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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從華春苑出來,眼神也冷下來,拿出手機撥出號碼,“阿標,傅天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京市,到底是誰指使,查。”
阿標就是石城送給他的,唯一保鏢。
“是,秦總,我立刻安排。”
蘇子瑤在病房裡,看著有些異常興奮的陶鳶,摸不著頭腦,“乖乖,你也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你不是瑤瑤嗎?剛才說過了呀。”
“那之前的呢,我們怎麼認識的?我還剪過你的琴帶,都不記得了嗎?”
“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京市,我還以為我在E國呢。”陶鳶俏皮地說。
“師兄,我爸爸媽媽呢?”陶鳶看向秦濯。
秦濯嘴抿成一條直線,心裡五味雜陳。
“師父師母還在E國,他們很好。”
“那路德呢?”陶鳶又問道。
“他……”秦濯快要忍不住。
“他讓你在京市等他,也許過不久就會來找你了。”蘇子瑤打斷秦濯,剛醒來的陶鳶不能立刻接收新資訊,一點點再透露給她吧。
陶鳶鬧累了,點點頭,感覺頭有點昏昏沉沉的,便躺下了,不一會又睡著了。
“過一陣再說吧。”蘇子瑤開口。
秦濯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坐著,直到太陽下山。
墨路想找回陶鳶的記憶,找出了兩人初見時的衣服,黑色襯衫,黑色休閒褲。
秦凡來接他時,看到他穿戴整齊,老實地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看到秦凡來了,他站起來,“走吧。”
二人到達醫院,墨路站在房間門口,深吸一口氣,提起精神,走了進去。
看到墨路來了,蘇子瑤和秦濯給對方一個眼神,都默默退出去。
陶鳶看著他的臉,像初見時那樣,眼中有著不可思議、
“你好,我是墨路。”墨路強忍心痛,伸出一隻手。
“我是陶鳶,你也是我的朋友嗎?”陶鳶撲閃著睫毛,軟軟地問。
“對,我也是你的朋友。”他爭取不動聲色。
“你……”
“長得像,我知道,巧合,很巧。”墨路心在滴血。
墨路把自已的情況大致給她介紹了一遍,陶鳶認真聽著。
講完以後,陶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能讓瑤瑤進來嗎?我想她陪我去衛生間。”
墨路下意識地想伸手扶她去衛生間,轉念又想到現在的情況,說了聲好,就出去找蘇子瑤她們。
門口的三人看見墨路出來,都過來問怎麼樣,墨路搖搖頭,然後對蘇子瑤說讓她先進去。
蘇子瑤進去,陪陶鳶去衛生間。
剩下三人相顧無言,墨路知道自已留下也不方便,便和秦凡,秦濯離開。
“墨路,你打算怎麼做?”秦濯抬頭看墨路。
“我會努力,也會尊重她。”
接下來的幾天,墨路心情非常忐忑,陶鳶快出院了,該怎麼勸她繼續留在華春苑住?他們現在的關係只是朋友,孤男寡女,說借住不行,直接說事實更不行,墨路很頭疼。
時間也很快就到了陶鳶出院的日子,所有人都到醫院為她慶祝。
病房裡擺滿了大家送來的鮮花,所有人都在有說有笑。
這時房門開啟,大家回頭看去,墨路捧著鮮花走進來,“陶鳶,祝賀你,”然後把鮮花交到她的手上。
陶鳶低頭看看,是康乃馨,配上滿天星,有點像墨路的眼睛。
“謝謝你,墨路,我很喜歡。”陶鳶抱著花,彎眼笑著。
墨路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對耳線,“這個也送給你,我感覺很適合你。”
陶鳶看著耳線,確實很精緻,她也很喜歡,便也接過,“哇,這個我也很喜歡,謝謝你!”
墨路多想把人抱在懷裡摟緊,他不敢再想下去,有點逃避地轉過頭去。
“對了,我住在哪?”陶鳶不知道應該回哪去。
“華春苑,你和墨路住一起。”秦濯說道。
“什麼?”陶鳶睜大雙眼,這要是被路德知道了怎麼辦?
