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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微信 蕊兒:
“對不起。”
心頭一顫。
“怎麼了?”
“……”
沒有回應。
“你在哪?”
“……”
“蕊兒!”
看一眼表,01:
這…怎麼可能會沒事?
“川哥,凌蕊她怎麼了?”
“滾啊!你去死吧!”他幾乎是馬上回復的訊息。
“你們在哪?”
“你不用來了。”
在臨近崩潰的邊緣,我衝下樓,騎上摩托車一路飛馳到她的家。
凌晨一點半本應寂靜的街道擠滿了人,一輛救護車疾馳而過。
我攔下一個路人:“您好,請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驚魂未定:“剛,剛才有人跳樓了……”
“什麼?!”
“那小姑娘和你差不多大…真是太可惜了……”
“她…”
不等他說完,我飛身上車,疾馳而去。
深夜的寧靜被摩托車聲撕裂,我的心情也破碎不堪。
到了醫院,我看到了她的家人們正在向樓下走去。
“川哥…”
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滾啊!你來幹什麼!”
“蕊兒呢?”
“死了。”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我跌坐在地上,看著她的父親一腳一腳踢在我身上……
不疼,居然不疼……
我看到暖暖的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到地上,我看到幾個白色的影子把那個黑色的影子拉走,我看到自已被抬了起來……
“我要被車裂了……”我自已這樣想。
我沒有死,他們把我抬上了一塊木板,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我的眼前是醫院的天花板,上面的方塊圖案正在移動著……
我抬手抓住旁邊醫生的手:“剛才那些人走了嗎?”
“沒有,他們在太平間……”
“嗯……”頭頂開始傳來痛感。
“你應該做個檢查。”
“嗯。”
…………………………………………………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想了好久才想起我在哪。
空無一人的病房。
我起身走了出去,走廊同樣的空曠。
走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前面出現了昨天那位醫生。
“昨天那些人是?”
“我毀了他們的家。”
“……”
“我想看看她。”
在他確定我不會鞭屍時,醫生說:“……好。”
地下二層。
我看到了蓋著白布的她,一隻手伸在外面。
我伸出手,觸到的她手腕上的一根紅色細繩……我的手似乎更涼,讓我感覺她還活著……
“小姑娘,她是你的…?”
朋友?她是被我害死的,那便不是朋友……
“我害死了她。”
“……”
醫生很知趣,沒有再多問什麼。
我走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的。
桌子上的苦艾酒瓶堆成了小山。
無助……
絕望…………
然而,生活還要繼續………………
還要繼續嗎?
還是……
去找她?
桌旁的安眠酮似乎更有吸引力……
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提醒。
“蕭律師”
“喂,蕭律師您好。”
“麻煩你來一下,地址發你了。”
“他們去嗎?他們可能不希望看到我……”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