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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不是陳玉的,陳玉根本不想和你回來,是你綁了她。你以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江川怒道。
風盼谷一臉不屑地盯著江川,怒吼道:“不,你們這是在害她。我才是為了她好的人。”
“你才是害她的那個人,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應該由她自己去探索,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江川輕嘆一聲,壓著怒火厲聲道:“她有自己的意志,不是你的所有物。”
“不,不,不……”風盼谷喃喃道。
“走吧。”江川看了一眼林海,安撫道:“可以了。”
出了審訊室,江川深呼一口氣,“他已經瘋魔了,反正人證物證都有了。”
林海拍了拍江川的肩膀,輕聲道:“嗯。”
呂霖小跑地走了上來,“江隊,痕檢科的報告還沒出來。”
“行啦,這小子已經撂了。你整理好檔案,移交檢察院吧。”
“是,那我馬上去了。”呂霖快步走開。
江川手機震動著,是裴珠打了電話過來。
“喂?”江川輕聲道。
“江隊,她同意她父母過來,我已經給她父母打了電話,不過,她現在可以進行筆錄了。”
“好。”江川結束通話電話,“去醫院。”
江川大步走著。
“可以了?”林海跟上江川。
“嗯,這樣就可以知道她怎麼失蹤的了。”
林海坐上副駕駛,江川瞥見自己的衣服不在車上。
“怎麼了嗎?”林海見他一直盯著這邊。
“沒怎麼。”江川尷尬地回過頭,轉動車鑰匙,駛出警局。
“這樣的話,之前對王大勇的屍檢,以及痕檢科的報告中,與風盼谷的話,就一一對應了。除了刀傷。”
“嗯。”江川似乎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你怎麼了?”林海見他反應遲鈍,溫和地問道。
“沒什麼。”江川搖了搖頭。
車駛入市人民醫院,江川讓林海先去找裴珠。
江川將車停在地下室裡,坐電梯上了樓。
裴珠先看到林海,“江隊呢?”
“他去停車了。”林海淡淡地答道。
“好。”裴珠講完先去了病房裡。
“陳玉,你放心,我們都在。不會有危險的。”
“好。”陳玉顫抖著點了點頭。
江川來到病房門口,林海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進去吧。”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我是市局刑偵支隊的隊長,江川。”江川露出和藹的笑容,隨即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到桌子上。
陳玉緩緩抬眼,裴珠不斷輕撫她的背部。
“我們打算對你進行筆錄,你看你可以嗎?”裴珠輕聲說道。
陳玉點了點頭。
“你們想問什麼?”
“你是怎麼走丟的?”江川坐在凳子上,柔聲問道。
陳玉屈著腿,雙手交叉,盯著面前的被子,仔細思考著。
“那天,我出了門,我一個人走著。”
陳玉有些哽咽地停頓,繼續道:“因為,我當時和家裡吵了一架,我就不想太早回家,我就一路走。”
她伸手抹了一下臉。
裴珠輕撫著她的背部,將紙巾遞給了她。
陳玉接過紙巾,捏在手裡繼續道:“然後,我走進一個沒有來過的巷子裡,剛開始很熱鬧,很多商販在賣東西。我一直走,然後等回過頭髮現,迷路了。當時我很慌亂,想著再走走看,能不能走得出去,走不出去的話,我就打電話了。”
她隨即停頓,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繼續哽咽道:“然後我剛從口袋裡掏手機的時候,就被捂住了臉,我慌亂了,然後就暈過去了,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個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建好的水泥房裡。”
“我拼命掙脫,可是我手和腳都被綁住了,我大聲喊,也沒有人理我,只有我自己的聲音。然後那個人不耐煩了,就打了我。”
陳玉開始放聲哭了起來。
裴珠緊緊抱住她。
她順勢抱緊裴珠,越哭越大聲。
江川靜靜地等待著,林海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道:“還繼續嗎?”
江川笑了笑,點了點頭。
江川點開手機,看著呂霖發來的訊息:江隊,馮青宇對陳玉和王大勇的手機進行檢測,沒有什麼發現。吳仕坤騷擾的影片還在。砸了王大勇頭部的石頭,已經在進行檢測了,上面的指紋只有風盼谷的。
江川抬頭。
陳玉吸著鼻涕,擦乾了眼淚,雙眼紅腫看向江川,聲音發顫地說道:“繼續吧。你們是不是還想問後面發生的事情。”
“沒事,你要覺得不舒服,可以先休息的。”江川一臉慈祥地溫柔說道。
“不,我可以。”陳玉堅定地說道。
“不急於一時。”裴珠拍著她的背部,輕聲道。
“嗯,我沒事。後面,幾天都是一樣,他將飯放到我面前,鬆開我的手,盯著我吃飯。”
“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提著一桶的礦泉水,放到地上,讓我洗乾淨,看起來好看些。然後,他解開了我的繩子,我就開始洗漱了起來,我故意慢慢洗,他一直盯著我,我很不舒服。”
“然後他手機來了電話,他特意走遠了,我覺得他應該是不想讓我聽到他的內容。我就趁著他打電話的間隙,我拿了桌上的刀,就直接望樓下跑了。”
“等我跑出樓道,發現四周全是草,我根本不認識路,就一直望前面那些建築跑。”
“跑到前面那些建築,我發現都是沒有人居住的,所以我繼續跑。他一直在後面追我,我害怕。”
“當我發現有一條土路的時候,我覺得跟著土路走,應該就能找到有人的地方,可是我跑了沒多久,他跟了上來,我拿著刀胡亂砍了過去,我真的害怕極了。”
“我邊跑的時候,邊喊救命,可是沒有人,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幫我。”
“我總覺得要完了,因為之前他的通話內容,我有聽到幾個詞語,好像是要把我送出國,所以我害怕,我害怕被他抓回去。我只能一直跑。而是我真的沒力了,他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