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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陸九年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起這麼早?陸九年心想。
陸九年和眼鏡仔和光頭哥打了招呼後坐下來吃早飯。早飯是白菜瘦肉粥配秘製醃菜,以及開水煮蛋,陸九年不喜歡吃雞蛋就沒有動,就喝了兩碗粥,其實他比較喜歡皮蛋瘦肉粥。
虎哥是最後起來的,打了招呼後就開始坐下吃飯,喝了兩口後又放下了碗。
“那…帥哥呢?還沒起床嗎?”虎哥訕訕開口。
陸九年正打算說:“起了不知道去哪裡了”,就聽到眼鏡仔說吃過了,去散步了,待會兒回來。
這邊空氣確實比城裡好,四處都是山,樹木也比城裡的整齊,雖然樹木參差不齊,種類雜亂,但是這樣的樹木更有生命力。
看樣子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已經罩上了對面山頭的山頂。
房屋不遠處有棵一人環抱粗的楠木樹,這棵樹長的粗壯且筆直,枝丫濃密四散,從遠處看像一座綠色的小山。
樹下是石凳,一共有六個。陸九年吃完早飯走到樹下時,池君南正坐在樹下抽菸。
池君南拿下口中的煙,眯眼道:“早上好!”整個人懶洋洋的,沒睡醒?
“早上好!”
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你…沒睡好嗎?”
“小九,你睡覺太不老實了,各種踢,各種翻身,還在我帥氣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早知道昨晚就給你捆起來了。”
直男,妥妥的大直男。
“對不起哈!我睡覺確實不老實。”
“沒事,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對了,應該差不多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了。”
“嗯。”
大概中午十二點左右,他們已經算是進山了,一開始還能繞開刺藤,可後來大樹之間全是各種刺藤和其他藤類植物相互糾纏。
虎哥和光頭哥拿著砍刀輪流在前面開路,眼鏡仔跟在後面,接著是陸九年和池君南,他們都揹著一個大的旅行雙肩包。
找到一塊較寬的地方時,一行人原地休息,拿出了麵包這些乾糧來充飢。
“虎哥,待會兒我們也加入一起輪流砍吧!”陸九年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眼鏡仔也附和“對呀,我們也能出力的,就你們兩個實在是有些累。”說著遞上了剛擰開的水。
虎哥接過眼鏡仔遞過去的水,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
“你們三個細胳膊細腿的,幹不了這個,待會兒多幹點其他的。開路這種事情我們來就行了。”
與此同時,陸九年剛準備擰開水給光頭哥,就看見光頭哥接了池君南遞過去的水並說了句“謝了,兄弟。”
其實一路走來,虎哥和光頭哥對他們挺好的,一路上都在照顧他們。兩個一看就極有經驗的人,肯定要照顧三個新人小白。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要帶三個新人小白?
為什麼要假裝不認識。
所以說,他們倆到底在圖謀什麼?
陸九年知道,虎哥和光頭仔肯定認識,雖然一路上兩人沒咋說話,但是陸九年還是偶然瞥見了光頭哥的聊天記錄,他確定光頭哥備註的“虎子”就是眼前的虎哥。
兩人輕車熟路,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往哪個方向走,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況且如果真的有狼人,那麼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準確的路線,或者說根本不可能有路線。
所以兩人到底為何隱瞞。
陸九年發現時已經進山好久了,他肯定不能直接提出,所以只能跟著走,他根本沒任何反抗的餘地,且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吧!
“哎嘿,幹得漂亮”
池君南的一句將他的思緒拉回。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虎哥發問。
“沒訊號了。”池君南將手機在他們眼前晃了晃,然後塞回了兜裡。
“已經進深山了,當然沒訊號了!”光頭哥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又繼續吃麵包。
陸九年拿出自已的手機,確實沒有訊號。
富貴在天,生死由命。能咋辦,硬著頭皮上吧!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肉眼可見虎哥的煩躁,在那棵樹旁邊,虎哥左右打量,開啟了揹包,好像在翻找什麼。
最後陸九年看見虎哥將視線落在了眼鏡仔的包上。
“小雄,把地圖給我,還有指南針。”虎哥有些不耐煩。
“好的,虎哥。”說著眼鏡仔連忙取下揹包,開始翻找起來。
這下好了,陸九年確定他們三個是一夥的了,陸九年想,他們恐怕還沒有意識到他們自已說漏嘴了,眼下不知道池君南是不是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陸九年坐在一棵倒了的大樹的樹幹上,晃盪著雙腿,看沒訊號的手機。這棵樹的上半部分搭在一旁的坎上,池君南選的位置較高,所以即使腿長,也還是離了地。
不過就算不是,他們兩個也打不贏。
趁著他們三個在前面研究方向。陸九年一邊瞅著虎哥他們三個,一邊往池君南的那邊靠,想和他商量一下。如果池君南也和他們一夥,那麼他就在劫難逃了。
“啪。”還挺響的。
“靠,你打我幹嘛?”陸久年湊過去的臉上捱了一巴掌。
另一邊,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他們。
“你臉上有一大隻蚊子,不過現在沒事了,已經死了,不用太感謝我。”
感謝個毛線。
應該是見這邊沒事,虎哥他們三人又繼續討論地圖。陸九年見他們轉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是打算讓我親你嗎?我可對你不感興趣。”池君南拉低聲音問。
“啥?”
“不然你把臉湊過來幹嘛!挨巴掌嗎?”
賣了吧,池君南太蠢了,別人把他賣了他還要替別人數錢,陸九年只能這麼想,畢竟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出虎哥們的不對勁。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該怎麼應對虎哥他們。
陸九年手一撐,腳一蹬,坐到了池君南旁邊。
“你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嗎?”陸九年瞥了虎哥們一眼才問。
“發現了!”池君南點頭。頓了頓池君南又說“你不對勁。”
陸九年此時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池君南的愚蠢了。
“不是我!是虎哥他們。懂?”陸九年覺得自已有些氣急敗壞。
“別想了,我們四個是一夥的。”池君南著重強調了“一夥的”這三個字。
這話一出,陸九年無話可說。還能咋辦唄,現在是已經是任人待宰的羔羊了。
“虎哥,他已經發現了,我們直接把他辦了,省事。”
陸九年看見虎哥朝他走來,大腦亂糟糟的,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說實話,他拍靈異事件都沒這麼害怕。
陸九年已經想好要碎成多少塊了,或者不用碎,找個隨便一丟,野獸都能將他啃個乾淨,又或者狼人也可以把他撕成碎片然後再吃掉。
沒多久,虎哥寬大厚實的手掌已經落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