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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驚擾的卵包開始顫動,火將卵袋外的絲繭燃燒殆盡,密密麻麻數以千計的肉色蜘蛛從火裡爬出來,緊接著所有卵包都在小幅度地抖動,表層浮現一個個凸起,想要破體而出。
數量之龐大很快就將火焰撲滅。
他們已經沒有心思放在這些小傢伙身上了,門口那隻龐然大物任誰看了都要心驚肉跳,體長約兩米,碩大的螯肢正在輔助它進食,留在外面的那雙腳逐漸被吞噬。
一隊的人發出驚呼聲,那雙鞋她認得。
自然界有人面蜘蛛斑絡新婦,而這隻傢伙竟真的長了張人臉,像是在它的頭部縫合了一張臉皮,怪異而扭曲,嘴巴的兩端向上咧著口子,活似在笑。
八隻堅硬的足不時地上下活動,發出巨大的響聲,漆黑碩大的瞳孔盯著眼前的一群人,泛著陰森詭異的光。
與它相比,後面的喪屍群和半人高的變異蜘蛛看著都順眼了不少。
“啊!”驟然一聲哀嚎,“它們在咬我,救命!”
只見拇指大小的肉色蜘蛛順著離得最近一人的腿向上攀爬,鑽進衣服裡……
它們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將他的腿包圍地密不透風,層層疊疊的大軍還在逐漸往上,無論怎麼拍打也抵不住潮水般襲來的蜘蛛。
其他人除了脫下衣服在他身上甩什麼也做不了,無論異能還是子彈只會更快要了他的命,危機四伏的環境讓幫他的人已經自顧不暇,扔掉衣服往安全的地方跑。
席焱幾個早就躲到隱蔽的角落觀察形勢,看有沒有機會從別的地方出去。
顯然是沒有,倉庫的材質僅靠異能無法突破,要麼就只能炸,空間有限,容易傷及性命,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用炸彈。
看樣子有一場硬仗要打。
“喪屍交給你們,還有你。”這話是對江銘三人以及蘇韞說的,只有幾隻二階喪屍,他們幾個對付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其餘人把紙盒往它們身上丟,快!同時放火!”席焱捲起一大堆紙盒朝小蜘蛛丟過去,同時丟出幾瓶酒,大火迅速燃起。
隨即他舉起火焰化成的刀一躍而起朝那隻怪物迎面而上。
怪物預感到危險,它揮動爪子抓起一幫嘍囉擋下這一擊,螯肢不可避免地受傷,然而六階火系的威力只是在它的爪子上留下一道灼燒的黑痕,它的殼進化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只有那張噁心的肉臉才是它弱點。
怪物被激怒了,它迅速吐絲反攻,蜘蛛絲最怕的莫過於火,但奈何它的速度極快,且有蜘蛛大軍的幫忙,厚厚的網朝著席焱鋪天蓋地而來,剛擊破一個口子就又被覆蓋。
此時一道雷擊劈向怪物。
眼看層層疊疊的網將席焱完全包裹住,就在這時——
火自裡而外地燃燒起來,一下子燒了個乾淨,裡面裹著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團火。
而下一秒,湧出來的水又將火撲滅,席焱渾身溼透破水而出,無數支火刃飛出去,同時發動藤蔓捲住怪物的螯肢,“攻擊它的臉!”
雷光閃爍,怪物發出一聲慘叫,螯肢掙扎舞動,螯爪扎進藤蔓釋放毒液,藤蔓瞬間枯萎。
掙脫束縛的怪物瘋狂地嚎叫著衝上前,八條腿的變異速度是無法想象的,席焱和白翊安來不及躲閃,被爪子掃到飛出去,撞在牆上,五臟六腑都震得發疼。
半空中劃過一點白光。
它的臉爛了,焦黑還有一道道傷痕。
席焱打了個滾單膝撐在地上,“繼續!”
又是同樣的操作,然而這次雷擊被它躲過去了。
兩人再次飛了出去,怪物沒給人喘息的機會,朝白翊安直撲而去。
席焱扔出火彈,怪物一側肢體被炸得霹噼裡啪啦,它被掀翻過去,火焰消失之後還是毫髮無傷。
火刃、藤蔓——
白翊安乍然消失,又在下一瞬出現在怪物面前,踩著藤蔓,這次他用的是金屬化成的利劍。
那張臉被捅了個穿。
尖銳的嘶叫刺得人頭皮發麻,它巨大的身體抽搐著,逐漸沒了聲息,倒在地上,還壓倒了一片喪屍。
不得不說,這場戰鬥中,兩人的配合默契得不像第一次。
“走!”
齊霖迅速靠近席焱清路,鄭馳川幾人緊隨其後。
對付怪物的能量消耗太大,席焱也打煩了,不再顧忌噁心,沿途攔路的喪屍一個個炸開,血漿四濺。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鍾嘉月感覺一隊的人在試圖分散她和同伴,可她分不出閒心去應對。
眾人紛紛往外撤退,鍾嘉月猛然發現自已被落在了最後,前面都是一隊的人。
在有意的操控下,逐漸拉開距離,一隊金屬系在即將離開倉庫前出其不意向後攻擊,然後發動異能焊死了門。
周遭亂哄哄的聲音很吵,除了他,誰都沒有聽見身後微弱的呼救。
所有人迅速上車離開,到了安全的地方休息補充能量。
席焱從上車之後就一直在手裡握著個東西,臉色極其陰沉,誰都沒敢跟他說話。
車停之後,席焱蹭地開啟車門,走向後面那輛,他二話沒說把白翊安生拽了下來。
一根綁著最普通黑繩的吊墜垂在席焱手裡,吊墜由兩部分組成,珍珠上面是銀色的四葉草圖案。
這東西席焱可太熟了,明喬前天還和他抱怨頭繩上的裝飾品丟了,她還挺喜歡的,之前經常戴著。
“我警告過你什麼?”
白翊安下意識去摸脖子,他抬手要去拿,半點也不心虛,“這是我的東西,多謝席隊長幫我撿回來。”
席焱冷笑一聲,緊咬牙根,“你的東西?”
吊墜瞬間化為灰燼。
看著白翊安變了的臉色,他又笑了,笑得一臉嘲諷,“可惜,她眼裡只有我。”
這句話勾起白翊安腦海中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任誰都瞧得出,明喬很喜歡席焱,全身心的依賴,只要有他在,她就只能看得到他。
白翊安嫉妒嗎?發了瘋地嫉妒,他對她的喜歡不但沒有被時間消磨,反而日益加深,可他只能像只老鼠一樣躲在暗地裡看她,回憶夢中的美好,撿她的東西,哪怕只是一個飾品。
洶湧酸澀的情緒吞噬掉白翊安的理智,“是嗎?”他湊近席焱低聲道,“她腰下三寸有顆紅痣,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