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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小子”
陸通判驚奇一聲,心中感覺不好。
等了一會,糾察隊的李猛才來,不是那天查抄的隊員違法執法的隊員。
通判敲擊驚堂木,大喝一聲。
“升堂”
“威武”
馬驥偷偷取出陣法之眼,捏起瞬時傳輸陣法手印。
外面廣場上圍觀的人群喊叫道“來了來了”
“堂下何人,狀告何人?”
陸通判問道。
“我是本城同里巷的小商販胡榮,狀告糾察隊。”
“狀告何事?”
“糾察隊今天到我經營的店鋪裡,莫名其妙的查抄我經營的冥幣金元寶等,說是販賣假貨,還要罰款500個銅板。”
胡老闆很簡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糾察隊,訟告人所告是否屬實。”
陸通判問道。
“一派胡言,沒有的事”糾察隊員李猛反駁。
這個糾察隊只是否認,但是沒有說胡老闆是誣陷誹謗,還留有餘地。
“大人,今天不是他到店裡,到店裡的另有他人。”
嗯,這個糾察隊估計是做賊心虛,派人來公堂審判案子的時候,故意派一個沒有在場的人,太狡猾了。
不過,他們今天遇到了不好對付的人。
“大膽刁民,竟敢誣告,打三十大板”
通判敲擊驚堂木宣判道,把胡老闆嚇一跳。
“慢著,通判大人,到底是不是誣告,我這裡有證據,看了就知道了”
馬驥適時站了出來。
“千萬不要公然官官相護,威嚇百姓。”
陸通判心想,我怎麼感覺我被威脅了呢。
外面廣場上的人,起鬨,“說得對,就是官官相護,太可惡了,根本不把百姓當人看。”
“我這裡有證據,大家都看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馬驥開始取出陣法之眼,留影石,星辰石,開始捏手印,釋放留影。
糾察隊查抄冥幣的經過,以及對話就呈現出來了。
廣場上的人又議論開了:
“竟然真的查抄冥幣,還說是假貨,太無恥了,想錢想瘋了吧!還有,還有,竟然真的想要錢,什麼交罰款贖冥幣金元寶,就是找藉口搶錢,冠冕堂皇罷了。”
“太無恥了”
“話說,這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好使,要是沒有這東西我們還看不到這一幕”
“這個證人太厲害了,揭露真相啊”
“我認得他,上次那個公牛母牛案,好像也是他在幫忙!真是百姓的衛士啊”
“這也是需要膽量的”
“通判,看到糾察隊確實查抄冥幣的事實了吧”
“而且……”
馬驥正要繼續說,被糾察隊李猛插話了。
“說破天,冥幣就是假鈔。”
“按你的意思,冥幣還有真鈔?是誰發行的?是你們官府印發的嗎?有樣本嗎?拿出來看看!”
“拿啊”
“我.......”
李猛尬在當場,愣住了,他哪有。
“按你的意思,冥幣是真鈔的話,我們要是一不小心燒多了,官府可不可以退?
要是燒到那邊人家託夢說花不了,官府是不是得賠?”
馬驥把李猛說的一陣尷尬,確實,冥鈔哪有真假的說法,這糾察隊也真是,而且竟然說了出來,交錢贖貨。
“還有,是不是說地府也歸官府管?那要是有人意外死亡或早逝,是不是可以找官府賠償?”
馬驥一連串發問,把糾察隊員問懵逼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
“這……這……”
糾察隊員一時語塞。
“說的太好了。”廣場上的人都哄叫起來。
“通判大人,糾察隊違法查抄冥幣金元寶的事實已經很清楚了,而且糾察隊員還在胡老闆耳邊私語,其實就是借處罰之名行敲詐勒索之實。”
雖然按以往經驗,即使告到衙門,估計糾察隊沒啥事,好死不死結果碰到了馬驥這廝。
陸通判也沒轍了,胡老闆在理,因為有證據,明明白白的證據。
冥鈔無法界定是假鈔,本就是不是市面流通交換的官府欽定貨幣。
本案錯在糾察隊,而且還有耳語的進一步錯誤,簡直無法饒恕。
“大人,那個糾察隊員明顯是借執法的名義,中飽私囊,耳語就是憑證,對於這樣的糾察隊員,理性清楚出隊伍。”
“就是就是”
衙門門前圍觀的人群齊聲附和道。
廣場上的看客,也紛紛附和,“有道理,都是強盜”
“那個糾察隊員李猛,那個違法執法的隊員叫什麼?”
“大人,他叫武青”
這個問題迴避不了。通判問了,必須回答。
“傳武青到堂受審”
陸通判對快班衙役說道。
“是,大人”
堂審暫停。
等了一會,武青被衙役帶到公堂。
“你可是武青?今天到過胡榮家店鋪查抄冥幣金元寶?以假鈔的名義?然後還說交錢贖回?你可認罪?”
“大人,冤枉啊?”
武青想都沒想立馬叫冤。
“冤枉?你怕是沒看過證據吧?”
陸通判一看糾察隊都是這個德行更沒給面子,他胡亂執法給陸通判找麻煩,陸通判有點生氣。
“馬驥把證據留影再給釋放一下,讓他自己看看”
於是,武青看了一遍留影,正是自己查抄冥幣金元寶的全過程。一臉尷尬。
“你還何話說?”陸通判直接問道。
“我我,大人,這裡面有誤會,我們也是為了市民著想,整頓市場,避免受騙。”
“一派胡言,購買冥鈔金元寶,都是民俗需要,是祭奠祖先的傳統,是市民自願的,這是風土人情,有何欺騙在其中?難道武糾察隊員家裡祭奠先人不燒冥鈔金元寶,直接燒羅剎幣嗎?燒黃金?真有錢哪,也不知道這錢都是從何而來?”
胡老闆見到通判也反感武青,就大膽發言反駁。
“說的好”衙門前圍觀人群紛紛起鬨。
廣場上的人也附和,“說得太好了,胡老闆”
“你………”武青一陣臉紅,無法爭辯。
“無話可說了”
“我………”
“武青,身為朝廷命定的糾察隊員,不依據朝廷法度執法,隨自己私慾執法,欲圖中飽私囊,擾亂朝廷法度,違法亂紀,應當開除!堂後會抄送知縣大人。
海北縣糾察隊查抄胡榮冥幣金元寶涉嫌販賣假鈔一案,理由不成立,胡榮無罪,所訟理由成立,海北糾察隊堂後立即如數退還所查扣冥鈔金元寶,所作500個銅板處罰無效。退堂!”
“冤枉啊”宣判完,武青直接癱軟在朝堂之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武青失神喃喃自語。
“活該!”
“馬驥威武”
這一天,海北縣城的百姓瘋狂慶祝了起來,雖然案子本來與他們無關,但是,因為是民告官贏的第一案,具有代表意義。
說明老百姓告官也可以贏了,具有進步意義。
雖然吳梅的案子也贏了,但是那是村民之間的糾紛,意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