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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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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預訂的民宿後,棉桉和小潔收拾好行李,給家人報平安後,便躺下睡覺。幾個小時的路程說毫不費力是不可能的。

再醒來時,窗外的晚霞波譎雲詭,不久又進入夜幕。

飢腸轆轆的棉桉和小潔換了身衣服拿著包便出了民宿,去稍許瞭解一下週圍吃飯。

已是傍晚,由於不太熟悉周邊路途也不便走遠。二人便走到離民宿不遠的一家名叫“碗粥”的地方簡單就餐。

不大不小的店裡幾乎座無缺席,棉桉牽著小潔的手走到沒有人的位置點餐。

觀察這家餐館的環境,棉桉很是喜歡。古雅的碉樓小築,古風的意境,耳邊傳來淡淡古風歌曲,使人沉浸其中。

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在座的平靜。

“滾!”一個埋頭抽泣的女子對著對面的男人喊道。

“不管怎麼說,我答應你的事已經辦到了,以後也別再糾纏我。”男人言語絕情,轉身離去。

女子最終沒再說過一句話。

……

男人離去後,女子坐在位置上無聲流淚。不久便結賬離開。

很快周圍又恢復正常,小潔和棉桉今天卻出乎意料的平靜,互相對視一眼便默默的吃著粥,好似周圍一切都與她們無關。或許舟車勞頓今天還是十分疲憊,回去簡單洗漱後又陷入沉睡。

第二天,陽光明媚,水鄉冬暖夏涼,陽光照在屋內,鬧鐘叫醒了二人。好在休息已足,精神抖擻。洗漱化妝後,拿著裝備便下了樓。

老闆娘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是來旅行的姑娘,熱情好客的介紹著這裡的風俗民情。

簡單瞭解後,二人便出了門。

水鄉,棉桉一直想來的地方,所見即出片。走在小橋上一眼望去,小船上的老人帶著蓑帽,緩緩撫動船槳…與周圍融為一體,形成一幅雅靜的畫。

小潔問了周圍的人方知旅客可在坐小船親身體會水鄉風光,便在便籤中記了下來。不同以往,棉桉喜歡水,卻也怕水。這源於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也導致了後來棉桉…

“我們走吧”棉桉收回了相機,眼中的一絲難過留在眼底,不曾讓人發覺。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人來人往。

來旅行就是放鬆的,棉桉整理好心情繼續往前走。

“喂”

“好”

小潔結束通話電話後,突然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差,拉著棉桉往一間小酒館裡走。

“怎麼了”棉桉不解。

“桉桉,我想嘗試一下”小潔收起受傷的眸色,拿起酒瓶在棉桉面前晃了晃,笑起來露出虎牙。

棉桉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卻也沒有再問,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小酒館的燈光不似太亮,小潔走到一個角落坐到位置拿起一瓶酒就開始倒。

“你幹什麼?”看這架勢,棉桉驚訝的阻止道。

“棉桉,他要出國了”

“誰?”問完棉桉便想起來了小潔說的人。

“他的父親不想我們在一起,覺得我在耽誤他”

垃圾,此時棉桉的心中所言未出聲,只是給了小潔一個擁抱。

畢業季分手季,高考結束後,每個人都奔向自己的遠方。幸運的話在一個城市,反則天各一方。

“剛剛,他告訴我他決定好了,既然是異國,早晚都要分手。不如當斷立斷…”小潔喝下一杯酒後笑著說。

“我們才十九歲,當初他說無論如何都會愛我的,我信了”

“那天他的姐姐辱罵我,他知道的,可卻無動於衷,只是毫無意義的道歉。我提了分手,後來他又回來求我的原諒,我不忍,還是原諒他了”小潔淚如雨下。

“年少稚言,你知道他今天說話多麼冷硬嗎…但我沒權利能夠不讓他去他想去的地方…那是他的選擇”一杯接著一杯,好在是果酒才不至於一杯就倒。

“好了”終於,棉桉不想看到她完全醉下去,拿開小潔手裡的酒杯。

小潔趴在棉桉懷裡哭了起來,那是她的初戀,離開了她。

棉桉扶著小潔叫來服務員結賬離開。回到民宿,棉桉為小潔簡單卸妝,準備好垃圾桶在床旁,接了杯蜂蜜水放在桌子上後也躺在了床上。

青春裡的喜歡懵懂真摯,經歷這麼一出,棉桉想到自己也許曾經也喜歡過一個人,卻後知後覺的弄丟了。不夠勇敢還是覺得年少時的感情難以長久呢…

好久沒想到他了…他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吧。

棉桉開啟朋友圈,寫下“因緣結果,順其自然”然後新增一張今天在小鎮拍的照片。點選發布。

突然彈出一個訊息

“在做什麼”弟弟發來的,看著阿序的名字棉桉不知想到了什麼。

“在民宿休息”

“姐,你相信姻緣天定嗎”

“不信,阿序有心事?”

“沒,就是問問”

梁序猶豫,他喜歡一個女孩,很多年了。這天梁序吃過早飯和好友打球,停下來休息看到棉桉發的動態便不由自主發過去一條資訊。

“阿序,遞我瓶水”梁序的發小方木打了一圈投中籃往椅子這邊走。

見梁序無應,方木拍了一下樑序肩膀坐在旁邊拿了瓶水問“在想什麼那麼投入”

“沒什麼,今天就到這,我先回去了”梁序拿著斜挎包便走了。

“喂,怎麼回事”方木趕忙拿上自己的東西跟上。

…額頭上的汗水滴在睫毛上,梁序不適的甩了甩頭,“回家”

“那好吧”

—民宿

小潔突然起身,往衛生間跑。接著一陣嘔吐聲傳來…出來時已然清醒。只是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嘔吐完的反應,還是已經哭過。

年少時的愛情,都幻想長長久久,可往往修成正果的只是那少之又少的那部分人,姻緣天定還是事在人為,都有可能。

接過棉桉遞來的蜂蜜水喝了下去,身體的不適感消退許多。這大概是小潔從小到大喝過最多的一次,也是痛徹心扉的一次。

“時間,會淡忘一切的”棉桉像當初那個人離開自己時,自己告訴自己那般對著小潔說。

“上線,打遊戲”小潔沒有回應棉桉那句話,算是預設了。

“好”他離開後,棉桉再也沒有打過遊戲,但為了轉移小潔注意力,把遊戲下載了回來。

晚上…

“阿序,你怎麼沒點準備”方木疑問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梁序。

在開始倒計時的最後十幾秒,梁序看到許久未曾見到上線的人的頭像亮了,他很好奇為何她突然會在,下意識的想退出倒計時觀察一下。

“是她!你不會…還在想著她吧?”方木一臉不可置信。

實話說,梁序喜歡棉桉這件事,天知地知,除本人外也就方木這個經常八卦的人知道了,不過高中期間也未曾見過樑序提起,便自然而然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四年前

“姐”

“唉”

聽到這句話的方木驚呆了那個眼神,這個一向不會答應這種事的梁序竟然會叫一個小女孩姐姐。

初中時,梁序長的白淨,因為身材偏瘦的原因看著比一般同齡人都顯小。因此,有女同學想讓他叫聲姐姐,但梁序從未開口過。

唯獨…棉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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