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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盛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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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迪先生,再往前走就是斯卡國的軍事領地了,我就送您到這裡了。”蘭迪的嚮導對他說。

“好的,謝謝您,這一路上辛苦您了。”蘭迪感激道。

目送嚮導返去,蘭迪這才真正地意識到接下來的路真的就得靠自己一個人了。不會再有人給自己提出建議,也不會有人會主動保護自己了。雖然就這樣子上崗,的確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但事態如此,蘭迪也就只能讓自己學會去接受它,這樣也算是讓自己迅速成長的一個方法吧……

斯卡國的邊境上拉起了層層的鐵網,每一個要進入斯卡國的人都會被士兵仔細的搜身,並檢查攜帶的物品。蘭迪把他拿到的備用核心藏在了一個果醬罐子裡,這樣即使官兵開啟了他的果醬,也不會發覺裡邊還有其他的東西。順利地透過邊防,蘭迪沿著大道朝斯卡國的西南方走去,說起來,這還是蘭迪還是第一次看到斯卡國境內除了有至尊之梯的地方外不是沙漠的地方。

斯卡國的國土大部分都是戈壁和沙漠,只有至尊之庇護的地方能夠看見綠色。可是至尊之梯有限,斯卡國的國民人口眾多,這讓斯卡國的國主十分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環境更好的地方,這也是他頻繁對外發動侵略戰爭的目的。

走了半天,前方漸漸可以看到一排排房屋,看起來像是個村落。

或許可以在好心人家借個宿,蘭迪想到,而且我可以付住宿費。每個人都有行動資金,幫助他們在外生活交易,蘭迪也不例外。

走近後才發現,這個村落看起來十分的貧苦,房屋的牆壁都還是泥石砂土,屋頂更是不知從哪裡割來的乾草。或許就是腳下的這種草,蘭迪看了眼身旁有一人高的不知名荒草,和屋頂的乾草簡單比對了下。

先問問情況吧,如果對方不同意的話,我就在野外搭個臨時的小帳篷,如果同意了,那我就付給他合理的住宿費。蘭迪默默在心裡計劃好後,才繼續往村子裡走去。

村子雖然破舊,但還是看得見有人在活動,例如一位老太太就正在村口的井邊打水。蘭迪走近時,她正把水桶費勁地提上井沿。沒有多想,蘭迪跑過去幫她將水桶拿了下來。

“你不是我們村裡的人吧?”老太太看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我沒有見過你。”

“我只是路過這裡,去水佑城投奔我的親戚。”蘭迪說。

老太太感慨道:“水佑城好啊,要不是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我也願意去水佑城生活。”

“為什麼不去呢?”

“年輕人,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嗎?我們的祖祖輩輩都在這片土地上,雖然荒瘠,但也是我們的根兒啊。”

蘭迪看了看四周,回頭問道:“您的兒女們呢?您家只有您一個人嗎?”

聽到這個疑問,老太太嘆了口氣:“兒子打仗去了,兒媳和孫子孫女受不了這裡的環境,都去水佑城了……”

老太太看著蘭迪欲言又止的樣子,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們這些年輕人,目光永遠都只會看著前方,從來都不會看看身後,要是沒了祖輩們,我們又怎麼會有今天呢?總有人得去繼承,去延續祖輩們的心血啊……”

“您說的心血是指?”

老太太指著村後那一大片荒草地說:“看到那些草了嗎?從前,這裡也是沙漠,是我們盛草村一代一代,將這片土地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再怎麼努力,也就一直停留在這個階段了,無法像先人們期待的那樣,把這裡變成一片草原……”老太太發起了神,不知是在感慨還是回憶。

“那個……婆婆,我有一個請求。”蘭迪說,“請問我能在您家借宿一晚上嗎?我會支付您相應的住宿費用,還會幫您乾點活兒的。”

“啊?”老婆婆回過神來,望著蘭迪,“你剛才說什麼?”

蘭迪又將自己的請求重複了一遍,老婆婆點點頭:“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先幫我把這桶水提回去吧。”

蘭迪樂呵地提起裝滿了水的木桶,跟在老婆婆身後,緩慢地回到了老婆婆的家。

“嚯,穆拉娜,你從哪裡找來的年輕小夥子?”隔壁房子的門口,一位老大爺正坐在門口乘涼。

“人家是要去水佑城投奔親戚的,在我家暫住一晚上,作為交換要幫我幹活兒。”老太太說,“他身上的勁可比你這把老骨頭大多了。”

“我年輕的時候,方圓好幾裡的地都是我在打理,他能做到嗎?”老大爺不服氣地說。

當晚,全村的老人聽說穆拉娜家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都跑了過來,把穆拉娜的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穆拉娜看著自己的床上,灶臺上,桌子上,甚至是自己做針線活兒的小板子上都坐滿了人,心裡一陣鬱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蘭迪,你給我們講講外面的事吧。”

“蘭迪,你是冒險家嗎?”

“蘭迪,你一個人走這麼遠,是有什麼獨特絕技嗎?”

“蘭迪……”

老人們七嘴八舌地向蘭迪打聽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蘭迪哭笑不得,耐著性子挨個地為他們一一解答。雖然還是有些鬱悶,但看著突然一個個都精神活躍的大家夥兒們,穆拉娜最終還是露出了笑容,坐在一角安靜地看著這難得熱鬧的畫面。

拜老人們所賜,蘭迪這一晚上花了半宿來講故事,最後還是穆拉娜老太太幫忙把那些人都轟走,蘭迪才可以在一張用了不知多少年的布沙發上放鬆入睡。

曉光未至,蘭迪被一陣抓撓牆壁的動靜驚醒,他猛地坐了起來,看向床上——藉著屋內長明油燈的光亮,蘭迪看到老太太還在安穩地睡覺,可抓撓聲仍在持續。擔心會有什麼危險,蘭迪悄聲地走過去,輕輕地叫醒老太太,指了指牆壁。老太太側頭聽了陣,對蘭迪擺擺手說:“不用管它,這是這一片的長毛狗,餓了,在找吃的。放心,進不來的,讓它撓去吧。”

蘭迪不知為什麼,心底突然對這些堅守在這裡的老人們產生了濃烈的崇敬之情……

天亮之後,蘭迪告別了一村的老人們,繼續往西南方前進,遠處的坡上,似乎還看見了老太太口中的長毛狗,但那動物只是遠遠地看著他,沒過多久就消失在那片荒草之中。

根據地圖,估計再走個一天就到水佑城了,蘭迪看著紙上的標記估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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