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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山上叩拜神明,山下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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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問你,你真的知道跟著什麼樣的男人最委屈嗎?你是否會明白我的真實用意,你又是否能解釋出那句,何為委屈?

有一些男人,其實看似很愛你,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愛你,但不論如何那愛意始終沒有抵達你的心裡,跟他在一起,無時無刻你都感覺到很委屈,是那種深入心髓的委屈,因為不管你們之前出現什麼樣的矛盾,他永遠都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指責你,他從來不會覺得你們之前的問題有他的誤差存在,甚至他認為自己並沒有任何問題,從來不會去反思自己,也從來不會顧及你的感受;

哪怕是在問題之上,他很清楚的明白是自己存在著誤解或者自己存在著錯誤 他也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為自己開脫解罪,然後將自己完美的偽裝成受害者,再利用自己原本柔軟的性格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把責任強加給你最後變成你的問題;

然後在所有人的眼裡,包括你最親近之人的眼裡,強勢暴虐的人是你,脾氣頑固變壞的人是你,不想好好過日子的人依舊是你,更為可怖的是,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大好人,錯的人是你,從來都只是你,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廚房裡的吳言在默默的做著薛清歡的生日宴,朋友們陸陸續續的到場,作為從小長大的發小兼好友的曹凌同樣也要為這個小妹妹慶祝別樣的生日,拎著禮物敲響了薛清歡家的門,薛清歡開啟門便是一臉驚喜,驚訝著原本應該在準備醫師資格證考試的曹凌竟然也能來,記憶裡好像吳言並不認識曹凌,曹凌身後還跟著同樣是作為發小的梁澤,梁澤則是抱著一大束花,那花估計都能擋住薛清歡的整張臉了。

“曹凌哥,你怎麼也來了?”薛清歡明顯是有些驚喜,在曹凌187的身高面前,薛清歡就像是小人國的隨從兵,曹凌是個典型的生活在南方的北方人,父親是北方190的大個子,母親是南方158的小個子,他們走在一起是典型的最萌身高差,還一度讓薛清歡羨慕了很久。

“當然是你男人說,要給你個驚喜,就叫來了你從小到大的發小啦,當然還有梁澤”徐雅麗穿著拖鞋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蹦一跳的諾諾,推了推梁澤,然後把曹凌迎了進來。

“呵呵,肯定知道是你生日,就來了啊”曹凌將手上的禮物放在了桌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薛清歡的這個家,還不忘看了看廚房裡的吳言,其實有時候男生是最懂男生的,所以在打量的同時也是另一種審視。

“哎,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還有我”抱著花的梁澤走在後面,其實梁澤比曹凌矮不了多少,好多次薛清歡都以為梁澤家裡有誰是北方人呢,畢竟梁澤的身高實在是不像一個南方人,只是後來徐雅麗給薛清歡解釋,梁澤就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她才恍然大悟的,其實仔細回想,薛清歡身邊的北方人還真不少,以前樓下有個阿姨的老公是北方人,正好那個阿姨和自己母親又是好朋友,李芸是北方人,甚至於來說謝琳也是北方人,曹凌同樣也是有著半個北方人的基因,差點讓薛清歡誤以為自己和北方有著什麼別樣的緣分。

“你不會自己進來啊?”薛清歡看了看慢慢走進來關門的梁澤,其實她和梁澤從小就是歡喜冤家,小學的時候是整整7-8年的同桌,當然還加上幼兒園時期,她和梁澤之間怎麼說呢,就是打打鬧鬧長大的。

還記得小時候,自己追著幾個男生打,其中一個就是梁澤,長大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能和他在一個班上,老師也總把薛清歡和梁澤安排坐在一起,記得有一次在樓下阿姨家玩的時候,梁澤的母親還曾經很疼愛的撫摸著薛清歡的腦袋,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一樣問著年幼不懂事的薛清歡:“清歡這頭髮真好,跟我們家梁澤也是從小玩到大的,以後嫁到阿姨家來好不好,梁澤對你不好,阿姨就揍他”

