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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說了聲"謝謝",柳子鈺向他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而慕容今生的目光,卻一直追著她的背影。
盒子是以極輕的手法放到每個學員桌子上的,按說該由專業的人士操作,但是……
不管。
凌銳閉上眼睛,立刻感覺那隻靈球在輕輕移動。
這盒子的密封膜不知道是什麼特殊材料製成的,凌銳覺得,如果沒有這道密封膜的隔離,以他S+的靈力親和,很快將靈球上的靈氣悉數吸光。
在孫老師的指導下,同學們開始一個個閉緊雙眼,細心感受靈球在盒子中的位置。
盒子的正面印了座標線,需要把靈球移動的軌跡標註出來。
教室裡異常寂靜,落針可聞。
看著大部分同學眉頭緊皺滿頭大汗,凌銳覺得很奇怪。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前盒子裡的小球是如何運動的。
不但如此,他還能感覺旁邊,慕容今生盒子裡的靈球正在如何移動!
他不由得將注意力又集中到另一邊,前,後……
他吃驚了,因為鄰桌同學的靈球運動他同樣能感知到!
凌銳迷惑了,抬頭看向孫老師,她正用非常嚴厲的目光看向自己,像要強行鎮壓他似的。
凌銳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老老實實幹活,東張西望幹什麼呢?
凌銳目光看向她,頓時有了一絲無語:
現在明月白,你為什麼快退休了,還沒評上教員,因為你的目光太狹隘!
估計知道我看清周圍所有人的靈球位置,你得驚掉下巴吧!
直到看見柳子鈺交卷,凌銳才開始在面前的書寫紙上,寫上自己靈球的座標。
凌銳寫完,扭頭看向慕容今生,
好傢伙,他像剛從淋浴房出來一樣,頭髮溼得能滴下水來。
不過,看得出來,他很努力。
凌銳第二名將答卷交到講臺上,他試探了一下,教室巷道里,所過之處,別人盒子裡小球的位置,他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現在很多小球已經不再移動。
教室裡正響起鉛筆記錄,發出的沙沙聲。
武沐沐第三名交卷。
凌銳交卷的時候,他正全神貫注地感應自己靈球的位置,所以,沒發現凌銳已經交卷。
而他交完卷之後,就準備離開教室。
臨出門時回眸一掃,眼神驕傲。
他看見凌銳在翻看手稿,立刻心生同情。
"凌銳啊凌銳,真是可憐。既然早知道自己沒有【靈覺】,為什麼這堂課還要來上呢?不是自取其辱嗎?
唉,可憐!"
凌銳再次瀏覽一遍洪教授的手稿,同時聯想到測【靈覺】時,自已剛一踏進檢測室的門,立刻就感應到一遍幽藍的湖水,當時為了避免洩露神格碎片的隱秘,自己是立刻就轉移了注意力。
"直連?"
他忽然想到慕容今生曾經說過:
如果【靈覺】是S級,甚至S+級,進入檢測室時,根本無需藉助光腦,就能與顧校長水鏡洞天的精神力直接相連!
何況,作為全班唯一一名【靈覺】為A級的天才少女柳子鈺交卷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感應出第三份靈球的移動軌跡了。
那我的【靈覺】豈不是S級,甚至S+級?
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等到週末才去見洪教授呢?
……
教授花園洪無崖家裡
他收了學員,頗有大擺三天喜宴的意思。
現在,正和蔣吉喝酒。
江永才倒了杯白開水陪在旁邊。
地上擺滿喝空的酒瓶。
兩人皆已微醺。
"洪老頭,你賭不賭?"蔣吉放下酒杯,手往桌子上一按,高興了,鄭重其事。
"賭,賭什麼?"洪無崖興致正起。
"我就賭這個凌銳過不了你第一關,如果他聰明,不等看完你的手稿,就會把他嚇跑,總之,就是會跑!"
