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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TARTO(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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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沒有在說話,氣氛跌到低谷,喬思年不僅聽見了最後一句話,英語基礎牢固的他也聽懂了什麼意思。

那群人來了,自己和老媽就在這輛車上,無疑這是個大號的炸彈。

“請放心,我說過我以【女祭司】的名義向你保證,你和你的母親絕對安全,而且康斯坦丁在這裡。”

喬思年聽到羽生凌人的傳聲,問道:“這個康斯坦丁很厲害嗎?”

羽生凌人說道:“你這樣子說很失禮,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比我厲害。不止一倍……他本應該是執行部的,但是因為一件事情,他還沒有畢業,目前是學校四年級,被稱為‘行刑人’以及‘劊子手’。”

“什麼事情?”喬思年問道。

羽生凌人回答:“惡魔之子。”

喬思年猛地探身,差點說出聲,“惡魔之子?什麼東西!他也是惡魔?”

羽生凌人說道:“不是,他體內有惡魔的血液,但是這個血液只有百分之五十。並且無限接近於不可控趨勢,所以我讓你離他遠點,至於我,我討厭惡魔,有惡魔血統的他令我噁心。”

喬思年說道:“師兄你什麼情況?”

羽生凌人說道:“沒有,只是為了接你,被迫和他一起行動罷了。”

喬思年重新靠到車座上,他還是不放心。老媽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哪怕將【愚人】交給他們也要保證母親的安全,一根汗毛不能少那種。

喬思年將目光散發在窗外,他在知道自己即將踏入一趟渾水之中,而老媽也被自己拉了下來。

喬思年開始害怕,害怕的不止未來,以及明知道有卻摸不到的危險。他討厭這種感覺,無助和無從下手。他討厭這種被支配的感覺。

羽生凌人這時候開口了,“思年,我給你講個故事。最開始,有個嬰兒降世,是張白紙,是愚昧無知的,被稱為愚人。愚人有一個善良的心,這是最開始的。

他首先將生生時候遇到的是魔術師和女祭司,魔術師處於積極面,他表示積極地、有創造性的男性的魄力。同時,他也有自我意識。魔術師表示一種力量,這種力量透過個人意志的控制力和力量,使我們能影響世界。女祭司處於消極面,她表示一種神秘智慧,並提供了滋生事端的土壤。女祭司是人沒有稀釋到的潛在力量,等待獲得某種機會得到某種提示。積極的和消極的並不是指導‘好’與‘壞’

他降世了,首先見到了自己的母親,皇后。皇后作為母親,哺育和撫養他。而後就是皇帝也就是愚人的父親,父親給他正確的指導和教訓。教他做人、教他武術、教他擔當、教他王者之道。

隨後便是教皇,教皇指引他的信仰,讓他知道獨處於世界的規則與法律。

隨後他遇到了戀人,那個是美麗的女孩,值得他付出一生。他墜入愛河,與女孩約定遊歷整個世界。

但是,戰爭不得不讓他放棄與女孩的約定,他踏上回家的路,從一個稚嫩的孩子成長為青年再成為保家衛國的戰士。他踏上了戰車,一次又一次擊敗對手,獲得了力量,而力量又可以讓他登上王座。

他沒有成為第二個帝王,而是選擇把王位讓給別人,他謹記與女孩的約定,遊歷整個世界,隨後在一處定居成為了隱士,他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以及前方的路。

那是一條正義的路,命運之輪在為此轉動,他明白了正義的路才是父王所說的王道。

而命運之輪與他開了個玩笑,他必須選擇某樣東西又放棄某樣東西,這個東西成了吊人,成了替罪羊。

後來他不得不放棄了某樣東西,但是終究避免不了死神找上門,面對死亡的威脅,他開始思考,他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不能要什麼。節慾,放棄自己的慾望,才能得救。

這時候惡魔找到了他,惡魔要與他簽訂契約,惡魔說給他永生,但是代價是他除去生命的一切。愛情、家庭、友情、財富等等全部給了惡魔。

他開始思考,他登上了高塔,看著天空中的星辰開始思考,他明白了什麼,他曾經是王者,走的是王道,而他現在放棄了王道成為隱者。

他是站在塔頂的人!星辰了他寧靜,他仰望夜空,月亮高高懸掛在空中。他開始幻想加假如自己不是隱士而是帝王!他還如何?他開始明白在幻想中,一切都是幻想,是虛無的。

這時,太陽已經在東方緩緩升起。他明白了,他要去做一些現實的,可以實行的。

他成了審判者,殺死了惡魔,摧毀了黑暗,用正義與王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

世界。”

喬思年說道:“這是愚人之旅吧,我聽老爹講過,那時候還是睡前故事。”

羽生凌人說道:“是的,人生就是如此,你有你的想法,如今,你是愚人,經歷過魔術師與女祭司,所以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有皇后的恩養帝王的教導,而你現在,即將踏入教皇給你的信仰。”

喬思年說道:“我信我自己。”

“不錯,會開車嗎?”羽生凌人說道,喬思年疑問,問道:“怎麼了?”