當時年幼,並不懂嫁娶之意,只是覺得這個慈愛的阿姨是真的喜歡自己,便稀裡糊塗的答應,如果換成現在的薛清歡,肯定會對梁澤的母親連連擺手,說上一句:“阿姨,這可使不得。”

再大一些兩個人上了小學,連著一年級到六年級都是同桌,薛清歡走哪兒都擺脫不了梁澤,不過六年的光陰說著相安無事的過,按照薛清歡和梁澤的脾氣肯定是不可能的,磕磕絆絆爭爭吵吵是常有的事,記得有一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好像是梁澤又說了什麼話,正在打掃衛生的薛清歡一個不爽,就直接用小時候跳繩的皮筋甩過去打了梁澤一下,正中梁澤嬌嫩的臉蛋,俗話說男生嘛,打人不打臉,薛清歡巧合的正中梁澤的刺激點,本來那天梁澤是要等薛清歡一起放學,然後去樓下阿姨家吃飯的,結果也沒對薛清歡發脾氣,只是自己拎著書包就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梁澤和薛清歡的母親看兩個人不對勁,還在一個勁的追問,梁澤母親以為是梁澤欺負薛清歡,當著很多人的面訓斥了梁澤一段,也沒聽梁澤解釋,薛清歡本來想解釋的,但是在氣頭上的她也沒多說話,從那天開始,兩個人整整一個星期都沒說一句話。

直到有一天下暴雨,薛清歡本身就沒有帶傘的習慣,又到她值日,所以乾脆等著雨停再走,本來打算走的梁澤,又走回來把自己的雨傘扔在薛清歡的桌上,薛清歡直接將自己女孩子的脾氣發揚光大,傘扔給他說了句不要,氣得梁澤直接拽著薛清歡,打著雨傘送她回家,毫無意外的因為這場雨兩個人又再次恢復了以前打打鬧鬧的樣子。

其實在從小到大的所有時光裡,梁澤對薛清歡都是挺好的,哪怕是中途有那麼一兩個月,薛清歡被調到和其他人做同桌,梁澤也沒忘記給薛清歡帶早餐的事情,二十多年薛清歡的身邊除了徐雅麗就是梁澤、曹凌,還有樓下阿姨的女兒柳曉雯,幾個人就成了院子裡的五劍客,柳曉雯和徐雅麗還曾經笑話過薛清歡說,梁澤和薛清歡這一生算是被繫結了,估計兩個人畢業後就會結婚。

可是那些都是小時候的諫言,誰都未曾當真,長大後的各奔東西,雖然會在逢年過年再次聚在一起,但是誰心裡都裝著事情,誰都會遇見新的人,誰身邊的人不會是固定的,我們只能當小時候的話語是童言無忌,也都在奔赴著各自的旅途人生。

“都來了呀”吳言穿著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幾個人打打鬧鬧的,其實也是挺羨慕薛清歡身邊有這樣一群人的,只是曹凌和梁澤與薛清歡的關係,多多少少會讓他有些不自在,心裡好像有些什麼東西或者說想法在產生,但卻如他名字一般未曾說出來。

“嗯嗯,哎喲,薛清歡,你還真的是太皇太后啊,飯都人家做的,你就坐在這裡不去幫忙”梁澤聽到吳言出來打招呼,邊笑著點頭,在回過頭看到吳言的打扮時,很不客氣的拍了薛清歡一下,順便取笑一下薛清歡。

“呵呵,平時在家都是我做飯,她不會做飯,所以就我來做了”吳言沒等薛清歡說話,自己坐在了梁澤旁邊,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攬著梁澤的肩膀解釋道

“我也不需要她幫忙,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就夠了,這家裡其他事情我來做就好了”薛清歡像說些什麼,卻被吳言搶先一步,再次強調了薛清歡在家裡的懶散,然後又從廚房裡,將準備好的火鍋和菜樣端出來,薛清歡站起身去幫忙,卻被吳言攔住了

