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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我愛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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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予棠,我找上吳燁,令我氣憤難平的是,那小子居然不肯和我去見予棠!我氣急地把他揍得七葷八素,強押著他去見予棠,而那小子卻臨陣脫逃,很不幸的,予棠發現了他的蹤影,狂奔至門口,被我們攔住了下來。隔天,她留下一封遺書,跳樓自殺了。那封信只簡單的寫著兩句話:“吳燁不要我了,所以我已經沒有必要存活在這個世上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予棠被救活了,但是她已經完全瘋了,不記得以前的任何事,任何人,只是一直重複著相同的話:“吳燁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救我…………”於是,我在爺爺的默許下,宣佈了予棠的死訊,自從那時起予棠便一直住在那棟日式別墅裡,耗損她的青春歲月………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予棠才二十歲,才二十歲呀!所以,我恨透了吳燁,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他!他先對予棠見死不救在前,之後又連去見她,向她懺悔的誠意也沒有,予棠雖然愛這種豬狗不如的孬種,愛得連命都不要了,我當然恨透他了………我怎麼能不恨他………”溫司彥的聲音是恐怖的,激動的,痛楚的,充滿強烈的惱恨的。

“接下來的事,你應該從吳燁那裡知道了………其它的,你去問吳燁吧!我已經無法給你更多的答案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夏橙橙悔恨萬分,心痛的淚水不斷的決堤而下。

“橙橙,不要哭,我就是知道你這個傻瓜會這樣,才不肯讓你知道的,不要哭,橙橙………,我會心痛的………”溫司彥緊緊地摟住夏橙橙,用一種非常強烈的感情,深情款款的重複著。

但他的話換得的是夏橙橙更加失控的熱淚。

心愛的人淚眼相向,溫司彥情不自禁的吞噬了她的小嘴,熾烈的狂吻。

夏橙橙的心是興奮的,心酸的,甜蜜的,羞澀的,又帶著後悔的。她後悔不該介入溫司彥和吳燁之間的事,自責地不該一直無情的傷害溫司彥,她到現在才知道,受傷最深最重的,居然是溫司彥 。

在溫司彥送夏橙橙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始終都未曾開口說話。

夏橙橙一張臉像上了蠟似的面無表情,任溫司彥平時再怎麼善於察言觀色,這會兒也沒能從夏橙橙臉上獲得絲毫資訊。他無法確定夏橙橙是因為予棠的事而深受打擊,還是因為他霸道無禮的吻?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他好幾次想開口探問但當,他接觸到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他放棄了。

並不是懾於她的氣勢,而是因為,他發現夏橙橙即使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都能輕易挑起他胸中熊熊的愛火,令他想瘋狂的吻她,擁抱她。

老天!他居然如此瘋狂的迷戀著她!但是,在未確定橙橙的心意之前,他必須竭力剋制自己炙熱燃燒的愛火。他不能總是不顧夏橙橙的心意,情不自禁的強吻她,那不是他溫司彥慣有的作風。

到了巷口時,夏橙橙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是淡淡沙啞的。

“在這停車吧!”

溫司彥猶豫了一下,照做了。直到夏橙橙轉進巷內,溫司彥還是待在原地,並未即刻開車離去。

當夏橙橙步履蹣跚的走回自己住處的大廈門前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吳燁?!她恍惚的精神頓時清醒了許多。

“橙橙,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吳燁一看到她,便靠了過來,緊緊的摟住她。

“吳燁,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夏橙橙見他那面無血色的臉,忍不住問道。

“不要,橙橙,我們不要再去提過去的事了………,永遠都不要………”“吳————”“你說過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吧!你說過的!”吳燁語氣一轉,變得非常興奮。

“我————”

她都還沒把話說完,他便又迫切的說道:“所以,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好嗎?橙橙,我愛你,一直在心中愛你,只是不敢說出口,而你也說過願意永遠陪著我的,不是嗎?嫁給我,橙橙,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只要對方是你,我相信我們一定會非常幸福的!”

