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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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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尚書令姜府。

姜明毅收到自已女兒從宮中嫡出來的訊息,查閱一番後,就直接給了自已兒子。

姜衍接過手來,檢視完後,開口說道:“父親,桓兒禁足的時間夠久了,馬上就要中秋了,過了這麼久,皇上也該消氣了吧。”

姜明毅道:“聖心難測,誰都不知道,尤其是先前咱們並非沒有努力,可皇上都是置之不理,桓兒被禁足在大皇子府,皇上那邊連帶著都疏遠了你妹妹,這裡頭的情況,不用我細說,你也該心中有數。”

姜衍沉思,說道:“父親,桓兒乃是皇上的長子,難不成因此皇上就對桓兒徹底失望,不再有任何指望?”

姜明毅:“該試探的,咱們還該繼續事情也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這段時間下來,不論是你妹妹那邊,還是我們這邊,都是沒有在皇上跟前提及,冷靜了這麼長時間,此時藉著中秋的機會,試探皇上的心意,倒也未嘗不可。”

姜衍:“父親,那兒子去面聖時,可有什麼要注意的?”

姜明毅:“你是禮部尚書,禮數之事上,你最該明白,需要怎麼和皇上說,箇中分寸,都需拿捏妥當,總之,見到皇上的時候,你自已多留心一些,一旦察覺皇上有所不悅,就及時停住,萬不能因為這些而讓皇上對桓兒更生氣。”

姜衍:“是,兒子明白。”

姜明毅:“你先下去吧,好好想想,明日下了早朝,或可就去,按照往年中秋之事,宮中內務府和禮部都會一同著手,畢竟是一年之中的大日子,不容有絲毫馬虎的,你明日也該好好請示皇上。”

姜衍:“是。”

……

翌日,養心殿。

早朝結束之後,姜衍便來求見皇上。

趙公公走進來,躬身稟報道:“皇上,禮部尚書姜大人在外求見。”

祁鴻樾於龍案前坐下,聽到這話,看了眼那屏風隔絕的後頭露出的一絲動靜,而後淡聲道:“讓他進來。”其實,他已經猜到,姜衍此時而來,目的為何。

趙公公沒有絲毫含糊,當即就從殿內出去,然後引著姜衍入內。

姜衍走進這養心殿內,朝著龍案前端坐的皇上恭敬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祁鴻樾語氣平淡,問著,“說吧,此時而來,所為何事?”

姜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回答道:“啟稟皇上,中秋在即,宮中中秋宮宴,內務府和禮部需要對接,然後著手佈置,微臣特來請示皇上,今年的中秋宮宴,可有需要特別處置的。”

祁鴻樾抬眸掃了眼姜衍,“中秋宮宴,自有皇后主理,內務府和禮部配合就行,往年中秋宮宴都是有定例依照,怎麼,今年應該要有什麼不同嗎?”

姜衍略略頓了一下,他瞧著皇上並未面露不悅之色,忖度著,還是詢問道:“皇上,大皇子殿下還在禁足之中,按理來說,中秋宮宴,大皇子殿下,宮宴之上,該有一席之位,所以,此處,微臣並不確定,還請皇上示下。”

祁鴻樾:“你覺得,朕應該解除對祁桓的禁足?”

姜衍詫異於皇上這樣直言,更驚愕於,皇上是直接叫著桓兒的大名,而非如從前一般喚桓兒,此時,他有些不好怎麼辦,父親囑咐他要見機行事,聽皇上的語氣,似乎對桓兒的氣還沒有消,他跪下,然後說到:“微臣一切聽從皇上吩咐,微臣不敢妄言。”

祁鴻樾:“行了,起來吧,你說的沒錯,中秋宮宴,乃是團聚之時,他是朕的皇長子,宮宴之上,該有他一席之位,禁足這麼久,也該讓他出來了,他也該反省清楚了。”

姜衍自不會多嘴,只順承著皇上的話說道:“皇上所言很是,定然都如皇上說的這般。”

祁鴻樾:“既然是你來問的,你又是他的舅舅,那就由你親自去大皇子府告訴他這個訊息,十五中秋那日,好好準備進宮赴宴。”

姜衍連連應道:“是,皇上放心,微臣肯定將這件事都辦好。”

祁鴻樾:“行了,起來吧。”

姜衍站起身,“謝皇上。”

祁鴻樾:“你是他舅舅,也是長輩,許多事情也該多多提點著他一些。”

姜衍點頭,應道:“是,微臣明白。”

祁鴻樾:“明白就行,退下吧,去辦你的事吧。”

姜衍:“是,微臣告退。”原本他還以為,這件事不一定能成,沒想到皇上如此輕易就鬆口了,說到底,桓兒是皇上膝下長子,都禁足懲罰這麼久了,這氣總該是消了的,哪還能一直揪著不放呢。

這等好訊息,他還是儘快去告訴父親,再派人將訊息遞給自家妹妹那邊。

待到姜衍走後。

養心殿內,那一抹屏風後,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皇兄。”

祁鴻樾看向眼前之人,淡聲說道:“方才姜衍所言,阿御可都聽到了,雖說你今早才回京,但京城之中的事情,你在外應該都一清二楚吧。”

祁御沒有否認,應道:“是,臣弟都知道,皇兄覺得,接下來需要臣弟做什麼?”

祁鴻樾長嘆一聲,“既然他們想讓朕解了祁桓的禁足,那就如他們所願,這段時間,朕多有留心關注祁霖,姜貴妃和姜家那邊,在內在外都是處處留心著,祁桓解了禁足,只恐還是會有不少事情出來。”

祁御一點就通,言道:“皇兄的意思是,索性就藉此機會,讓姜家都露出馬腳,順勢揪出他們在暗中的所有勢力,根除姜明毅這個執掌六部的尚書令。”

祁鴻樾淡然一笑,“與阿御說說話就是省心省事,任何話,朕只要說出口,你都能立馬明白。”

祁御:“臣弟是皇兄的親弟弟,再者這些年,臣弟為皇兄謀事,諸多事情,自是要比旁人能更快的領會皇兄的意圖。”

祁鴻樾:“這些事情好生謀劃著來就行,阿御你既回京,就趕緊先去給母后請安,再出宮去見月兒吧,南泱國那邊的事情,你隨時都傳信回京稟明,也不急在這一時再詳說。”

祁御自是樂得如此,“是,皇兄,那臣弟就先去給母后請安。”

祁鴻樾:“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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