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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電影播放到兩人曖昧的時刻。
江川抬眸,“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林海直視著他。
江川忽覺得有些異樣,擺了擺手,起了身,“你隨便煮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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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裡熱鬧地討論聲不斷進入耳朵。
方文迪端坐在前排,盯著臺上的帷幕,“不知道今天會給我們講什麼?”
她笑了笑,“剛開始的課程應該不會很難的。”
方文迪兩手緊握,輕嘆了一口氣,“也是,畢竟才上了幾節課。”
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等下結束了,我們去逛街,然後再買點吃的?”
方文迪視線落在她的肩上,待回過神,視線與她相遇,她點了點頭,“好啊。”
她直視著方文迪,“對了,你男朋友呢?”
方文迪雙眼瞬間失了色,低下頭,“我男朋友啊,他工作特殊,不能總是陪我來這個地方。”
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上她的手,“不過,現在有我啊,我們一起。”
方文迪抬起頭,笑了笑,“嗯嗯。”
曹光年左手揣著一份資料夾走了上來,“大家好,歡迎再次來到這裡。”
他頓了頓,往臺下環顧一週後,聲音洪亮地說道:“非常高興,大家都沒有選擇離開,等接受我們的課程之後,會有一個正式的測試,測試透過後,將成為我們的正式成員。”
他開啟資料夾,“我們的課程現在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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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緩步進入廚房,林海背對著他,圍了一個圍裙,動作嫻熟的翻鍋,顛勺。
他緩緩走了過去,“其實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用做的。”
林海猛然一顫,他回過頭,想從江川的臉上讀出些什麼,發現他只是盯著鍋裡的菜。
他隨即回過頭,“我挺喜歡的。”
江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緩緩靠向牆壁,“真的嗎?你沒有搬來之前,應該很少做飯了吧。”
他視線從遠處拉回,點了點頭,“嗯,是這樣沒錯。”
江川瞄了一眼他,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說道:“以後我們去外面吃吧。”
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小氣的人,可是他的那件事還沒有解決。
他沒有主動和自己說,自己也不是那樣想的,只是沒有辦法,他想聽這樣的藉口和理由,可是他沒有。
江川還是耿耿於懷,但是他沒辦法和他繼續生氣,他還是主動與他說話,只是不希望持續這樣的氣氛。
林海擰開水龍頭,清洗鍋鏟,“你不是說了嗎,我搬來,偶爾給你煮飯吃。”
江川盯著他的動作,“之前,只是為了勸你搬過來的藉口罷了。”
“謝謝。不過,我本身就是喜歡做一些吃食的,不僅僅是因為你。”
“我可以學做飯,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做這件事。”江川停住了後面的話,我更不想因為搬來這件事捆綁你。
“好。”
江川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又變得客氣了很多,不像是朋友之間的交流。
他開啟冰箱,取了一罐啤酒,猛灌進肚後,他緩緩拉過林海,兩人面對面站著,“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我們說清楚得好。”
林海聞到他一股酒氣,隨即拽過啤酒罐,空蕩蕩的,他皺了皺眉,“什麼事?”
江川頓了頓,“雖然一開始我很生氣,你是帶著目的調來這裡的。”
“抱歉。”林海回過頭,低下身子,緩緩扭動開關,將爐灶的火調小。
他伸手拉住他的衣服,“但是,我希望以後我們能坦誠一些,不要隱瞞什麼了。”
“當然,我只有這一件事是瞞著你的。”
“好,那就說好了。”
他回過頭,兩人目光相遇,江川飽含深情的目光讓林海有些不適,他慌忙收回視線,繼續翻炒鍋裡的菜。
“那我們還是朋友吧。”林海問道。
江川笑了笑,“當然啊,我還怕你說我們不是朋友呢。”
“沒有,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
“是嘛。”江川探過頭去,看他的眼睛。
林海推開他,“走開,別擋著我炒菜。”
“好。”江川拿起盤子遞到他手邊,“大廚,還需要我做什麼呢。”
“不用了。”林海不禁笑了起來。
“我調個雞尾酒?”