“他們來了。”羽生凌人的聲音不在喬思年腦子裡迴盪了,而是在現實中,“什麼!”喬思年再也忍不住聲音,開始看著窗外,而羽生凌人手裡已經握住一把長刀,說了一聲:“保護好他們兩個,童子丸,要上了。”

羽生凌人解開安全帶,隨後開啟車門就這麼崩了出去。

王琪年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羽生凌人跳了出去她才意識到有人要跳車。

“唉,孩子!”王琪年想要伸手去抓,奈何在後座什麼也抓不到。

喬思年說道:“放心吧老媽,他沒事。”

王琪年說道:“怎麼可能會沒事,這可是高速公路啊,一百二十邁的車速啊!”喬思年笑道:“有事的是我們,對不起老媽,我好像……把你捲進一個特別麻煩的事情了。雖說老爹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們有麻煩了。”

王琪年愣住了。“坐穩了!”康斯坦丁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二位,請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一定!”

“喂喂欺負兩個手無寸鐵的人,你們這麼不要臉你們的撒坦大人知道嗎?”羽生凌人嘲諷說道,眼前這個提著巨大鐮刀的面具男有在他的“獵殺清單”上。

“呵呵,羽生凌人是吧,我勸你少管閒事。”面具男說道,“十年前你逃過一次,但這次了就不一定了。”

“哦,是嗎?啊咧啊咧,難道說你們撒坦大人沒告訴你我是【女祭司】的持牌還是你腦子有問題認為自己像宮本武藏那個大劍豪一樣天下無敵?”羽生凌人拔出刀,說著,“你不會以為真的你那把鐮刀沒生鏽吧?小心接不住我的童子丸一刀。烏鴉,唉,怎麼還提前動手呢?很失禮的說!”

面具男揮手,鐮刀帶著氣浪席捲而來,羽生凌人一個側身躲過,隨後將童子丸架住鐮刀,“哎呀,卡住了。怎麼辦呢?讓我想想這時候應該來一句魔法。”

隨後低沉的聲音從羽生凌人口中傳來,又是那種奇怪的聲音,火焰從長刀上騰起,咒語大意是:從太陽神阿波羅神廟中借出神聖的太陽之火,以神的名義發光吧,升騰吧!

火焰升騰,那熊熊烈焰的光芒在白天都那麼耀眼。高架橋下火光升騰,讓無數司機以為有什麼裝載易燃物的貨車墜落下去。

羽生凌人站在原地,而周圍的土壤已成一片焦黑,有的地方的土壤甚至有開始晶體化的趨勢。

“呦,不錯嘛,躲開了,你要知道【毀滅之焰】是有蔓延性的。”羽生凌人說著,“看完我要重新考慮我的老對手的實力了。”

面具人面具下發出笑聲,隨後提著鐮刀再次衝了上來,但是這次速度奇快無比,羽生凌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鐮刀已經揚起直奔他的脖子。羽生凌人沒有在毒舌,用刀擋住這致命一擊,反手揚起長刀,利刃升騰紅色的火焰,羽生凌人嘴裡同時也在吟唱咒語。

“火靈,憤怒吧,咆哮吧,燃燒殆盡。”

面具人企圖用鐮刀擋住下這一刀,但是強大的衝擊力把它掀飛了出去。面具男在空中調整身影,再次擋住羽生凌人飛起從空中劈下的一刀。

……

“切,真難纏!喬思年你會開車嗎?”康斯坦丁問道。

喬思年點點頭,康斯坦丁繼續說:“我會把它暫時調成AI駕駛,我下去以後,你快速過來主駕。”

康斯坦丁在汽車螢幕上指指點點,說道:“愛麗思,暫時操控一下這臺汽車。”

