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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火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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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河從古鎮旁流向遠方,一條船順流而來,船上一精壯漢子單手挽槳,行至小鎮埠頭跳上岸,熟練的把小船纜繩繫好,復又跳上船單手挽起小船上西瓜大小的流星錘。快步向岸邊的一個酒館走去。

小二早就等在店門口。一見來人立馬笑臉迎上去:“白幫主,烤羊早就備好,只等幫主朵頤了"。

白幫主也不搭話,只是輕“嗯"一聲快步向酒館內走去。灑館雖然簡陋但倒也乾淨。白幫主撿一張向裡的桌子坐下,對老闆喊了聲:“快"。早有小二將一隻熱氣騰騰的烤羊搬了上來。

“酒"

“來……了……"老闆潘貴親手捧著一瓶上好的“透瓶香”笑盈盈的送到桌上。

那白幫主將那酒壺握在手中,用牙一咬拔出壺塞,吐在桌上。對著壺嘴猛灌一口,又用手撕了一塊羊肉大口咀嚼起來。

酒香肉香一下子在酒館內漫延開來。讓人垂涎欲滴。

“砰"的一聲,一名客人一掌拍在桌子上,"老闆”,這客人聲音不高但是底氣渾厚,猛一聲,正在打算盤的老闆潘貴被嚇了一跳。但立馬笑臉如花:“這位客爺,那裡招待讓你不滿意了,您只管吩咐”?邊說邊走到這客人桌前雙手抱拳弓了一下身子。

原來酒館內已有了三位客人,他們各自一桌,說話的這位銳目劍眉身材甚偉。

“我是欠你酒錢還是欠你飯錢了”

“這話從何說起,客爺是既不欠飯錢也不欠酒錢。”

“既然不欠飯錢不欠酒錢,那為什麼對客人薄此厚彼,不一樣對待呢”?

“是啊!”另一桌上一位精目翹胡的漢子接話說道:“別的客人有羊肉美酒,而我們只能素菜渾酒,不是薄此厚彼那是什麼”?

酒館老闆潘貴轉身又抱拳行了一禮。“你們真是冤枉死我了”。

“如今朝廷連年征伐,民生凋敝,蒙古人又對漢人強取豪奪。”潘貴說著警惕的向門外望了望。像是怕被人聽到。“使我們漢人生活更加拮据不易,我這酒館也是有今天無明天,給你們的已是我所拿出最好的了,你們所說的薄此厚彼……”說著又抱拳一禮道:“無非是指……”。

不等酒館潘貴說完,那被稱為白幫主的精壯漢子早已起身抱拳說道:“二位大哥你們真的冤枉潘老闆了……”。

白幫主名為白龜壽,是明教巨鯨幫幫主長年多在海上跑船,每次海外歸來都要去總舵,經此地。因此與酒館老闆潘貴相熟,也知酒館缺肉少酒。五天前又去總舵就自備酒.羊放在酒館內,定於今天酉時來用,……。

“這酒和羊肉實是在下這自備的”。白龜壽替潘老闆解釋一番,剛在叫嚷的兩位漢子一時滿臉羞紅甚是尷尬。

“在下殷天正,多有冒昧請潘老闆多多抱涵……。

“在下韋一笑,也請潘老闆多多原涼"。

說罷兩人連忙抱拳深深一禮。二人一看就是豪爽的性情中人。

潘貴一看兩人行禮也連忙兩手抱拳深深還了一禮。

"難道二位是江湖人稱鷹爪無敵的殷大俠和一掌斷秋水的韋大俠嗎?是小弟眼拙了。失敬,失敬”。說著白龜壽也兩手抱拳深深一禮。

殷天正鷹爪功夫了得,在江湖鮮遇對手。韋一笑綿冰寒掌更是獨步江湖,有一年秋天跟人比武,曾經一掌拍在溪水上將溪水冰凍了幾尺,所以江湖又稱一掌斷秋水。

“都是江湖朋友謬讚,錯愛”

說吧兩人抱拳也是一禮。

“既然相遇就是緣分,如果兩位哥哥不嫌棄,就跟小弟一起用餐如何?”

