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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我們到了”
只見眼前黃沙遍地,雲風怒卷,星零點的綠葉墜的是那樣的顯眼。
“駐營”
“是”將士們大聲回應道,便分散去列陣搭營去了。
周凌渡于軍隊中親力親為,和將士們一同搭營建帳,同吃同睡,不久就受到了將士們的愛戴與尊崇。
夜幕之下,星空是極美的,滿目星河下營帳顯得是如此肅穆,肅穆的嚴陣以待,靜安的不起波瀾。
周凌渡站在帳外,他披了一件斗笠,靜默的望著那片星空,他想起了小時候周瀟麟帶著他在王府看星星,那時候他總是纏著周瀟麟,然而周瀟麟總是拗不過,現在想想,卻是想纏也纏不了了。想著想著不覺走了神。
“想什麼呢?”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周凌渡將頭轉向了她。
“這麼好看的夜色,難道就只許你自已看啊?自然是看這樣好的星空”
“我說的不是星空,而是,行軍你怎麼跟來了?”
“我—我,都說了守衛國家我自然是要來的,且我從小就習武,自然是上到了戰場的。”
“就只是為了守衛國家?”周凌渡望向她凝視地看向她。
“自—自然是。”
周凌渡默默轉回頭,好似帶了一點失落。
“你—你好點了嗎?”
“對不起啊,答應你加冠禮要去的,我沒赴約。”
“真沒想到當時王將,他竟然,唉”
“其實我—我當時—”
“無妨,都是老黃曆了”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周凌渡說著起身便要轉頭向駐營處走去。
對於周凌渡而言,這些原因他已經覺得無甚重要了。
“駕!”
只見霎時間一個飛轉的身影掠過,一隻手將地下的將士搭於馬身後方坐下。
“來者何人?”
“慶安世子周凌渡!”
“你就是周瀟麟之子?”
“正是!”
“好,如此,算是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了,後撤列陣!”
只見士兵將領一字排開,瞬時揮舞著短劍向前殺去,周凌渡駕馬回車,讓預先料好的兩邊戰士呈包圍式圍攻,包圍陣式將入陣的敵方士兵紛紛殺倒。
裘銼見陣局之破,下令撤軍歸城而閉,沙場之上,大漠曠野,周凌渡出師的第一戰首戰告捷。
將士們歡呼雀躍,闊別了許久的勝仗,讓三軍士氣大漲。
於營內,周凌渡于帥帳見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他今日戰場之上救下來的,也是他父王的右將—左安
“左叔叔你怎成了裘銼的俘虜。”
左安還未回答,便倒在了地上。
周凌渡命人急忙將他於側帳中安置下,喚來軍醫。
“殿下,左將軍乃是中毒之症”
“你可知何毒,可會解?”
“老臣無能,左將軍瞳孔已然不是常人之瞳,老臣也未見過此毒”
周凌渡聽聞臉色微變,但卻沒說些什麼,只能無措。
“讓我試試”只見許清怡說著向著屋內走來
周凌渡看向她,不自覺地讓了讓,讓她走到了榻旁。
許清怡先是看了看左安的臉色,她接著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說道
“他中的是曼陀毒血之症,此毒危害極大,中毒者會出現發熱,發撒雙瞳,面色潮紅,抽搐等症狀,若是不能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
“你可會解?”周凌渡一臉焦急地看向她。
“能解,但是需要玉山下的毛果香花方能解除。”
“好,那我現在就去”周凌渡轉身吩咐他的副將楚杉主持軍中事宜。
“等等,你可知毛果香花長何樣?我現在已施針封住了他的經脈,減緩了毒性的蔓延,至多可以兩個時辰,我現在隨你一起去,望軍醫看顧好”
“那我們快走吧”
“駕!”
周凌渡駕馬帶著許清怡向玉山而去,玉山距軍營數十里,以周凌渡駕馬的速度,不久便到了玉山。
玉山下流水涓涓,山頂積雪卻皚皚不退,山腳下的花更是不計其數,一個賽一個的驚豔。
“你可看到了毛果香花?”
“還未,我正找著呢”許清怡一邊找一邊回答著。
不知不覺花團錦簇下有一條斑駁醜惡的蛇正在緩緩向她靠近,然而許清怡則是專注著去尋找著毛果香花,絲毫沒注意到蛇的逼近。
“我找到了!”
“小心!”
周凌渡眼疾手快,一劍將蛇逼退,逼退同時被蛇咬了一口但同時蛇也被劈成兩段。同時,周凌渡也將許清怡攬入了懷中。
許清怡霎那間未緩過神,只是覺得溫熱的體溫和只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周凌渡鬆開手,二人木訥的分開卻顯了一絲尷尬,周凌渡腦門汗水直流,他本能的奔向她的保護竟然勝過了多年來一直的恐懼。
“你,你手流血了”她看了一眼蛇,是無毒的才鬆下了一口氣。
“沒事,你快取花吧”周凌渡擦了擦他額上的汗,輕撫了撫他被咬的傷口。
許清怡一臉憂心,將花取下,馬上便走到了他的身旁。
“取完了?那走吧”
“你的手?”
“回去再說,左叔叔的傷要緊,況且你現在不是也沒有東西嗎?”
許清怡摸了摸自已的腰兜確實沒有,沒辦法只能隨他上馬回去了營中。
許清怡將毛果香花研製成丸,將其給左安服下,等待著他的醒來。
許清怡走向在石堆中坐著的周凌渡,緩緩走到他的邊上坐在了一旁。
“你的手上過藥了?”
“上過了,小傷而已”
“小傷?你不是最怕蛇了嗎?為什麼今日不管不顧的救我”
“害,就是本能的反應”
“本能的反應?”
“救人啊,你不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兄弟有難肯定要捨命相救啊。”
“你—你只當我是你的朋友兄弟?”
“……”
“世子殿下,左將軍醒了。”
“好,我即刻就去”說著周凌渡和許清怡便趕到了左安在的營帳之中。
“臣參見世子殿下”
“左叔叔您快躺著,不必拘著禮數”
“您怎會染上這曼陀毒血之症”
“裘銼這老賊,因無主帥,我軍受聖上旨意不能動兵致使我軍慘敗,我負隅抵抗被裘銼抓了去,我在偶然間聽了一件秘密,故而他想要以此要挾,想讓我於戰場斬首示眾,但此前早早便給我餵了這曼陀血毒,他的想法是無論如何都想讓我帶著這個秘密到地底下去。”左安一邊說著,一邊還輕咳著。
“左叔叔,什麼秘密?”
左安掃了掃身邊的眾人
“你們先退下吧”眾人退出了營帳外。
“我發現了姚相襲銼相交甚密”
“姚毅?”
“不錯,而且說王將之死與他脫不了關係!”
周凌渡逐漸捏緊了手中的茶杯。
“末將還有一事想與世子殿下說”
“您說”
“這…這”
“怎麼了您說吧左叔叔,我受的住。”
“你父王,懷陽王將在準備回去的時候接到了一封信”
“何信,何人所寫?”
“這……這”
“您快說吧”
“是陳小公子”
“陳翊?”
“是的,小世子”他邊說邊將那一封信的剩餘的部分遞給了周凌渡。
周凌渡不可相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敢相信,也不確信,但確是陳翊的字沒錯的,他七歲的時候便見過了陳翊的字,自然是不會認錯的。
信中所指地點也正是他父王埋骨之地,看著信,周凌渡地臉色變了又變。他拿著信走回了自已的帳營。
隨著咔嚓一聲的傳來,周凌渡手中的茶盞粉碎,他將信放在了案上,怔怔地望向前面,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