“瞭解,正在接手。”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汽車音箱傳來。

康斯坦丁解開安全帶也跳了下去,喬思年趕忙從後座起身,從駕駛員與副駕駛座位中間的空擋爬了過去,接手了騎車。

喬思年不是第一次開車,但是之前都是在駕校裡開,他哪見過這陣仗?開始手忙腳亂,好在是自動擋,方便操作。

“你好,”喬思年被嚇了一跳,好在沒有突然來個急轉彎什麼的。“我是洛克撒維拉學院的智慧中樞,或者說人工AI,你可以叫我愛麗思。”

“那啥,愛麗思,對吧,我們現在怎麼跑?”喬思年說道。

愛麗思聲音再次傳來,“請根據螢幕指導,當你操作失誤的時候請放心,我會幫您矯正並躲避車輛。

請全速駕駛,交通公安方面洛克撒維拉會為你解決。”

喬思年大喊一聲,“老媽,坐穩了!”

喬思年既然選擇了這個路,那麼也會,放手一搏。油門一腳踩到底,沃爾沃的發動機開到了最大功率,後尾氣排放口有產生火焰的趨勢。

喬思年精神全部集中,把這個當作是遊戲廳裡VR賽車遊戲。喬思年全身投入,超過了一輛又一輛汽車。

“前方Z字路口,請小心。”

“老媽,抓緊了,別放手!”

喬思年打轉方向盤,車速不但沒減,反而油門一直到底,在轉彎路口猛地剎車再次將方向盤向左打兩圈半。騎車帶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橫向漂了過去,喬思年再次打正,最後又向右打了兩圈半,操作如上,輕鬆越過這個Z字路線。

“飆車不錯,快趕上諾爾了。”愛麗思說道。

“小意思,遊戲廳內比這個操作難度大的多了去了。諾爾是誰?”喬思年說道。

“等你到了洛克撒維拉你就知道了。”

……

“聖子,為何要離開本教?”

康斯坦丁看著眼前的人說道:“呵呵,不離開?等著你們洗腦我嗎?”

“你是撒坦大人之子,生於這骯髒的世界,本就是不對的,我們會送您回地獄,送你回撒坦大人的身邊。”

“呵呵,”康斯坦丁笑了,“你們,真的當我是撒坦之子?撒坦是你們的信仰吧?既然我是撒坦之子,惡魔之子?為什麼你們要對我做出那種虐待!若不是帕薩先生,我怕是早被你們放乾淨血了。”康斯坦丁舉起手中的劍說著,“我的血是有惡魔撒坦的一半,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母親被教會處死的時候他在哪?我被你們虐待的時候他在哪裡?我的新生是帕薩先生給的,之前的撒坦之子死了,有的只是洛克撒維拉的‘獵魔人’——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口中傳來沉重的聲音,但是不像羽生凌人那麼莊嚴,反而像深淵地獄的魔鬼,從喉嚨中發出低沉而且又尖銳的聲音,咒語大意“引燃吾血,化作地獄的惡魔。”

康斯坦丁右頭頂開始生出來一隻盤羊的角,右眼周圍出現暴起的青筋,瞳孔開始變成血紅色,眼白不再是白色,而是深幽的黑色。手臂開始生出白色的毛髮,手掌也開始像惡魔的爪子一樣變得尖銳。兩顆虎牙變長。

“聖子,回頭吧,教主會原諒你的。”斗篷男人說道。

“那先問問手中的劍吧。”

……

“愛麗思,你確定方向正確嗎?怎麼路越走越小啊!”喬思年問著。

“這是最優方案,如果你們走在大路上,目標會非常明確並且有無數攻擊手段,但是小路他們就不容易追上了。”愛麗思說道。

喬思年已經沒有在全速駕駛了,小路彎太多,車也變得多了起來。

“請注意,前方異常魔法。”愛麗思的聲音嚇到了喬思年,但是更讓喬思年驚嚇的在後邊。

喬思年正在看著前方的汽車,突然眼前一花,汽車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虛化,前方五米猛地出現了戴著烏鴉面具的人!

喬思年本想打轉方向盤,但是他一瞬間反應了過來,喬思年方向盤打正,油門再次踩到底直奔那烏鴉面具男衝了過去。

那傢伙是和羽生凌人對打的傢伙,他過來了,那羽生凌人呢?

