年都在外駐守,皇帝體恤,因此這段日子都在家中休養,前幾日又受了傷,每日就更加閒了。”元昭的兩頰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說。

“我每日帶你出去,然後再帶你回來,保證沒有人可以發現這件事情,把你放在赫胥哥哥身邊,我也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元昭越說越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抓起文恬的手臂就想將文恬就走。

文恬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元昭帶到了半空中,等文恬反應過來只看見阿瑞在院子裡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她有些生氣,這個元昭真是說風就是雨,也不跟人商量商量,但此時此刻生命安全就在身邊人一念之間,她只好硬生生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來。

赫胥黎看著案几擺著的香扣,腦子時不時浮現少女清澈卻波瀾不驚的眸子,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來是最近太閒了,所以總會想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於是走到放置著不同武器的架子前,將自己最喜愛的一把重劍提了起來,朝著屋外走去。

走出房門,看見院子裡站著的一高一矮兩個少女,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心底的鬱氣卻消散開來。

“昭昭,你怎麼將四小姐帶來這裡?”赫胥黎已經知道宇文恬是宇文侯府的四小姐,是以如此稱呼以示尊重。

元昭將文恬想要學武藝的想法告訴了赫胥黎。

“簡直是……”餘光看到了文恬亭亭玉立的身姿,胡鬧兩字被他吞進了腹中。

“我讓你保護四小姐,你就如此不耐?”赫胥黎笑著彈了彈元昭的腦門兒。

“哪有,我自然是盡職盡責的,更何況宇文侯家的點心好吃極了,我巴不得每日都守在她身邊才好。”元昭摸著自己的腦兒,吐了吐舌頭笑道。

“好,既然四小姐想學,在下自然不會掃蔽自珍。”赫胥黎望向不遠處一身素色衣衫的少女,只覺得目光彷彿是被黏住一般,再也移不開眼睛。

文恬當場呆住了,自己什麼都沒說,就這樣決定了嗎?她不禁腹誹起來,卻又不好拒絕兩人的好意,於是笑著點頭稱謝。

今天來得匆忙,什麼也沒準備,原本是不便直接學習的,元昭卻彷彿是火燒眉毛一般想將文恬丟給赫胥黎,不由分說便離開了。

赫胥黎只好將文恬帶到了後院的一片他日常練習的空地上,向文恬介紹一些武器和習武的基本常識。

“這是重劍,我最喜歡的兵器,不過不太適合女子,就暫時不做過多講解。”

赫胥黎將自己的重劍放在了架子上,拿起了一柄軟劍道:“這很適合女子,你可以拿起來感受一下,自己是不是喜歡,習武先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兵器,有針對的練習,修習起來才會事半功倍。”

聽著赫胥黎耐心的講解,文恬覺得跟隨赫胥黎學習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於是拿起軟劍,只覺得入手極沉,險些提不起來。

赫胥黎看出了她的為難,連忙接了過來,他留意到,眼前少女身子明顯比之尋常女子更為羸弱些,尖尖的下頜看了叫人沒來由心生憐愛。

“看來這裡的些兵器都不適合三小姐。”赫胥黎思索良久道:“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好。”文恬也有些汗顏,沒想到自己這樣不堪,竟然提不起一把以輕盈著稱的軟劍,乘著赫胥黎離開的功夫她再次拿起了那把軟劍,雙手握著劍鞘,只覺得沉重無比,於是認命的搖了搖頭,將劍放在了原處。

不過片刻的功夫,赫胥黎回來了,手中是一個皮質的軟袋,開啟一看,其中是一些約莫兩寸來長的銀針,寒光閃閃,精緻小巧。

看著眼前的銀針,文恬點了點頭,或許也只有這樣輕巧的武器才適合力量上全然不佔優勢的自己吧。她伸手拔出一枚,在手中細細把玩,心下很是期待自己能夠掌握這樣一件小巧的武器。

“這些就贈與三小姐了,時常把玩才能夠與兵器培養出默契來。”赫胥黎將軟袋收好遞給了文恬。

“好,謝謝將軍,以後我喚您師父可好?”文恬笑盈盈抬頭望著眼前人。

“不必如此,我不過教你一些皮毛而已,若是要真正學好這件武器,需得拜真正擅長的老師才行。”赫胥黎連忙搖頭。

文恬看見眼前人如此推脫,雖然知道事出有因,心中還是劃過一陣失落,勉強笑著說:“一切都聽將軍的!”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元昭按照約定準時送文恬回家,赫胥黎望著消失在遠處的兩個身影,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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