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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嵐藥廠正式成立,在村裡引起不少轟動。
都知是他那李鐵山賠償拿到了六十萬拆遷款,猛躍槐仙村首富。
就連他們村前首富李大牛,現如今也只能屈身老二。
“大牛,你真的就特麼願意被那癟犢子玩意壓一頭?”
“李會計,你這風涼話說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怎麼?你們兄弟倆又想拿俺當槍使!”
“你...”
李民驀地一噎。
沒想到這個李大牛居然對李鐵山的態度180度轉變。
在轉眼看上他胳膊和小腿上,滿是猙獰的狗牙印。
莫不是被對方放狗咬怕了?
李大牛瞥了一眼李民斷掉的三指,陰陽怪氣撇嘴:“我可沒你們當官人腦子好使,我還想百年後留個全屍入土呢。”
“李大牛!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民踹翻一旁的果簍,裡面的葡萄散落一地。
“李民!”
李大牛也不是吃素的,騰地從躺著上跳起身,揪住李民衣領,“別在老子面前耍官威,一小小村會計,還真把自已當山霸王了!”
李民氣的臉紅脖子粗,咬著牙硬是沒敢放出屁來。
李大牛手中的果園可是帶動村經濟發展的重要渠道。
雖然他們以村長和村會計的身份,給他開了後門,壓迫村民低價出租田地幫助李大牛開果園。
不少村民因沒有了田地,只能來他果園拿著廉價工資幹繁重的農活。
而他兄弟倆也靠著對方的果園從中獲利。
要不然就靠村委的工資,哪夠他們兩大家子吃喝開銷。
李大牛也深知不能同他們兩兄弟徹底撕破臉,畢竟他果園裡的農工還是忌憚他們兄弟倆的官威。
於是嚥下半分火氣鬆開對方衣領子,重新躺回椅上。
旋即叼起煙,冷哼一聲:
“房子的事,我就這麼算了。若你們還想從我身上拿好處,就不要給老子引來一身騷。”
李民擰眉,仍然不死心,“你難道沒聽過那小子開了藥廠嗎?”
隨即又翹嘴一笑,“若他藥廠真賺了錢,屆時便會有村民投靠他,那你的果園...”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被他這麼一提醒,李大牛胸腔中的怒火無處發洩。
起初他並沒有想過李鐵山的藥廠會威脅到他的果園,再加上被對方詭異的手段嚇的幾個夜晚沒睡好。
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整他們,但他是真的怕了。
甚至一度懷疑,這小子會邪術。
但李民的提醒,並無不可能。
萬一真影響到自已的利益,那他可不幹!
他什麼都能忍,唯獨他的麵包,誰也不能啃一口。
猛吸一口煙,眯眼看向一臉奸氣的李民:
“你想我...不對,你們想怎麼做?”
在沒被李鐵山動了自已麵包前,他是不會在草率親自出手陰那小子。
他倒想看看,這李民兄弟倆怎麼盤算的。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就當那個黃雀。
“大牛,你只管將你的農工想辦法留住就行。”
李民低下眼,看了一眼斷掉的三指,陰聲道:
“我會讓他的藥廠徹底辦不起來!”
“ok!我這沒問題。”
“好!”
兩人拍掌敲定。
李民走後,李大牛瞥見散落一地的葡萄,朝不遠處正在給葡萄打藥的農工吼了聲:
“李蛋,給老子滾過來!”
“啊!”
正在打催熟劑的李蛋,聞聲一顫。
連忙揹著打藥機勾著身子,喘著粗氣站在李大牛面前。
手臂胡亂抹了臉頰上的汗水,抖著麵皮小聲詢問:
“牛,牛老闆,有何吩咐...”
“沒長眼睛!”
李大牛怒眼一瞪,夾著菸頭指著地上的葡萄,“這簍葡萄要是賣不出去,你就都給我全部按照市場價給收去!”
“啊?!”
李蛋哆嗦看向地上沾滿灰塵的葡萄,嚇的小腿一軟,‘嘭咚’跪在地上。
忙不迭地磕著頭,求饒:
“牛總,你...這不是要了我全家老小的命啊!這讓我們怎麼活啊!”
“老子還管你們死活?真當老子這裡是搞慈善,不想幹就給老子...”
‘滾’字倏地卡在喉嚨中。
李大牛耳邊響起李民的話,彆扭地動了動麵皮。
徒然嘴角揚起假笑,語氣放柔道:
“哎呦,你這可真是誤會我了。”
與此同時,他彎下腰扶起正在磕頭求饒地李蛋,“剛嚇著了吧,快起來快起來。我叫你來只是讓你將這些葡萄拿去洗洗乾淨而已。”
“啊?!!”
被扶起來的李蛋,一次‘啊’比一次叫的大聲。
他滿臉驚悚地看向態度480度轉變的李大牛。
這...
他還是不信李大牛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和氣好說話。
這還是本人嗎?!
“咋了?不想去?”
李大牛見對方呆滯且惶恐地盯著自已看,忍著暴躁,“還是說...”
“不不不!我去,我去!”
李蛋哪還敢多想,慌忙蹲下身就去撿起地上的葡萄。
“嗤~”
就在對方轉身之際,李大牛心中冷嗤。
一想到脫胎換骨的李鐵山,轉而又陰森下臉來。
李鐵山,你到底是如何做到裝神弄鬼的?!
不管你如何做到,兩次的屈辱,定會找機會弄死你!
“啊噗~”
在龍陽山上採草藥的李鐵山莫名打了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是誰在罵我...”
“呵,你怎麼不說是哪個村花在想你呢?”
在山谷溪流邊挖著龍芽草的舒嵐,語調中涼意十足。
離她十米開外的李鐵山不禁背脊發涼,一個打擺,僵硬扭過脖子看向舒嵐。
好濃的醋意...
大嫂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
這情緒波動莫名其妙的忽上忽下的,時常讓他的小心臟如同坐過山車,七上八下的。
怪嚇人的!
他梗了下喉嚨,乾笑問去:
“大嫂,你這是在陰陽我嗎?”
“咋了?嫂子說的有錯?”
“呃,沒...沒錯吧。”
“那你還問。”
“我...”
李鐵山一哆嗦,有些心虛解釋:
“我跟那翠芬真沒啥事,是她到處亂瞎咧咧...”
自從上次在龍陽山碰到翠芬,不小心被那丫的看到自已的小弟,又意外碰過她的貼身內內。
這丫的下山後居然逢人就說他倆已坦誠相待,知“根”知“底”。
雖然村中婦女有一半未婚嫉妒她的,自然不信她所說。
但還是有一半已婚,則紛紛羨慕她捷足先登。
舒嵐聽了這這傳聞,便將村花掛在嘴邊,時不時磕磣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