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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海晨將十指插進自己頭髮裡,然後使出最大的力氣薅住自己的頭髮。
“百密一疏啊!”
他長嘆一口氣,從揹包裡拿出紅塔山來,點了一支——他只注意到了牆體材料,卻忽略了牆體上致命的開孔問題。
“完了,今天晚上又睡不好了!”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青煙。
待隔壁消停了以後,陸海晨看了一眼表,凌晨兩點。
“得,出門在外,受罪在所難免,我還能再好好睡四個小時。”
他關了燈,再次躺下。
陸海晨迷迷糊糊中,感覺暖氣管子再次開始震動。被吵醒的陸海晨再也睡不著了,他再一次點亮了燈,坐了起來,掏出紅塔山,一邊抽著悶煙一邊聽著隔壁的切磋武藝聲。
“ParParPar!”
“PiaPiaPia!”
“PadaPadaPada!”
......
陸海晨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飽思暖,暖思淫。天這麼冷,外面這麼大的雪,他們居然還有這種興致,一對狗男女!”他深情地罵道。
他掰開秋褲一看,發現自己的戰略要塞處崩得緊緊的,前面還對映出一小張地圖。他把菸捲掐滅,猶豫了一下,然後把右手伸了進去。
當他手握滾燙的鋼槍時,猶豫了。
“這裡可是北京啊!”他小聲唸叨著。
北京在他的心中,處在非常特殊的位置上。他覺得北京神聖而又莊重,這裡有雄偉的天安門,有金碧輝煌的紫禁城,還有令人肅然起敬的萬里長城。在他的意識中,男女雙打是光明正大的,男子單打則是見不得人的。在這麼莊嚴的地方,從事男子單打這種齷齪事情,實在是對這片聖土莫大的褻瀆。
“我沒準畢業以後會來北京工作呢,若是在這裡留下這種劣跡,將來有何面目回來?”陸海晨想。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隔壁玩的是真刀真槍,而他是自娛自樂,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得被笑話死。
“嘿嘿!你瞧瞧你陸海晨,多丟人!人家有女朋友,你只有右手,自己單打吧!”他的耳邊彷彿響起別人嘲笑他的聲音。
“媽的,有什麼了不起,你們等著瞧吧!等將來老子領個模特回來,就來這家旅館,就住這個房間,老子就他媽開著門做,讓你們都好好瞧瞧!”
他猛地將褲頭穿好,氣呼呼地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黑著,陸海晨就被老媽的電話叫醒了。他退了房,再次進入北京站候車大廳。這次,他沒有聽到北京站站長的廣播道歉聲,六點半準時開始檢票。
剛一上車,陸海晨就掏出手機給老媽發了條簡訊:“媽,我終於上車了!”
陸海晨坐在兩人一排靠過道的位置上,靠視窗的位置坐著一名女生。他看了那女生一眼,感覺有些失望——長得不好看,一點兒嘮嗑的慾望都沒有。
列車開得很慢,還沒北京市三環內的公交車快呢。到後來,就連這種速度都維持不了,列車會經常停下來,停的地方根本不是站點,全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而且一停就停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