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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徐良死了？”
“是的，公子。”
謝清衍的眼眸眯了起來，這就開始了，裝不下去了？不過比他預算的快，他本來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的，這麼看來，是他不要，那就怪不得他了。
“走吧，墨池。”
“公子，徐大人為什麼會死啊？據說還是被人刺殺的。”
“有人看不慣他，認為他太愛管閒事了。”
“誰呀？”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你只需要知道，接下來沒準是禮儀事件之後的一個大危機。”
“禮儀事件，基本上人人被廷杖？”
“嗯。”
“幸虧公子您去考試了，否則也危險了。”
“好了，你去別莊裡給我帶個信。”
“公子，您是說以前帶來的兩個公子嗎？哪一個？”
“嗯，李……盛淮，我想和他見一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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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宴之？”盛淮拿了個酒壺，驚訝地看著站在門口的謝清衍。
“我來找你幫個忙。”
“不幫，不幫，我又不閒。”盛淮開啟大門。
這是個很大的莊子，但在謝清衍眼裡也就一個院子大小。
謝清衍剛踏進門，就聞到一股迎面而來的香氣，燻的他直咳嗽。
“公子，你回來了。”方麗君踩著小步向盛淮走去。
“你可真是，有閒心。”謝清衍捂著口鼻，一臉嫌棄。
“去把衣服換了吧。”盛淮冷冷推開方麗君，看著謝清衍手臂上大塊大塊的紅疹，滲著血絲，慘不忍睹。
也就謝清衍這種狠人，敢這麼對自己了。
——“你怎麼不找謝玉？”
“所以你是幫，還是不幫？”
“你老是這麼威脅我，有意思嗎？”
“除了我說的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謝清衍喝了口茶，沒有回答盛淮的問題，因為基本上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就代表他同意了。
“說吧。”盛淮百般無聊，也就謝清衍這人敢這麼威脅他，偏偏他還吃這一套，那沒辦法了。
“明帝太廢，我準備換一個。”
“這麼隨便？”
“沒有，我給過他機會了，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更好的。”所以廢物，就該扔掉了。
謝清衍笑得不動聲色，卻依舊溫潤如玉。
“你瘋了。”
“我沒瘋，我好得很。”他本來就沒瘋，為什麼每次展現了自我，總會讓人覺得他瘋了？
“不，謝宴之，從齊如光死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瘋了。”盛淮的面色開始猙獰。
“我說過，你遲早得從齊如光的死中走出來，而你還活著。”
“齊如光怎麼死的你心裡也清楚吧。”謝清衍很不想聊這個話題，他討厭提到齊如光和死這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麼。
“……我不確定。”
“你不需要確定。”謝清衍抬起頭，他突然很討厭盛誰，為什麼要廢話那麼多？
他的目光詭譎雲湧，看的盛淮心裡一驚。
——兩年前
“宴之，你確定一直要在陳郡待著？”丁洵癱倒在軟椅上，喝著酒。
“沒，我還有一場考試。”謝清衍低頭喝著茶，神色不明。
“公子，公子！”墨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我說墨池啊！你別慌，這麼毛毛糙糙的可不行。”丁洵把頭抬起，看向屋頂。
“公子，齊大人……走了。”
“……誰？”
“公子？公子？”
“你說……齊如光。”謝清衍感覺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齊如光走了？
齊如光今年才29歲吧，齊如光怎麼可能會死呢？
“據說是被人用刀刺中了心口……哦，對了，我查的那個，那個人，那個……齊大人應該是為了救她……”
“她不要命了憑什麼拉上齊如光？”謝清衍聽出了墨池的言下之意，感到好奇，甚至目光帶著一絲血腥。
“我派人去問了，她想復仇，齊大人恐怕是善良，幫她擋刀了。”
“……”
墨池很慌，因為他家公子不說話的時候才最恐怖。
“我知道了，你去吧。”謝清衍只是垂眸思考了一下，就抬起頭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丁洵很慌，他清楚謝清衍，這是要在沉默中爆發的節奏。
“你打算怎麼辦？”
“她還有用。”
“……齊如光是你朋友吧？”
“……哦，你放心，我用完她之後會殺了她的，送她去陪葬，不會多留麻煩的。”謝清衍笑出了純潔無害的笑容。
“……你跟我解釋幹嘛？”
“……不是你問我的嗎？”反正已經宣告死亡的人，何必憂心。
丁洵沉默了，他只能說，不愧是謝七。
喪葬服務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