“路德讓你在那裡借住,過一陣會來接你。”秦濯有些心虛。
所有人都知道這麼說對墨路而言太殘忍,多麼卑微啊,但是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兩人需要多接觸,找回記憶,如果陶鳶搬走,兩人接觸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啊?好吧。”陶鳶面露難色,但還是先答應著。
送走兩個人,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去。
到了華春苑,墨路停下車,有點不知所措,拉著陶鳶的行李往主臥走去。
“那個,墨路,我住哪個房間?”陶鳶問道。
墨路突然反應過來,人停在客臥門口,“這間,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找我。”他將箱子推進屋內,然後退出,下了樓。
陶鳶關上門,收拾起箱內的東西。心想,這住的也太……陶鳶感覺不是很好,借住本來就說不過去,兩人還這麼近,最主要的是墨路和路德太像了,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拿出手機,給路德發訊息,等了很久也沒有回覆,心裡很奇怪,這麼多天了路德都沒聯絡自已,是因為太忙了?
陶鳶擺放好東西,想出去轉轉,開啟門,墨路就在門口,手正要敲門,舉在半空中。
“墨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飯好了,想叫你下樓吃飯呢。”墨路微笑。
正好感覺肚子有點餓了,陶鳶說好,跟著墨路下了樓。
吃飯中,陶鳶看著墨路,感覺他心事重重,想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知道自已出了事,失去了一些記憶,但是這幾天和大家的相處,感覺很快就能融入大家,唯獨眼前的墨路,讓她看不透,他很拘謹,總是有話想說的樣子。
她一開始猜測墨路可能是後加入他們的,所以才有點放不開,可是她聽說墨路和秦凡,石城認識了很多年,所以又打消了那個觀點,但是看他的樣子,陶鳶只認為是他們兩個的個人關係沒有很親近罷了。
直到她聽說自已借住在墨路家,這也不像是關係不好的樣子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墨路喜歡自已,但他又知道自已有未婚夫,所以才有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陶鳶心想。
那還是儘量和他保持距離吧。
陶鳶沒有問他到底有什麼心事,自已默默吃飯。
吃完飯,陶鳶起身將碗收拾好放在水池裡,擼起袖子準備洗碗。
“不用的,有保姆會來收拾好。”墨路輕擋她的手腕。
“那我需要做點什麼呢?”陶鳶眨眨眼。
墨路知道她是不想欠他什麼,所以不能說她什麼都不用幹,只要住著就可以。
“路德會按時交房租,費用不低,你不用擔心。”好事都是他做的,好名全給路德了。
陶鳶放下心來,那確實可以常住,這裡環境很好,她很喜歡。她看著墨路的眼睛,感激地點點頭。
這裡唯一的缺點就是有個墨路。
這個男人有點勾人魂,即便常住也要少接觸,陶鳶心想。
她回到屋內,關上門,在床上躺著發呆。
她想不起來自已究竟是被誰打了,只記得很疼很疼,疼到她的靈魂快要出竅,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她想了很多很多,從小時候在E國和黎珂追蝴蝶玩,到後來第一次見到路德時候的震撼,再到現在,她躺在墨路的家裡,對近期發生的事一概不知。
陶鳶想起了黎珂,給她打去電話。
“鳶鳶?你還知道聯絡我?這麼久不找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好朋友了?”黎珂抱怨著,聲音都大了幾分。
陶鳶把手機拿遠了一點,“阿珂,我好想你,”陶鳶撒嬌道。
“我也想你啊,你回國內,我在E國這邊都沒有天天陪我玩的人了,告訴你個好訊息啊,”黎珂有點興奮。
“什麼好訊息呀?”陶鳶也有點高興起來。
“我的公司,在國內開分公司了,我過一陣就回國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天天見了!”黎珂激動地說。
“真的啊?阿珂真是太棒了,不論是設計還是管理,都超級棒,真是我的偶像!”陶鳶很期待,這是她從小的玩伴,能天天見面,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兩人敘敘舊,基本都是黎珂在講她的近況,剛想問問陶鳶最近怎麼樣,那個和路德長相幾乎一樣的男人對她好不好,助理就進來了,拿著國內分公司的規劃。
“鳶鳶,有要緊事,先不跟你說了啊,等我回去了,你天天來找我。”黎珂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陶鳶躺著,放下手機,甩了甩舉酸了的手,忽然手機又響起通知音,她拿起來看,一條資訊,“晚安。”發信人是一個小鹿的圖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