“你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看你朋友來了,你就想著來幫我忙了,平時可都是坐著的”吳言邊端著菜放在桌上邊笑著說,好像是在刻意強調些什麼,但薛清歡也沒在意,只是皺了皺眉,聽到他這句話,索性直接坐了回去,不再幫忙。

“哎,可以嫁了”梁澤看到吳言這般,其實心裡是承認吳言真的是這些年看上去對薛清歡最好的人了,這個家佈置得也還算溫馨,看著剛剛的樣子和吳言的話,也相信了薛清歡平時在家裡就是什麼都不做的那種人,而吳言則是包容著她的脾氣,任由著她的性子來。

“你自己看看這菜,全是你愛吃的”看著薛清歡不說話,梁澤再次指了指桌上的菜“人家一大早就起來忙活,又是買菜又是做這做那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梁澤,你要是閒得慌就閉嘴去幫忙”曹凌一直都沒說話,或者說他一直在打量吳言的行為,總覺得吳言的話語裡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看著梁澤喋喋不休的樣子,又看著薛清歡一臉不想聽的樣子,作為幾個人的大哥的他,便開口出言訓斥。

“我就這麼說說而已”梁澤好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你可以選擇不說”徐雅麗也跟著開口責怪梁澤,還不忘掐了他一下。

“吃吧,都是今天早上新買的,清歡不愛吃葷菜,所以肉買得少了些,我家裡人還說過她挺好養,有土豆就行,愛吃零食得很,你們看那抽屜裡全是她的零食,一星期補貨一次,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她喜歡吃火鍋,所以今天做的是火鍋”吳言解下圍裙,放在一邊,給曹凌、徐雅麗、薛清歡他們拿酒,自己則是喝著飲料,吳言從來都不會喝酒,基本上兩杯就倒,有時候出門必須的應酬,還要薛清歡給他擋酒,不過好像基本上小事都是吳言在做,像什麼洗碗做飯洗衣服之類的,大事吳言就沒辦法擔當大任,都是薛清歡擋在他前面,替他出頭,薛清歡也曾經笑話過吳言是個十足的媽寶男,在當時看來,這就是一句笑話,可沒想到一句玩笑話,卻在後來一語成讖。

“那個,清歡,你看我們談戀愛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家裡人也挺喜歡你的,上次我回來還給你帶了那麼多自己家做的吃的,今天你生日,你朋友都在,要不考慮考慮,我們結婚吧”吳言突然放下碗筷,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然後將給薛清歡準備的口紅和花遞給她。

“你這算是求婚?”薛清歡接過花和口紅,看了看吳言

“嗯嗯,你答應嘛?”吳言似乎有些害羞,眼神卻沒看向薛清歡,反而是看向梁澤

“不答應…你推我幹嘛”薛清歡脫口而出的不答應被梁澤打斷,看了看梁澤,舉起筷子準備揍他,這可不是薛清歡理想里正式的求婚,其實談到現在這個地步,如果不結婚大家都不好收場了,但是薛清歡總覺得吳言的求婚有些太過於潦草,所以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答應,不僅僅是因為吳言看起來好像並不重視求婚的儀式感,還因為從小見慣了父母爭吵,她本身就對婚姻沒有太大的期待。

“人家對你那麼好,你不知足啊,我們都在好歹給個面子”梁澤像是找到了一些底氣一樣,擺出了哥哥一樣的姿態看著薛清歡,順便拿掉她手裡的筷子

“哎呀,你煩不煩”薛清歡是真的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在這個時候,她想把梁澤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梁澤這個拎不清的人。

“我也覺得吳言對你挺好的,不是聽說他在你們公司被稱為24孝男朋友嘛,該嫁就嫁了,你看柳曉雯不也嫁了,也沒什麼太大的求婚儀式,只是簡簡單單的婚禮”徐雅麗只是吃著東西說著自己的想法,其實她覺得談到現在,大家都看得到吳言對薛清歡怎麼樣,至少給了薛清歡一個真實意義上的家,或許是這個家裡的氛圍太過於溫馨,讓徐雅麗有些分不清事情,所以她也開始出言勸導。