“吳燁,我………”她知道她並不愛他,她一直是知道的,她只是同情他,她愛的是………,何況,還有溫予棠的事………“橙橙,答應我!”吳燁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急切。

“我————”

“吳燁!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溫司彥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驚天動地的響起,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吳燁從夏橙橙身上拉開,狠狠的往他的下巴重重揍了一拳,吳燁整個人立刻飛了出去,狼狽地重重跌在地上,嘴角淌出細細的血跡。

“虧你說得出口,你居然敢奢望幸福!你居然還有臉說………”溫司彥像要殺人一樣,逼向坐倒在地上的吳燁,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司彥,不要!”夏橙橙反射性地尖叫。

但她的叫聲並未能阻止溫司彥的重拳落下,反而使他更加怒火中燒,更加憎恨吳燁。

“這小子做了什麼好事 你都知道了,你竟然還袒護他!”他說著又給了吳燁狠狠的一記重拳。

“不————”夏橙橙使命捂住嘴不敢叫出來,她知道她越說只會越觸怒溫司彥,他的拳頭會更加不留情。

其實,她是可以跑過去阻止溫司彥的,她知道她可以的,然而她的雙腳卻像生了根一般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她知道她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沒有去阻止,而是因為………她的本能阻止了她的腳步。那是溫司彥的權利,她清楚地明白,吳燁是罪有應得的,她不能去阻止溫司彥。

“你竟然敢要求橙橙嫁給你?!你竟然說得出口?!你這個畜生,你害予棠害得還不夠悽慘嗎?你竟還敢動橙橙的念頭!”溫司彥像是在揍沙袋一樣,左右開弓,毫不留情,而吳燁毫不反抗地讓他打,其實他就算反抗,也沒有那個能耐。

眼看著吳燁那張美得叫人停止呼吸的臉,在溫司彥無情的拳頭攻擊下,腫脹變形,鼻血和嘴角的血絲直直淌落,夏橙橙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拼命拉住溫司彥即將揮下去的右拳。

“夠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夏橙橙趁機將身子擋在他們中間。

“讓開,我今天就是要揍死這個畜生!”溫司彥咬牙切齒的怒道。

“不!不要!”夏橙橙硬是不肯讓步。“不要再打了,司彥,他知道自己的錯,他一直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他才會毫不反抗的,任由你一而再的向他尋仇!

夠了,放過他吧!他的良心這些年來已經給了他最沉重殘苟的懲罰了,你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夏橙橙說著說著,不禁鼻子一酸,淚水失控地滑下了雙頰。

溫司彥又恨又氣又心痛,瘋狂的怒吼:“你居然為他求情,還為他哭?!在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後,你居然還護著他,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愛這個畜生嗎?!”

他快被爐火燒死了。

“我————”

夏橙橙才要辯駁,卻聽到身後的吳燁氣若游絲的訴說道:“原諒我,予棠………,不是我不肯救你,我沒有辦法那些人用槍抵住我的太陽穴………,我………不想在那種情況下喪命,我還有體弱多病無依無靠的母親要照顧我,還要繼承吳氏傳播,承擔數百名員工的家計,我不能死啊!所以………”“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予棠在你面前,讓那些禽獸糟蹋嗎?!”溫司彥心痛至極。

吳燁卻好像沒聽見他的怒吼般,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當我承受不住呈現在眼前的歸去而昏過去後,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究竟把你帶到哪裡去了。直到我在原地醒來,發現所有的人都不見了,我拼命地在四周搜尋你的身影,還是徒勞無功,我決定回去,然後去報警………可是,當我才剛踏進家門,便傳來母親和溫伯伯死於車禍的噩耗!那時忙著辦喪事和處理公司的事,以及面臨親戚間的爭權奪利,全都讓我精疲力盡,看退伍不久的我,什麼都還不太熟悉,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起你的事…………

直到事過境遷,母親的喪事辦完,公司的領導權順利的,在我手中正常運作時,我才有多餘的心思思考你我之間的事。當我猜想有所行動的時候,溫司彥。找上門了,到那時我才知道你竟然是溫婆婆的女兒,你居然一直瞞著我!溫司彥在我尚未能從突然得知你的身份的震驚中恢復時,便對我說了那件慘事之後的所有故事,我根本無法接受,更不敢相信………”

在溫司彥的強迫下,我不得不去見你………但是,當我從門縫看到你那張瘦的不成人形的臉時,我內心的沉重愧疚使我不敢面對你,門裡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予棠,那不是!