“那怎麼能行,白幫主自備酒肉我們怎麼能奪人所愛啊”。

“兩位哥哥如此說來就是見外了,我們同為漢人,應該親如兄弟,如今撻子統治天下,對我們漢人更是殘酷無情,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不分彼此。”

白龜壽對兩位大俠早有耳聞,有心結交兩位大俠,極力請兩位同飲同吃。

殷韋二人見白龜壽真心相請也不再推辭。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叨擾了”。

說罷二人同白龜壽同坐一桌。

白龜壽又吩咐潘貴搬出寄存在酒館的一整罈美酒。每人倒了一大碗。

“是不是我們只顧吃酒冷落了那位兄弟”殷天正手捧酒碗忽然停住道。

三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獨自在一旁進餐的一位儒巾藍衫的客人。

“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剛才是白謀多多待漫了,請這位兄弟同我們一起進餐吧”。白龜壽兩手一拱對獨自坐在桌前的儒巾藍衫的客人道。

“多謝!多謝!”藍衫客道,“在下謝遜。有要事在身,吃罷飯還要趕路,謝謝各位哥哥的美意!”

殷天正與韋一笑也誠心相邀,謝遜只是堅辭稱有要事,飯罷還要趕路。

三人見謝遜堅定也不好再請就各自坐回。

老闆潘貴也不知什麼原因點了一支線香插在了櫃檯一角,輕煙裊裊上升。夜幕慢慢降臨,老闆吩咐夥計每桌點上蠟燭。

美酒佳餚江湖客,千杯相逢遇知己。三人相見恨晚,碗碗見底,不覺一罈美酒已盡。白龜壽又命苟貴搬出一罈寄存的美酒。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在酒館前停住。白龜壽等人猛然一驚。接著酒館的門被人猛的闖開,一群官兵擠了進來。為首的軍官名叫黑風,虯鬚環眼,闊鼻蟹面,身長過丈,手持一柄大錘,錘柄丈二,錘重百斤,這兵器人們稱為雷天錘。使用之人要有足夠大的力氣,無論在馬上還是徒步使用威力無比。

“奉命捉拿邪教要犯白龜壽",黑風翁聲翁力,聲音震的房頂的灰塵束束落下,“其他閒雜人員迴避,否則視為同犯誅九族……”。

白龜壽在聽到馬蹄聲響就就做了準備,將流星錘暗自提在手中。不等黑風說完白龜壽照準黑風頭臉猛的扔出流星錘,黑風猛覺惡風撲面一閃身流星錘砸中身後一兵卒,立時腦漿崩裂。

殷天正韋一笑見白龜壽忽然動手立刻也對身邊的兵卒進行襲擊。殷天正一爪抓向一兵卒頭顱,殷天正鷹爪功甚是了的,立刻手指陷入其中兵卒當場斃命。另一兵卒也被韋一笑當胸一掌立刻滿臉冰霜冰凍而死。

黑風一見立馬揮動手中大錘一個橫掃逼退三人。白龜壽又向軍官扔出流星錘,原來白龜壽的流星錘在空間大的地方,方能顯出威力,在這小酒館內施展不開,只能用手扔來扔去,這樣一來威力大減。黑風見白龜壽又扔出流星錘,立刻舉錘相迎,兩柄鐵錘在空中相遇“砰”的一聲,立馬火光四射,震耳欲聾。

白龜壽流星錘被大錘猛的一擊彈了回來多虧白龜壽力大身巧,一拽一帶鐵鏈將流星錘引到一旁,正好砸在一張桌子上,木桌立馬爆炸粉碎木片木梢射向四方。

殷天正韋一笑也各展神功加入戰鬥,兵卒也舉撲刀,長予相迎。一時之間酒館內亂成一片。

潘貴見雙方動手嚇的躲在櫃檯後面瑟瑟發抖。一眼瞧見櫃檯上將要燃盡的線香,立刻抖擻精神大喊到:“住手,住手……”。

雙方聽到喊聲各虛晃一招後退一步,停止進攻。

“大膽潘貴,竟敢私自接待邪教重犯,該當何罪。還不快快協助本官將邪教成員及一眾賊匪捉拿。”黑風停住手中大錘後退一步道。

潘貴笑嘻嘻走到軍官面前將手一伸:“拿來”。黑風也不搭話瞥了潘貴一眼,將手往懷中一掏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便出現在手裡。黑風將錢袋在手中拋了兩拋,一下扔到潘貴懷裡。潘貴一下抱住臉上立了喜笑顏開,一轉頭對著白龜壽.殷天正.韋一笑用手依次指著三人道:“倒下,倒下,倒下”。說來也怪潘貴如有魔法一股,就見白龜壽兩手一鬆流星錘“咚"的一聲掉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人也歪倒在地沒了半分力氣。殷天正,韋一笑稍好一些,不過也臉色大變,沒了剛才的威風。

