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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郝向陽抱著試一試垂釣技術的想法,中午吃飯的時候,拎著一桶水和一根上午做的簡陋的釣竿,走出了家門。
閻埠貴為了貼補家裡,時常到東巴河捕魚,這一點郝向陽是瞭解的。
他也打算過去碰碰運氣。
以四九城的氣候來看,一個多月後,外面的河流都會被凍住,到時候,他們又要花費更大的精力去捕魚了。
什剎海自然是最好的垂釣地點,那裡的魚類品種比較豐富,就是距離比較遠,而且郝向陽又沒有車子,去那裡也不太好。
出去時看見一大媽在庭院中打著手套。
所以他主動迎了上去:“我要去東壩河看一眼,有沒有釣魚的機會,我要晚點才能回去。”
一大媽一抬眼看見拎著桶和釣竿的郝向陽,便沒有再追問。
他以為郝向陽只是閒著沒事出去玩玩,與其在家裡胡思亂想,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好,那你忙你的,我一會兒給你做晚飯,你小心點。”
點點頭,郝向陽離開了房間。
一大媽看著他走到院子裡,忽然想到了許大茂昨晚的事情。
她跟易中海說了半天,這才讓郝向陽放棄。
心中再次盤算著,要如何將這小子留下。
想來想去,也只有見機行事了。
以她這一代的人的看法,要想把人留下,就得在這裡成親。
如果他執意要離開,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他很好奇,王婆幫她到底找沒找到姑娘。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有一週的時間了。
明天有空,他就去王婆問一問,讓她快些找。
...
郝向陽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直到下午五點,工廠裡的工人們才紛紛回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易中海有些坐立不安。
“這真的是向陽告訴你的?”
一大媽也擔心道:“是啊。”
“我出去一趟,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郝向陽是新來的,剛入城不久,應該不會迷失方向,但他擔心的是,他會突然離開。
就在易中海掏出手電筒要出去的時候,劉海中忽然抱著一堆肥肉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老易。”
“怎麼回事兒?”易中海皺眉,覺得郝向陽出事了,趕緊問。
“許大茂家裡,有人偷走了一隻雞。”
“小雞?一隻雞而已,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
劉海中沒料到易中海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臉色一沉,教訓道:“老易,你可別亂說,咱們院子裡從來沒有丟過一根針,更別說一隻雞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再說了,許大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剛剛被發現陽痿,還被人偷走了一隻雞,他能高興嗎?”
“如果這件事情辦砸了,我們院裡的三位大佬都會受到牽連。”
聽到劉海中的話,易中海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峻。
他沒有時間去尋找郝向陽,而是立刻召集了所有人,在院子裡開會。
不多時,便有下人抬著一張大木桌和一條長凳,擺在院子中間。
易中海坐了主座,他的兩邊是劉海中,還有閻埠貴。
居民們擠滿了整個庭院,除了正在垂釣的郝向陽。
三大爺閻埠貴最先開口:“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家都聽說了,賈東旭出事住院了,小秦懷孕了,兩個兒子也是鄰居,大家都是鄰居,大家能幫就幫吧。”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大家都裝作聽不到。
沒有人同意。
賈張氏是什麼樣的人,她們是清楚的,沒有人會去幫助一群忘恩負義的人。
到時候被人捅了一刀,誰還會同情他們?
秦淮茹看著院子裡的氣氛,抿了抿嘴,沒說話。
不過,她對賈張氏,對郝向陽,都產生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怨恨。
她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聽醫生說過原因了。
是的,郝向陽確實是在救人。
賈張氏為了一己之私,毀了自己的前程,到頭來還是要背上一個爛攤子的。
而對於郝向陽的怨念……
要不是他,自己的家人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負擔!
賈張氏也在場,她一刻都不想在醫院裡多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什麼都做不了,她就更生氣了。
她直接將人交給了醫護人員,然後就往回走。
可她發現,鄰居們根本不喜歡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在心裡咒罵著郝向陽,敗壞了她的名譽。
但是對於賈家人的事情,卻並不是每個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傻柱剛從秦淮茹那裡得到好處,正等著炫耀呢。
“三大爺說得對,咱們做了那麼多年的街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要不,我給你弄兩塊,大家也給弄兩塊。”
“兩塊?”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些東西,足夠普通家庭吃上大半個月了。
這傻柱倒是爽快,直接就把錢給捐了。
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最喜歡裝逼了,就是想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所有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傻柱和秦淮茹。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回應,閻埠貴怕自己真的把院子裡的人都給逼捐了,便趕緊岔開了話題。
“這個等會再談,我找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另外一件事情,許大茂的那隻雞,是在中午被人偷走的。”
劉海中接著說道,“是誰偷的,你就說吧,如果你不配合,我會嚴懲你的。”
本來還有點沮喪的傻柱,聽到這裡,卻是一喜。
能讓自己的對手許大茂不爽,那才是最好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得罪許大茂。
一隻雞可不是鬧著玩的,在這個時代,偷竊可是大罪,被人動了手腳,就會被抓個正著。
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有這個膽量。
這時,一旁的傻柱忽然叫了起來:“郝向陽在哪兒?人呢?”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怔,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郝向陽。
許大茂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轉,的確沒有看到郝向陽的身影。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他破壞了自己的婚禮,現在還想搶他的雞?
“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