“嗯,好。”林海拽住他的手臂。
江川心裡不禁動容,“這是?”
“調我們第一次吃飯的那個雞尾酒。我想喝那個。”
“好。”江川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拇指,“那就喝那個。”
林海猛然一顫,“你幹嘛啊。”
江川得逞地笑了笑,“沒什麼。”
江川將酒倒入雪克杯中,喃喃道:“雞尾酒,可不能讓你喝多了,不然明天起不來可就不好了。”
“你在說什麼?”林海端著兩盤菜站在一旁質問。
江川心虛地看向他,“沒什麼。”
他將混合均勻的雞尾酒倒入杯中,“我調好了,之前的那個味道。”
“你別幹了什麼壞事,被我發現啊。”林海調皮地指著他。
江川笑了笑,“怎麼會。”
他將燈調成昏黃的燈光,四周漸漸暗了下來,只有餐桌還有微微亮光。
林海將菜放到桌上,看著江川的操作,抬頭看了一眼燈,“你幹什麼呢,調這麼暗。”
江川撇了撇嘴,指了指桌前的一圈燈光,“這不是更有氛圍嘛。”
林海搖了搖頭,“快吃吧。”
“來了。”江川端起兩杯雞尾酒,緩緩放到林海的面前。
“幹什麼呢你,這麼慢悠悠地。”
“有點儀式感,不好嗎?”江川撇了撇嘴,“別老是打斷我。”
林海端起酒杯,朝他舉起,兩個杯子相互碰撞,“叮”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好,謝謝江隊長。”
“不用謝,林大廚。”江川緩緩在林海對面坐下,“希望以後我們能一直好好的。”
林海正猶豫著,定了定神,“好。”
林海低下頭,似乎有什麼在擊打著他的心臟,如果能不辜負你,我會很樂意的,可是......算了,我會一直記得你的。
江川夾起紅燒肉,放到他的碗裡,“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謝謝,我也很喜歡。”林海笑了起來。
這是他第三次對江川如此的笑。
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他一愣,抬頭盯著他,“我希望在師父的事情結束後,我們還能繼續當朋友。”
“當然了。”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嗯?”
“我的意思是說,我希望你繼續和我一起住,不論你要改行還是繼續現在的職業。”
“到時候再說。”林海正想拽開他的手。
他抓得更緊了,“你現在就說。”
“你怎麼了?”
“沒怎麼。”他搖了搖頭,“只是希望你別離開這裡,回到M國。”
林海笑了笑,“M國的房子已經被我賣掉了,我是不可能在回去的。”
“是嘛?”他似乎得到了什麼承諾,鬆開了他的手。
“快吃吧。”林海揉了揉他的手。
“好。”
“你真的像一個小孩。”
“那我就一直當小孩。”
江川刷著盤子,覺得不妥,“剛剛是不是做得不太對。”
他朝外看了看,泰坦尼克號快播放到大結局了。
林海雙腿盤起,直盯著眼前的電視螢幕,“這麼美好的愛情,最後卻沒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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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寫下生日所需的物品,“陳媽,這些應該夠了吧。”
“小姐,先生說了,在家一起吃個飯就行了,你要去外面跟朋友過生日的話,也得吃完飯再去。”
“我知道啊,可是江川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啊。”
“那就先置辦這些東西了。”
“嗯,就這些。”梁墨點了點頭。
晁七柒的簡訊:小墨,過幾天你生日,我在酒吧給你訂好了位置,可不能失約啊。
梁墨看了一眼陳媽,“陳媽,那些東西就不用買了,在家裡簡單吃一些就行了,然後再買一個蛋糕。”
陳媽停下手裡的活,“好咧。”
梁墨穿上拖鞋,離開沙發,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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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關上門,一陣冷風吹來。
“降溫了。”林海喃喃道,伸手將衣服裹得更緊了。
“你等會,我上樓拿件衣服。”
江川的身影漸漸消失,他隨即進入駕駛座,“也不知道檢測結果出來沒有。”
江川敲了敲車窗,“你今天來開車嗎?”
