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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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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十年過去了。

劉瑜的身材長高了許多,身體也強壯了不少,從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年變成了一個風華正茂的翩翩公子。他手持摺扇,身上穿著精美的衣裳,腰間佩戴著香囊和玉佩。這般打扮,看起來和身邊一起的同窗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年,他的伯伯劉喜雖然沒怎麼關心他的學習,但是吃的,穿的,用的,都跟他的子女一樣,顯然並沒有把他當作外人。至於他的爺爺,逢年過節就會來看他一下。每次劉瑜見到他爺爺,都是特別開心,把身邊發生的事一股腦地講給他爺爺聽。

學習方面,劉瑜還是特別用功的,因為他一直牢記爺爺的教導,所以在私塾裡面,他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深受教書先生的喜愛。

“劉瑜,把《勸學》朗誦一遍。”課堂上,教書先生點名讓劉瑜朗讀課文。

“好的,先生。”劉瑜翻開書本,開始朗誦起來:“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故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捨。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

朗朗的讀書聲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當劉瑜把整篇文章讀完,教書先生滿意地向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向大家講解這篇文章的內容和深刻含義。

劉瑜聽得出神,這篇文章的內容和他爺爺跟他講的話,其實是在講一個道理,就是貴在堅持。兩相印證,他有了更深的體會。

“古代聖賢果然擁有大智慧,有朝一日我也能成為聖賢就好了”。劉瑜在心裡默默想到,他對未來有了更好的期待。

作為高階私塾,學習的內容還是很豐富的,有琴棋書畫、四書五經,也有騎馬射箭、刀法和劍法。這些年以來,劉瑜在這裡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見識已非尋常鄉下的青年可比。

等到上完今天的課程,劉瑜便打算回到府上。這時,劉瑜身旁的一個青年,對他笑嘻嘻地說道:“瑜兄,我們來切磋一下劍法吧,看誰學得好。”

這個青年與劉瑜年紀相仿,正是劉喜的二兒子劉賢。劉瑜比劉賢大幾個月,與劉賢一起長大,一起吃,一起住,又同時上的私塾,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兩人的關係很好。

“好啊,那我們去演武場切磋一下。”劉瑜也笑著答道。

說完兩人便走到了演武場,在武器架上一人拿了一把木劍,然後分別站在演武場兩邊,擺起了劍法起手式,蓄勢待發。

“我出招了。”劉賢話音一落,便右腳一點地面,人就彈射而去。幾秒之後,就到了劉瑜面前,提劍就往其門面一掃。

劉瑜見其來勢兇猛,並不打算硬接,身形往側面一閃,便遠離了劉賢的攻擊範圍。

劉賢見劉瑜躲開了,就繼續發動進攻,準備乘勝追擊。

劉賢在心裡默唸了一聲,使出了基礎劍法的第一式。

劉瑜見其使出劍招,也開始用起相同的招式。

見攻擊沒有奏效,劉賢就使出了基礎劍法第二式,向劉瑜攻去。

兩人互相纏鬥在一起,招式也相同,打得難解難分,短短時間過了七八個招式。

接下來這一招,都是直刺對方心臟,劉瑜當然不想接受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於是身法一變,往右側閃去,然後用左腿往劉賢的左小腿一勾。劉賢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前傾,摔倒在地上。

劉賢只能把劍一扔,兩手撐地,才沒有大礙,只是手掌磨破點皮。

劉瑜趕忙把劉賢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看了他的傷口,給他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我輸了,看來我的劍法還得多練練。你說我琴棋書畫輸給你就算了,畢竟我對那些沒什麼興趣,我比較得意的劍法也輸給你,確實讓我很受打擊呀。”劉賢一臉地沮喪之色地說道。

劉瑜安慰道:“我學得多,不一定學得好,賢弟熱愛武技,若能深入,將來在這方面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那也是,武技不是一朝一夕能煉成的,我現在還真是剛開始學習,待我習武有成,我就去做大將軍,瑜兄你以後要做什麼?”劉賢問道。

“當然是效仿聖賢,出仕為官。”劉瑜答道。

劉賢讚道“哈哈,不錯啊。到時候你當文官,我當武官,我們可以稱霸整個榮國了。”

“但願有那麼一天。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叔伯和嬸嬸們要擔心我們倆了。”劉瑜看了看天色,發現太陽快下山了,建議道。

“好的,我們回去。”劉賢點頭道。

就這樣,劉瑜和劉賢兩個繼續愉快地閒聊著,向劉府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府上。

剛進門,他們就看到一個美豔少婦帶著一個小丫頭在玩耍,旁邊還跟著兩個丫鬟。

那個小丫頭看見他們兩個過來,馬上面色變得歡喜,用脆生生的聲音喊道:“瑜哥哥。”

這個小丫頭是劉賢的妹妹,是其叔伯劉喜和二夫人所生。

“二夫人好。”劉瑜向美豔少婦行禮道。

“給娘請安。”劉賢也同時向美豔少婦行禮道。

“不必多禮,你們學習也挺辛苦的,早點回去歇息吧。”美豔少婦柔聲說道。

美豔少婦容貌出眾,知書達禮,劉瑜心裡對二夫人還是比較尊敬的。聽別人說,她曾經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千金,因為劉喜曾幫過其父親免受牢獄之災,所以做主將二夫人許配給了劉喜。劉瑜在心裡還想到一些關於美豔少婦的流言蜚語,但他自然不會亂說什麼。

“母親大人,我想和瑜哥哥一起玩。”小丫頭拉著美豔少婦的衣角,對她撒嬌道。

美豔少婦看著小丫頭,笑著說道:“行吧,妍兒,你讓瑜哥哥教你讀書寫字,他學習還是不錯的。”然後她轉過身對劉瑜說道:“小瑜,妍兒還是拜託你照顧一會兒了。”

“遵命。”劉瑜應道。

於是,劉瑜帶著妍兒在院子裡面走了幾圈,還教他玩了幾個小遊戲。小丫頭玩得很開心,還說讓他下次帶她出府玩,這個劉瑜只是笑了笑,沒有真的答應。

當他們經過一個庭院的時候,看見大夫人正在教訓她的兒子,也就是劉賢的哥哥劉聖。劉瑜沒有過去湊熱鬧,只是向這邊深施一禮,就離開了。

大夫人見了,也向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臉拉得很長,對他旁邊的兒子說道:“看見了嗎,劉瑜現在學習多好呀。以前他可是個土包子,現在你都比不過他了。你要是再不用心學,將來怎麼繼承家業。你父親又娶了個狐狸精,你知道嗎?你要是比不上你那個便宜弟弟劉賢,以後家主之位,就沒你的份了,你娘以後也就無依無靠。”

說完,大夫人面露傷心之色,感覺都要哭出來了,拿著手帕擦拭著眼睛。

劉聖知道母親是演給他看的,面露無奈之色,說道:“母親大人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

大夫人聽了還是不放心,又對劉聖進行長篇大論的教導。

這些劉瑜自然不知道,他陪著妍兒再玩了一會之後,便將妍兒送到二夫人的住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夜裡,劉瑜正在總結今天課堂上的收穫,預習明天的功課。回想起了自己和劉賢的戰鬥,覺得還可以改進一下出招的方式。

四下靜寂無聲,一盞油燈,一個青年,一起陪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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