“曹凌哥,你覺得呢?”薛清歡看向依舊沉默不說話的曹凌,他知道對於其他人的事,曹凌從來都不發表任何意見的,只是從進門到現在沒說一句話的曹凌讓薛清歡覺得他好像有話要說,只是憋在心裡的。

“你看著辦”果然,曹凌的回答正如薛清歡想的那樣,他並沒有給出自己的意見。

“我們家清歡啊,一生都愛恨分明,只要是她真心喜歡的,她會甘願付出,不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要付出一些,你只是要想清楚,要和她結婚,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哪怕是她沒那麼喜歡你,你也得接受”估計是發現自己的反應太過於奇怪了,曹凌想了半天,才言不對題的說了那麼一句,像是老父親的叮囑一樣,惹的薛清歡、徐雅麗她們哈哈大笑。

“我知道,我會的,曹凌哥”吳言點點頭,又再次看向了薛清歡,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

“嗯嗯,行”薛清歡吃著東西,點頭答應了,這讓吳言十分驚喜,選擇在這樣的時候,自己表現得好一些,她的朋友肯定不會反對,也會在她反對的時候幫忙勸她,這樣一來,薛清歡點頭的機率會很高,確實這一點被吳言算到了,薛清歡是個耳根子很軟的人。

或許是對於薛清歡點頭答應結婚的事情太過於開心,吳言難得的喝了一杯酒,和梁澤開心的聊著,偶爾還能聽到梁澤說薛清歡不懂事,不會關心人,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個臭脾氣,讓吳言多擔待的話語,薛清歡只是安靜的吃著東西沒有說話,對於這件事,薛清歡其實是有感覺到不對的,只是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想來吳言從來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結婚就結婚吧,薛清歡也無所謂這些事情,吳言看起來對自己還算是好,也挺包容自己的脾氣,或許吳言就是這麼一個不懂浪漫的人吧,求婚簡單就簡單些吧,那個時候的薛清歡已經開始為吳言考慮了很多事情,從未想過吳言最後會怎麼對待自己。

“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正吃著東西,薛清歡竟然接到了來自陳濤的電話,這讓薛清歡多多少少是有些驚喜的。

“吳言朋友圈說的是真的?”陳濤並沒有回答薛清歡的問題,反而是有些嚴肅的問著薛清歡

“什麼朋友圈?”陳濤的話讓薛清歡有些不明白,放下筷子,走到了陽臺上,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直接開啟了吳言的朋友圈,只見朋友圈上是吳言和薛清歡的合照,配文寫著:她答應了結婚。

“我特麼……”薛清歡對於吳言這樣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而將同意結婚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有些生氣,本想進去找吳言直接理論這件事情,但卻被電話裡的陳濤打斷了

“你別急,我還有事情告訴你”陳濤嘆了口氣,其實看到朋友圈他心裡漏了半拍,原本以為薛清歡只是和吳言談談戀愛,畢竟吳言真的不是薛清歡最適合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陳濤知道卻選擇了沉默,直到看到吳言的朋友圈,陳濤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薛清歡

“你說”薛清歡冷靜下來,點點頭,坐在陽臺的椅子上,聽著電話裡的陳濤把一些事情全部告訴她。

“吳言正在被公司查”陳濤語氣更加嚴肅了幾分“你知道我們這行,很多事情都是大忌,上次合作方給你塞了一萬塊錢,你硬是還回去了,當時那錢如果你沒還回去,後果就會很嚴重,開除是小事,嚴重就是被全行業封殺,但是我聽說,吳言在吃黑錢,剛開始是很少的,就是和一些活動公司聯合起來賺差價,到後面就是聯合外包公司一起吃黑錢,你知道這種東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希望他害了你”陳濤的話讓薛清歡實在是意外,她看向屋內正在和徐雅麗她們相談甚歡的吳言,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幹這樣的事情,外表看起來的老實難道都是偽裝嘛?