這潘貴早被朝廷收買成為眼線,對南來北往商賈江湖志士多有監視,發現有異立刻報告官府。這白龜壽每從海外歸來便經常在此酒館駐腳,時間一久便知道白龜壽是明教巨鯨幫幫主。五天前定下今天酉時來用餐,為了賞金便在酒肉中加入了軟筋散。

殷天正韋一笑見潘貴舉功異常就感到不妙。又見白龜壽歪倒在地,就知道中了潘貴的招。二人一提真氣,頓覺真氣皆無,手腳也無了半分力氣。連忙運氣提力,才好些,只是功力已失與常人無二。

“我已在他們酒中下了軟筋散,只要一個時辰必將發作。藥性一發憑你是大羅神仙也如軟腳蟹一般,任人捉拿”,潘貴得意洋洋。“如果不是官爺您心急,來早了,哪用費那麼多周折。到時候只要我一根繩子,綁了給您送去,還省了您一趟腿"。

黑風一揮手立馬有幾個兵卒拿了鎖鏈撲前去就要鎖人。

忽然一把竹筷如箭飛來,兵卒躲閃不及,被筷子擊中倒地身亡。

黑風大怒,怒目環視,見一儒巾藍衫的客人正坐桌前。遂舉錘猛擊。

筷子正是謝遜所射,謝遜本想用完餐就離開,但在聽到馬蹄聲響時就感到情況不妙,又見白龜壽悄悄將流星錘提到手中,想必是白龜壽預感到官兵是為他而來。雖然與這三人從未謀面,但是對這三人早有耳聞,都是江湖英雄。本來謝遜這次是受師傅之命,前來助白蓮教起事,返朝廷殺撻子。所以見到三人要被捉拿,就出手相救。

謝遜扭身騰閃,鐵錘砸在桌子上,桌子碎如粉齏。

謝遜所練混元功與霹靂手。施展開來有雷爆之音,屬純正剛猛的功夫。一旦擊中輕者骨折筋斷,重者當場斃命。

酒館內空間狹小黑風大錘舞動受限使展不開,謝遜雖無兵器,但是閃展騰挪以巧打拙竟然佔了上風。

謝遜救人心切越戰越勇,將所學功夫盡使出來,雙掌之上雷爆之聲更加攝人魂魄。黑風應接不暇,被謝遜瞅準一個破綻對準面門飛起一腳,黑風慌忙橫錘應接。謝遜這一腳十分剛猛。黑風應接倉促,被謝遜踢中錘柄摔出店外十分狼狽。

謝遜一心救下殷天正韋一笑白龜壽,緊跟跳出店外,幾名兵率一見輪刀挺予直撲謝遜。謝遜以一敵眾不落下風。

這黑風久經戰場實戰經驗豐富,怕在在店內戰久吃虧,就心生一計,故意丟個破綻,引謝遜來到店外。好讓兵卒一起動手。

一眾兵卒圍住謝遜刀砍槍扎,謝遜霹靂拳盡使,雷爆之聲大盛。

殷天正三人被鐵鏈鎖住,見兵卒眾多都為謝遜捏了一把汗:“謝兄弟,不要管我們。快點離去,只要告訴我們幫中弟兄他們會來救我們的”。

“謝兄弟!我們死有何懼呢!不要為我們丟了性命”。

“狗撻子蹦不了幾天了!這麼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是好手讓我們真真正正幹一仗”。

一個兵卒一槍刺來謝遜側身閃開順勢一掌兵卒命喪當場,又一兵卒掄刀照頭就砍,謝遜不退反進猛舉雙掌刀柄立折。

黑風見謝遜露出破綻,提起真氣力慣雙臂,掄錘照頭猛砸。謝遜感到頭頂空氣波動,心中唸到不好,一抬頭巨錘己近在咫尺。這一錘黑風用了十成力氣。隱隱有破風之聲,一旦砸中必將腦迸身碎。

忽然一道刀芒,長如虹練快如流星,直劈在雷天錘,“鐺”的一聲,雷天錘受到重力一擊競然脫手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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