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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那邊發來電報,西莞沂系和棲山衛系聯合發兵進攻北冀盧系……”鄒新華正彙報蘇城那邊傳來的訊息。
“督軍?督軍?”
餘聲笙喊了幾嗓子,沒人回應。
女孩清甜的嗓音傳到幾人耳中,鄒新華頓住看了看督軍。
“繼續。”封赫神色沒什麼變化,抬了抬下巴。
上次給餘聲笙放洗澡水的那個小丫鬟正在旁邊擦櫃檯。
“督軍呢?”
小丫鬟連指帶比劃的。
其他的看不懂,不過最後那個手勢她看明白了,她的食指向外作波紋狀移動了幾下,正好指向門外。
不在家好,不在家好啊。
“花落水流,春去無蹤,只剩下遍地醉人東風~桃花……”
餘聲笙哼著小曲兒,扭著小腰上樓去了,帶跟的小皮鞋噠噠噠地直響。
“目前唐奎部損失慘重——
白友良那邊又增加了3萬多精銳之師……”鄒新華彙報的有些心不在焉。
督軍帶回來的姑娘唱得還挺好聽,比那專業唱曲兒的都不差。
這邊從洗手間出來的餘聲笙就發現自己放在床頭櫃的零嘴全都消失了。
一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霾鴞!”
餘聲笙叉著腰氣勢洶洶地去了那間狼窩,進了屋子渾身的氣勢就沒了。
細而尖的眸子閃著寒光,哪怕是在享受美食,表情也十分兇惡,通體墨黑的毛髮,一身結實的腱子肉,耳朵挺立在顱頂,細微的響動都會引起它的警覺。
它掃了一眼闖進來的人,又悠哉悠哉地嚼了起來,栗子皮從它的嘴縫裡掉出來。
狼頭周圍吐得都是些殘渣。
餘聲笙從它的眼裡看出來了赤裸裸的不屑和挑釁。
她壓根不敢靠近,那鋒利的牙齒怕是能直接把她的脖子咬穿。
但也不甘心就這麼走掉。
“你是頭狼你知不知道,肉多好吃,你吃我的零食幹嘛?還有,你要吃,就去找你主人買啊,你偷我的幹嘛?
你說你長得這麼高大威猛,怎麼老幹偷雞摸狗的事兒呢?
狼大哥,都多少回了,請你深刻的反思一下自己好不好,頭一次見面你偷我肉脯,大早上你又偷我內衣,
我方便會兒的功夫你把這些東西就給造沒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我看你就是隨了你主人,竟不幹人事兒呢。
你個大壞狼、臭色狼、變態狼,武大郎,哈哈哈,你叫武大郎得了,武大郎,哈哈哈,大朗,喝藥了,哈哈哈啊哈哈——。”
她說著說著愣是把自個給說高興了,叉腰的姿勢都變成了捧腹大笑。
隔壁辦公室靜得鴉雀無聲。
鄭源鄒新華幾人垂頭立在中間,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出了口惡氣的餘聲笙一轉身——
“督督督,督軍!您在家啊,怎麼我叫您您都不理人家呢?”她看了一眼跟在封赫後面的幾人,低眉順眼地道,“督軍大人既然有事兒,聲笙就不打擾督軍了。”
說完她就要溜。
溜不動——
封赫一隻手正抓著她的後衣領。
“不是說得正高興嗎?繼續說,讓我也高興高興。”
“沒高興,是霾鴞,它又欺負我,督軍您看,它把聲笙買的東西都給吃了,我就說它兩句。”餘聲笙指著那地上的東西告狀道。
“順帶罵我兩句?”封赫側著頭睨她。
“沒有,絕對沒有!是督軍聽錯了。”她被男人看得心虛,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
“我聽錯了,”封赫哼笑一聲,“你們,告訴她,都聽見什麼了?”
“小姐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霾鴞就是隨了它主人竟不幹人事兒。”鄭源一字不差地重複道。
好傢伙,倒也不必如此精準。
餘聲笙聽得面紅耳赤,大腦飛速運轉,“我是說霾鴞隨我,督軍不是說過我也是封家的主人,
那督軍養的寵物,自然也有我的一份,聲笙出身粗鄙,行為不端,我在教育它的同時也在自省。”
“是嗎?”封赫瞧她費盡心思狡辯,漆黑的眸中帶了星點笑意,“以後多幹點人事兒,就不必自省了,嗯?”
“還有,霾鴞不是寵物,論輩分,你要叫它叔叔。”
“叔叔?!!”餘聲笙睜大了眼睛。
這時,吃飽喝足的霾鴞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像是認下了這個稱呼。
還挺給面子哈。
我叔你個爪爪!
“嗯,以後就這麼稱呼它,”封赫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深,“那武大郎又是誰?”
“是,是宋朝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非常符合霾——
叔叔的氣質。”餘聲笙張嘴胡言亂語。
“可我怎麼記得他是個賣炊餅的——”
“督軍記錯了!”餘聲笙忙打岔。
封赫拍拍她的腦袋,“陪你叔叔老實在家看家,我出去一趟。”
隨後他就帶著人走了。
樓梯拐角傳來他毫不掩飾的笑聲。
鄒新華他們幾個人也想笑,但不敢。
氣得餘聲笙在後面打了一套空氣組合拳。
出了內院,鍾祥正跪在青石板地磚上。
“怎麼回事?”封赫斂了笑意。
鍾祥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把雷典貴的身份背景包括家住在哪調查清楚了。
封赫聽到餘聲笙被人碰了屁股的時候,臉色驀地一沉。
“自己去部隊領十軍棍。”
…
“老奴拜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尖聲尖氣的刺耳聲音在這幽深靜謐的皇陵內響起。
“平身。”棺材裡傳來少年清潤懶散的聲音。
他緩緩坐起來,被曹和扶著跳出棺材,走向那臺階上的金雕龍木椅,四根支撐靠手的圓柱上盤著金光燦燦的龍。
轉身坐下。
那張臉赫然就是白天那個跛腳的少年。
他從袖口內兜裡拿出一枚扳指,交給曹和。
那扳指通體殷紅,表面刻著奇異的銘文,底座呈現深沉的血紅色,似乎有液體在晃動。
“雷家上下,一個不留。”少年手裡擺弄著一根籤子,聲音忽地陰鬱下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