"糊……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
洪老頭嘴上硬氣,心中沒底,端起酒杯,一咕嚕又灌了一杯,移開杯子,方見他雙目赤紅,口中喃喃。
"你……你說什麼?我說過,如果賭輸了,我地下室的陳酒任你取用,你如果賭輸了,讓凌銳那小子跟我……做實驗。"
蔣吉也不客氣,灌了一杯酒繼續說,
"滿……上,我今天非要喝出個結果。"說著,他把杯子往江永才面前一推。
"我說,你倆能不能別喝了?都下去四瓶了。"
江永才看著地上的空瓶子,邊說,又邊給他倆開啟一瓶酒,他一杯開水陪人喝酒,樂此不疲。
"你……你太貪心,不是前不久才有一個叫狄……狄什麼的,到你那裡去了嗎?怎麼總是打我的主意?說!到底安……安的什麼心?"
洪老頭也把杯子往江永才面前一推,豪氣干雲的道:"滿上!"
"你說那個狄龍啊,他……他不行,沒有……沒有什麼價值,我申請退回去了。"蔣吉搖頭晃腦的說。
"你,玩……真的?"洪無崖一聽,"嗖"地站起身來,怒火中燒。
"……"蔣吉突然愣了一下。
"我的徒弟,就算一分鐘,他也是我徒弟,蔣吉你個王八蛋你打什麼臭主意呢?"
"這不就是賭酒嗎,願賭服輸!哎……你是咋啦,不講道理了?"蔣吉目光躲閃,無可奈何。
"講道理,我和你講個狗屁道理!我以前的學員全是你不懷好意給我賭跑的,我……"
江泳才在旁邊 噗嗤一聲笑出來。現場就他一個明白人,看他倆賭酒,是他一件其樂無窮的事。
″你笑什麼笑?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就願意看我沒有學願看我倒黴!
滾!滾!老混蛋給我滾出去,從此不歡迎你們再來!再上我洪無崖的門,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一提他學員跑路的事,洪無崖就情緒激動,難以控制,再有這酒勁催著,他猶如打了雞血。
"走,你們走……"他毫不猶豫推開蔣吉,又轉身推江永才,彷彿與這二人有血海深仇。
"你咋不講理?我可沒說你如何哎……"江永才一邊爭辯,一邊又把矛頭指向另外一方,
"蔣吉你總給他提以前學員的事幹什麼?你不知道那是他心病嗎?你怎麼專戳人脊樑骨!什麼人?你個臭蔣吉,害我也跟著倒黴。"
江永才被洪無崖推搡著連退帶跑滾出院子。
"還不是他老炫耀這個S+學員嗎,咋又怨我?"
這一陣忙活下來,蔣吉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兩人被趕出門,頗沒有面子,互相推諉,喋喋不休離去。
"別說了,一會兒被老張看見又該笑話我們了。"
江永才說著,眼光不由自主看向張教授的院子,好傢伙,這個沒良心的老張,正雙臂環胸,站在他家別墅頂樓的陽臺上,興致勃勃地望著他們壞笑。
蔣吉也發現了,伸著手指使勁指了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戰火,該向哪裡引?
洪無崖眼看倆人果真離去,嘴裡罵著"狼心狗肺的玩意兒",
"砰"的一聲關上院門,踉踉蹌蹌回到屋子裡,一跤跌倒在沙發上,矇頭大睡。
可他哪裡睡得著?
壯志難酬,鬱鬱寡歡。
他坐起身子,望著地上的空酒瓶傻傻發呆。
"叮咚!"
門鈴響了。
他猶如未聽見。
"叮咚!"
門鈴又響了
他怒火沖天,厲聲嚷道
"走都走了,又跑回來幹什麼?滾!"
嘴上罵著,卻小跑著又去開門。
凌銳站在門囗,身後是滿園春色。
花香陣陣,泉水叮咚。
帶著露珠的柳條,在風中搖曳,婀娜多姿。
"老師!"凌銳改口了,不再喊洪教授。
"是你?"
洪老頭像洩了氣的皮球,剛才還挺拔的脊樑,一下子就佝僂下去。
這就來辭師了?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轉身走進屋,桌上地上,還一片狼藉。
"要喝水,自己倒。"他頭也不回,沒好氣的丟出一句話。心中失望,難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