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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少還沒說話，李問就說：“所長，你誤會了。”
“他這不是胖，他這是餓的浮腫了。”
所長說：“是嗎？我怎麼感覺他油光滿面的？”
李問捅了捅黃毛和曹大少。
這兩個人忽然呼喊了一聲，猛地向前一衝，把那扇門給衝開了。
所長哎呦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這間屋子很小，就是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面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
除此之外，就全都是書了。
所長從地上爬起來，緊張的趴在書堆上：“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曹大少說：“別踏馬自足多情了，誰對你那些玩意感興趣？”
所長裹緊了衣服：“那你們對什麼感興趣啊？”
曹大少：“……”
他伸手給了所長一個大嘴巴：“你踏馬的不要侮辱我的審美。”
所長捂著臉：“你們太粗魯了，嗚嗚嗚。”
李問乾咳了一聲，對所長說：“湯瑤，是在這裡吧？”
所長愣了一下：“你們是來找湯瑤的？”
曹大少挺直了腰桿：“是啊，湯瑤是我老婆，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所長很是懷疑的看著他。
曹大少又要打人。
所長說：“湯瑤現在有點忙啊。”
“也不是有點忙，她正在閉關，三天之後才能出來。”
曹大少：“閉關？”
所長使勁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
“閉關，是我們研究所的習慣用語。”
“其實就是做實驗。”
“因為做實驗期間，溫度、溼度，等等要求比較嚴格。”
“所以，實驗人員會在實驗室設一個倒計時。”
“倒計時結束之後才能出來。”
“在這期間，誰也不能進出。”
曹大少說：“都踏馬什麼時候了，還做什麼鬼實驗啊？”
“我讓她現在就出來。”
所長神神秘秘的說：“那可不行。這個實驗很重要。”
曹大少皺了皺眉頭：“怎麼說？”
所長低聲說：“是關於變異人的試驗。”
李問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動。
曹大少在那嚷嚷：“什麼變異人啊？老子不感興趣，把我老婆交出來。”
李問直接一個大嘴巴抽在曹大少臉上：“尊重知識分子，懂嗎？”
所長：“……”
李問笑了笑：“所長，讓你受驚了。”
所長：“……”
他心裡有些不爽：鬧了半天，你是他老大啊？那他剛才打我你不管？什麼踏馬人啊。
心裡面罵罵咧咧，但是所長表面上不動聲色。
他乾咳了一聲，說道：“那什麼……沒事，沒事。”
“末世了嘛，大家心情都不好，都有點暴躁，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李問拉著所長坐在書堆裡：“你剛才說的變異人，什麼情況？”
所長哦了一聲，說道：“在末世開始之前，我們實驗室就在做這方面的研究了。”
“理論上，輻射會改變基體的能力。”
“太空椒你們聽說過吧？”
“把圓青椒的種子弄到太空上面，轉一圈再弄回來。”
“因為宇宙輻射，長出來個頭特別大，而且五顏六色的。”
“所以，會不會在某一個特定的劑量之下，也能改變人體呢？”
“我們一直在進行理論上的研究。”
“為了申請經費，找了曹英那個王八蛋好幾次。但是他就是不批。”
“後來末世來了，研究迫在眉睫了，我們也不管什麼經費不經費的了，硬著頭皮上了。”
曹大少聽說所長罵自己老爹，上去就要打人，結果被李問一腳踹翻了。
李問對所長說：“那你們研究出來什麼結果了沒有？”
所長：“這個嘛……等湯瑤出來之後我們就知道了。”
李問哦了一聲：“剛才我們路過一個健身房，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什麼情況嗎？”
“新時代了，你們還有奴隸呢？”
所長說：“這你就誤會我們了。”
“那些人不是奴隸，他們是發電俠。”
李問懵了：“什麼鬼？”
所長說：“這些人都是志願者。”
“他們知道，如果這樣耗下去，我們實驗室的人都會死。”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變異的方法。”
“改變身體，適應輻射。”
“這是唯一的出路和活路了。”
“所以，這些人自願在那發電，供應科研人員做實驗。”
“我們都親切的叫他們，發電俠。”
李問回頭看了黃毛一眼：“沒想到你這麼偉大啊，發電俠。”
黃毛氣的暴跳如雷，大聲說道：“我踏馬根本不是，我根本不想發電，是他們逼我的。”
李問對所長說：“這你怎麼說？”
所長說：“這個小夥子，我們確實用了一點手段。”
“因為他是破門而入的，看起來像是不法分子。”
“讓他發發電，廢物利用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黃毛破口大罵：“你踏馬說誰是廢物？”
李問又說：“那既然發電俠都是自願的，為什麼他們身上都拴著鐵鏈呢？”
所長說：“這也是他們自願栓的啊。”
“因為人都有惰性，他們想要提高自控力。”
“所以自己給自己拴了鐵鏈，只要有懶惰的跡象，就自己電自己一下。”
“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嘛。”
李問帶著黃毛和所長等人，又回到了健身房。
面對李問的詢問，那些人爭先恐後的說：“是啊，是啊，我們是自願的。”
這些人生怕李問不信，甚至在那賭咒發誓。
李問沒說話。
但是這些人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自願的？
自願個屁。
真要是自願的，至於這麼慌張的發誓嗎？
李問很警惕的觀察所長。
就是一個乾巴瘦老頭，好像沒什麼威脅，他身上也沒什麼武器。
而生命探測儀顯示，研究所所有人都在這裡了，除了正在做實驗的湯瑤。
難道，健身房的人這麼古怪，是因為湯瑤？
李問讓所長帶路，徑直向湯瑤所在的試驗區走過去了。
一進試驗區，李問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李問警惕的看著所長：“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意思？”
所長乾咳了一聲：“別誤會啊。這都是宰殺動物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