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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頌湘朝他腹肌的方向指了指，“怎麼樣？”
聞欽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思考，“這塊比較貴，這位客人，你付得起嗎？”
阮頌湘大手一揮，“多少？給個數，姐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
這話可把聞欽逗笑了，抓回她的手就往小腹上按，結實緊緻的塊狀肌肉頓時在阮頌湘手底下顯形。
她摸著嘴角都止不住上揚，從第一塊慢慢往下摸，忽然感嘆：“姐現在也是摸得起腹肌的人了。”
“滿意嗎？姐。”
聞欽忍俊不禁，挑了下她的下巴，逗她道：“這次就不收你錢了。”
阮頌湘將下巴靠在他手掌上，“會不會不太好？我這個人不喜歡佔便宜的？”
聞欽抬眉，“你佔我的便宜還不夠嗎？”
“不夠。”
阮頌湘歪著腦袋，朝他眨了下眼，“又沒有吃幹抹淨，怎麼就算夠了？”
聞欽唇角的笑意微頓，目光隱隱約約垂了下來，落在了她盤旋環繞在他小腹上的手。
嗓音不自覺變啞了些：“怎麼算吃幹抹淨呢？”
阮頌湘想了想，也不知道為什麼膽子一下子變大了，順著男人的小腹，落在了西褲係扣的位置，輕點了下。
聞欽拳心一瞬間緊縮起來，呼吸強忍著翻滾了幾圈，還是沒忍住翻身壓了上去。
“剛剛乾什麼呢？嗯？”
聞欽的身子很沉，壓得阮頌湘有些喘不過氣，眼神裡遊蕩著意味不明的幽黯，摩挲過她的下巴，“誰教你這樣做的？”
阮頌湘盯著他，手腕被他握在了原位，沒有挪開，似乎能隔著單薄的西裝布料，感受到那處炙熱，“我剛剛不是在跟你解釋什麼叫吃幹抹淨嗎？”
“那你解釋得還太片面了。”聞欽低笑了聲，雖然撲在了她的身上，但是神情看上去還是遊刃有餘。
阮頌湘是個作家。
說句實話，在創作故事方面，她心裡喜歡很多極端的東西。
對她來說，一塵不變的東西是沒有意思的。
要看溫柔的人發瘋，要看瘋狂的人卑微，而冷靜自持的人也該變得情緒不穩定，這樣的因素對阮頌湘來說，才最為吸引人。
“……”
車內忽然傳出一道拉褲鏈的聲音，在沉寂寧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男人幾乎是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小姑娘，她表情很淡定，手卻已經往內裡探去。
被他及時抓住，不繼續肆意妄為。
“以前還是真低估了你的膽子。”
阮頌湘唇角揚起了一些，“這樣不就不片面了嗎？”
她的手緩緩勾住他的脖頸，是赤裸裸的引誘。
“深入瞭解。”
這四個字落下，聞欽腦子裡像是被火燙了一般，渾身上下都被火勢蔓延開來，眼神就像是被她粘住，一刻都移不開。
兩片唇是如何貼在一塊的，誰也記不清了，只是車內的溫度越升越高，兩道人影交疊在一塊，阮頌湘的長髮凌亂了起來，被聞欽一點點撫平。
“……”
“……”
“到了。”
林湛將車停在了時時家樓下，時時解開安全帶，剛想將車門開啟。
只聽咔噠一聲。
車門鎖住了。
時時驚訝地轉過去看向林湛，“不是到了嗎？”
林湛靠在駕駛位，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將車窗開啟成一條縫，點燃了煙，“為什麼阮頌湘這麼喜歡喊你嫂子？”
原來是在說這件事情。
時時嘴唇動了動，看男人的臉部輪廓大部分都陷入了陰影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言說。
“她…開玩笑的吧。”
“只是開玩笑？”林湛的眼神忽然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像是帶了某種她看不懂的神情。
“當然是開玩笑的了。”時時尷尬笑了兩聲：“總不至於是我喜歡你吧，這多不可能啊。”
“我倒是沒覺得這事兒有多不可能。”
林湛吐出一口煙霧，眼神裡漆黑一片，只倒映出她的面孔。
時時其實生得很漂亮，一頭及肩蓬鬆捲髮，臉型是娃娃臉，眼型微圓，裡頭的光澤亮閃閃的，配合小巧立體的五官，整個像是洋娃娃一樣精美好看。
他認識時時很多年了，在很多年前，她還只是名為他妹妹閨蜜的小妹妹。
時時很可愛，也很討人喜歡，在讀書的時候，他也是真心把她當作妹妹一樣喜歡。
後來高中畢業，他們也沒有什麼聯絡，自從時時和於是他們玩在一塊後，才重新有了聯絡。
記憶力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也蛻變成了眼前這樣有魅力的人。
“……”
“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時的表情變了變，重新看向林湛。
林湛挑了下唇，“這麼久了不喊哥哥，現在喊，是想讓我回憶當年嗎？”
“我沒有別的意思。”時時深吸一口氣，“可能是清清開玩笑，或是跟你說了什麼，讓你誤會了，但是現在我真的只把你當哥哥。”
“現在？”
林湛沉吟了聲，將煙掐滅，“那就是說，之前你不是把我看成哥哥了？”
時時沉默了下來。
林湛之前的戀情確實很多，在感情這方面自然比聞欽那個沒談過戀愛的敏銳多了。
時時喜歡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哥哥，我和你不一樣。”時時緩了一陣，才道：“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要是想找個人玩玩，我不是你的最佳選擇。”
“誰說我想跟你玩玩？”
林湛盯著她，忽然靠近了過來，身上淡淡的煙味將時時圈禁起來，似笑非笑，還跟她記憶深處那個痞帥的少年如出一轍。
“結婚嗎？”
時時怔了下，滿腦子都是荒誕和不可置信，“你有病！”
林湛沒忍住笑了出來，小腹都有些發疼，手背抵在唇邊，“是沒這麼快，但是，我挺想和你認真談一次的。”
“……”
時時：“我不想。”
林湛抬眉，“為什麼？”
“我嫌棄你之前談過那麼多個。”時時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自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和林湛談戀愛。
要是在讀書的時候，林湛和她說這話，她只怕是覺得天上掉餡餅下來了。
可隔了這麼多年，林湛再問她談不談戀愛。
她要考量的東西就太多了。
家世、背景、兩個人走在一起會不會長久、要是談崩了，她還要怎麼和阮頌湘一起當好朋友……
以林湛這些年在時時腦子裡種下的根深蒂固的花花浪蕩子形象，他說的結婚和認真談一次戀愛，這對時時來說本身就是不相信的。
“……”
林湛對這個理由還真是無法反駁，卻不甘心就這樣放人走，再次靠近，與時時四目相對，眼神間粘黏的情緒曖昧不明。
“給我個機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