“嗯。”
江川坐到副駕駛,將外套展開,與林海比劃著,“這件外套應該合你身。”
“我不用。”
“你不瞭解這裡的氣候,等會下了車,肯定冷。”江川將外套搭在手邊。
“好。”
車緩緩駛入警局,江川盯著警局院子裡的紫檀樹,來年會開花的吧,已經三年沒見它開花了。
林海拿起外套,衣服明顯的刮蹭,“你這衣服,這裡怎麼回事?”
“啊,刮到的吧。不記得了。”江川笑著說道,“那給你我的這件?”
“不用了。”林海直接穿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辦公室,呂霖餘光瞥見他們,立馬站了起來,“江隊,結果剛出來了。”
江川兩步並作一步,拿起呂霖手中的檔案,“是她。”
“聯絡陶媛媛過來。”
“好。”
呂霖瞥見林海穿著一件夾克外套,外套上有一個花紋,那是江川出任務時,為了護著呂霖的時候剮蹭到的。
“怎麼了嗎?”林海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
“沒什麼。”呂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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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媛媛收到警局的來電,便打車來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是姐姐的話,不可能再來電話的。
她緊緊拽住無力的腿,直往警局走去。
陶媛媛雙眼發紅地抓住呂霖,“警察叔叔,有結果了嗎?”
呂霖拉開她的手,“有了。”
陶媛媛再次確認般的問道,“真的是我姐姐?”
“是。”呂霖點了點頭。
陶媛媛雙腿發軟,直往下落。
呂霖慌忙撐住她,“誒,你沒事吧。”
裴珠走出辦公室,立馬走了過來,兩人一邊扶著,一邊安撫著陶媛媛。
待陶媛媛坐下,緩過勁,裴珠遞過一杯溫水,“先緩緩。”
“謝謝。”陶媛媛接過水杯,不經意間灑了水出來。
裴珠將手搭在她的背部,輕輕撫摸著,“節哀。”
“怎麼樣了?”江川從樓梯間拐了出來,見狀問道。
呂霖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她有些接受不了。”
“先讓她冷靜一會兒。”
江川掏出手機,給許天打去電話,“怎麼樣了?”
“江隊,沒有什麼發現,他一切如常,正常上下班,然後就回家了。”
“沒有去其他地方?”
“沒有。”
“申請搜查令吧。”江川回過頭看向林海。
“好。”林海點了點頭。
“所以,是誰殺了我姐姐。”陶媛媛雙手緊握,看向裴珠。
“目前還不知道。”
“可是我姐夫為什麼說謊呢?”陶媛媛雙眼發紅地喊道,“難道真的是我姐夫?”
“你先冷靜。”裴珠抓住她的肩膀,“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姐夫有問題。”
“你先冷靜,你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我們會盡力的。”
“好。”陶媛媛失神地點了點頭。
“一個月前……”
陶曼曼坐在沙發上看著目前熱播的電視劇。
電視裡的女配喊道:你這個賤人,竟然搶我的哥哥。
女主柔弱地看著女配,“我沒有,我們是兩情相悅。”
陶曼曼拽緊了手,“是嘛?”
陶媛媛坐在一旁打著遊戲,“姐,你說什麼呢?”
陶曼曼回過神,“你說什麼?”
她暫停遊戲,看著她說道,“沒什麼,說好了,別忘了我的漫展,記得要扮上園子,我就扮上小蘭,我到時候就在漫展那邊等你。”
陶曼曼看向她,笑了笑,“知道了,你也別忘了我的書展。”
“那當然了,我可不會忘記,就怕你和姐夫兩人要過二人世界,把我給忘了。”
“那不會。”陶曼曼低下頭說道。
“好咧。”
陶媛媛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鐘,“我也差不多該走了,後天就開學了,我就不來了,你和姐夫過二人世界吧。”
“知道了。”陶曼曼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姐夫不是把車開走了嗎,我打車回去。”
陶曼曼愣了愣,“小心點,到學校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每週末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行啦,給你打電話比給爸和媽打得還勤。”
“淘氣。”
“行啦,回去吧。”陶媛媛關上門,望向門口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