羽生凌人現在不知道被傳送到什麼地方了,反正不在喬思年附近城市。

喬思年正打算狠心打算撞飛眼前這個傢伙,但是這個烏鴉面具男伸手就這麼簡單的擋住了騎車。

喬思年現在再也不相信“螳臂當車”這個詞,這哥們分明用一隻手擋住了一輛瞬間爆發的汽車。

喬思年被震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汽車擋風玻璃被震的全部碎掉,有幾塊在喬思年的面板上劃了幾個口子。喬思年現在意識模糊,自己老媽怎麼樣了?這傢伙怎麼擋住的?

周圍的汽車都被嚇了一跳,前邊的都趕緊跑了,後邊的人也停了車,人們趕忙離開了這地方是非之地。

那烏鴉面具男放下手,走在一旁,把車門開啟,把還在意識模糊的喬思年拉了出來,“【愚人】呢?交出來,我的目的不是你。”

喬思年視線模糊,聽的聲音也模糊,但是他知道這個烏鴉面具男什麼意思,左手舉起來,伸出中指,用是個人都知道的手勢。嘴臉微微上揚,彷彿在說:就不給你,白痴!

烏鴉面具男伸出手握住喬思年的中指,猛地往反方向的位置掰了過去。

“啊——”

骨頭斷裂疼痛感傳來,喬思年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隨後那烏鴉面具男抬腿一腳踢在喬思年腹部,將他踹飛了出去,身體狠狠地撞在了車身上隨後摔在地上。

正當這個烏鴉面具男還想進一步攻擊喬思年,王琪年這時候跑在喬思年面前一把推開他,王琪年表現出前所未有兇狠,“滾開,離我兒子遠……”

烏鴉面具男只是抬起手猛地打在王琪年脖子上,隨後再抓住王琪年的脖子說道:“把【愚人】交出來,不然……”他手裡出現一團火焰,就在王琪年面前不足一個小臂的距離。

“三……”

喬思年腦子開始混亂!

給他啊!老媽的命啊,不就是一張破牌!

但,這是老爹給我的委託啊!

老媽的命重要!

“二……”

給他!快給他!

不行,不行!

“一……”

喬思年正想開口,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甘心嗎?老媽在他手裡,命懸一線,老爹的唯一的……算是遺物?也不算,給他了,甘心嗎。”

喬思年發現身上的疼痛感不再有,在轉頭,發現了一個面龐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別好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喬思年說道:“你是說,你,我……”

“喬思年”說道:“沒錯,這是你的內心世界,是【愚人】的特殊技能之一【愚人之心】。你面前的我,就是你自己,你在與本心對話,我就是你的本心。言歸正傳,你甘心嗎?老媽要死了,我也死了,【愚人】也要被搶走了。”

喬思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我……”

“不甘心,”“喬思年”說道,“對不對,所以我,我要怎麼辦呢?”

喬思年說道:“我想打倒他,哪怕保住老媽的命和【愚人】。”

“喬思年”搖搖頭,“真的是這樣嗎?我。我真的只是想打倒他?不是吧?”“喬思年”走了過來,說道“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保住老媽?”

喬思年一把推開“喬思年”,說道:“不是!我不想殺了他!”

“喬思年”笑道:“但這是你的本心。不對嗎?”

喬思年被眼前的自己說中了,“不錯,殺了他才能保護老媽。可是,殺了他真的能解決問題嗎?殺了他一個人,還有別人呢。還有別人會……”

“還有更多人為了【愚人】來,對吧。”“喬思年”說道:“那就讓自己強大,你總是在想獅子不會因為狗向它吠叫,但是我啊!假如我真的是獅子,還有狗敢向我吠叫嗎?”

喬思年抬起頭,看著自己,說道:“你是【愚人】對吧,給我力量,我要保護老媽,不,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這才對嘛,記住了這個,假如你遇到不可避免的戰鬥,‘Out of Nothing還有Magic Forbidden Area’,無中生有,魔法禁域。”

喬思年眼前的自己開始消失,眼前的烏鴉面具男,開始動了,喬思年突然大喊道“Out of Nothing, Magic Forbidden Area!”

烏鴉面具男手中的火焰突然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還有,從我老媽身邊,滾開!”

烏鴉面具男的手還真的離開了,隨後烏鴉面具男猛地向後邊飛了過去,撞斷了路邊的護欄,從小路飛了下去。

喬思年也驚呆了,這時候他又看見了自己,“拿著,找人接來了。”喬思年一低頭,發現這不是羽生凌人手中的童子丸?

某人:啊嘞啊嘞?糟糕了糟糕了!我的刀呢?

喬思年等著“自己”消失之前聽到了,“去吧,我已經是武林高手了,飛簷走壁跳懸崖那種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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