“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黑吃黑是很正常的,但是都是暗箱操作,一旦被放在明面上,後果就會很嚴重,公司已經在查他了,你最好趕緊撇清自己的關係”陳濤嘆了口氣,他很清楚現在讓薛清歡跟吳言撇清關係是不太可能的了,距離甚遠,陳濤也沒辦法立刻回來給薛清歡解釋很多東西,只是他發自內心不希望薛清歡有任何事情,不然他真的會殺了吳言,陳濤很清楚薛清歡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當初一個一個的夜熬出來的,都是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如果就這麼被吳言毀了,那麼薛清歡估計會崩潰。

“我知道了”薛清歡依舊是看著屋內的吳言,這一刻薛清歡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認識過吳言一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底還能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情來。

“保護好自己”這是陳濤留下最後的話,他很清楚薛清歡現在已經和吳言基本上繫結了,要抽身而出不太可能,他也開始後悔當初的離開,不然薛清歡也不至於陷在這騎虎難下的地步。

薛清歡走了進來,她看著吳言,說真的她認真思考過陳濤的話,或許和吳言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錯,而且薛清歡真的沒有考慮太多和吳言的未來,甚至於來說她從來沒有幻想過和任何人的未來,一直都是慢慢走,慢慢看,未來是什麼樣子,薛清歡並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或許她本身就是這麼固執,固執的去相信自己堅守的東西。

其實對於吳言,薛清歡並沒有說認定了就是他這個人,只是薛清歡也沒有任何精力去換一個人來認識,再去經歷相知相許,那樣太難熬,誰在她身邊,她就選擇信任誰,因為沒有心動,所以很多事情順其自然,但是時間久了,對於吳言,薛清歡沒有喜歡是絕對不可能的,誰都不是心硬的那個人,很自然的薛清歡也沒有妄自去揣測過任何一個靠近她的心思,哪怕是吳言,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吳言接近她究竟是為了喜歡,還是利用她,拉她入局。

但現在看起來吳言好像把很多事情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恰如其分的讓所有人都信任他,在薛清歡面前扮演著愛,在其他人面前扮演著老實和好好男友,卻忽略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而薛清歡似乎也忘記了一句話,叫做:有些人本身就是宣告貶派下來的惡魔,山上叩拜著神明,山下指使著惡鬼,徒步前行。

薛清歡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完了這段飯,就連最後點蠟燭吹蛋糕的環節,薛清歡都是心不在焉,徐雅麗知道薛清歡向來就是個沒有什麼願望的人,所以也沒有多做強求,只是看著薛清歡的樣子,總覺得她自從掛了電話後,就有些不對勁,吳言則是沉浸在喜悅裡,完全沒有發現薛清歡的審視,自顧自的和梁澤說著話,開著玩笑,偶爾還說說薛清歡的脾氣。

最後散場的時候,薛清歡並沒有讓吳言跟著去送,而是讓他把家裡收拾乾淨,並且告訴他,回來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吳言以為是關於結婚的事情,所以在家務上也做得格外認真。

薛清歡一直沒有說話,送梁澤、曹凌還有徐雅麗到樓下,在他們要走的時候,薛清歡突然看向曹凌,從小一起長大,薛清歡不會不瞭解,曹凌很多次的欲言又止。

“曹凌哥,你想跟我說什麼”薛清歡還是開口詢問了,總覺得曹凌看出來了什麼

“這個人不簡單,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心機很重,你最好小心”作為幾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那一個,曹凌肯定也經歷過很多,在醫院也看過了各式各樣的人,從進門到後來的審視,曹凌也不是在裝深沉,本來不打算說,但是既然薛清歡問出來了,他也就如實回答,也希望能給薛清歡提個醒。

“我知道了”和薛清歡猜的沒錯,曹凌果然看出來什麼,她也沒有任何心思送她們到更遠的地方,只是在樓下站了片刻,便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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