所以我臨陣脫逃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居然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昨天你竟然跳樓自殺死了,你讓我贖罪,讓我懺悔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就離開了人世。“我………原諒我,予棠………原諒我!你死了之後,我竟然沒有多餘的時間流淚,因為好不容易正常運作的公司正百廢待興,等著我去處理,我只好將這個杯具集傷痛埋在心底,永遠不要再想起,這樣我才能活下去,為公司而活下去,我不能死啊!我必須要讓父母留下來的工資繼續經營下去才可以………時間靜止了。在這個靜止的時間中,溫司彥、夏橙橙、吳燁都沒再開口說話。”

時間就在他們三人身邊靜悄悄的,不稍作歇息地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吳燁才又打破沉默開始說話。

“兩年前,溫司彥再度出現,我知道他是來為妹妹報仇的,所以,我無話可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予棠,溫司彥越恨我,我心中的愧疚反而越減輕,因此我根本不想阻止他恨我,反正我的人生早就不再有任何希望,不再有任何光亮了,直到你出現後一切才有了轉機————”他頓了頓,深情地看著她。

“我在不經意間看到充滿生命力的你,剎那間,一道燦爛的陽光投射到我暗無天日的生命中,我開始重然希望,希望能再度見到你,而上天似乎是聽到了我的祈求般,在幾個月後,讓我在如雪片紛飛的應徵涵裡看到你絢爛的身影,於是我緊緊地抓住這不可能在出現第二次的奇蹟,寄了一封面試通知的回函給你,我終於把你盼進了我的生命中,從此,我的生命中再度有了光彩………,我是真的愛你,非常地愛你,只是過去的罪惡讓我遲遲不敢告訴你,橙橙………”

“你愛橙橙?!呵!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竟然敢說你愛橙橙?!你居然說得出口!”

“你知不知道,予棠她————”溫司彥憤恨極了,幾乎說出嚴守多年的秘密。

“住口!不要再說了!”夏橙橙及時截住了他的話。

“橙橙?!”溫司彥不敢相信地死盯著她。

“你走!馬上走!走啊!”夏橙橙使勁的推他。

“橙橙………”溫司彥的心都碎了。

橙橙愛吳燁?他真的愛吳燁,更甚至於他?!他像被判了死刑般,呆愣在那兒,動也不動。

夏橙橙趁機扶起吳燁,匆匆的逃進大廈,並叮囑大門口的警衛伯伯,絕不可以讓溫司彥進來,然後她扶著溫司,消失在大廈的庭園中。

當溫司彥被路過的汽車喇叭聲驚嚇,回過神時,夏橙橙和吳燁早已不見蹤影了。

“橙橙………橙橙………我愛你,我愛你呀!而你竟然………”溫司彥痛不欲生。

這究竟是什麼因果報應啊?他唯一的妹妹因深愛吳燁而發瘋,現在他唯一深愛的女子居然也愛吳燁而捨棄他!

“為什麼…………為什麼!”溫司彥仰天長嘯,一顆淚珠浮現在他的眼角。

老天!你對我太不夠意思了,居然這樣整我!他碎成片片的心,更進一步的粉碎成灰燼,隨風散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接下來他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鄧宇軒的影子不經意的閃過他的腦際。

“對!這一切都是那小子,惹出來的都是他!”

說著,他便二話不說衝上自己的車子,像發狂一樣,直衝鄧宇軒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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