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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我一開口，滔滔不絕的女人頓時停口，隨後不解的問我：“什麼可惜了？”
我擦了擦手，只隨口說了一句：“我沒被抓到可惜了，他沒接著鬧騰，也可惜了。”
女人都被我說懵了：“啥意思？你這人說話能不能說清楚點？”
我不再理會女人，往床上一躺，直接閉上了眼。
“喂，別裝死，你說清楚，你到底想幹嘛？！”
“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
“簡直了！”
不管女人怎麼抓狂，我就是不理，最後女人也無奈了，不再煩我。
凌晨五六點睡下，次日午後，我醒了過來。
這時女人已經不在了，我也沒找她，簡單洗漱之後，徑直去了酒店天台。
酒店的天台很寬敞，有不少太陽能以及晾曬床單被罩的架子。
走到一個角落，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單筒望遠鏡，用它看向遠處。
那邊有山，還有一片片類似住宅區的樓房。
那些樓房，高的七八層樓，矮的只有兩層樓，外圍有兩米多高的圍牆阻隔，牆上還有高壓電網。
仔細看，那些樓房的窗戶上，全都焊著鋼筋，但凡有‘門’的地方，必定有人把守，而且是持槍把守！
在某棟樓前面的小操場上，能看到好些人在跑圈，仔細看，他們的懷裡竟然還抱著磚頭，多則十多塊，少則五六塊。
他們有男有女，揣著磚頭從操場的南邊跑到操場的北邊，再揣著磚頭從北邊跑回南邊，如此往復，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忽然有幾個人停了下來，接著就見有十多個黑衣人大步流星的衝了過去，舉起手中的黑棍子，對著那幾個停下來的人好一頓毒打！
那些人被打得滿地翻滾，可即便如此，那些黑衣人依舊不停手，手裡的棍子依舊往他們身上招呼！
直到他們重新搬起了磚頭，繼續跑圈，那些人方才作罷。
我又看了那邊一會，然後調轉角度，看向了其他地方。
在某棟樓的六樓窗邊，有兩個人站在那，正在相互扇對方。
他扇他一巴掌，他再扇他一巴掌，每一下都很用力，倆人的臉都被扇腫了，可還是在相互扇！
在一棟小矮樓的天台上，擺放著不少狗籠子，但裡面關的並不是狗，而是人！
就在我看的出神時，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讓我恍然回神。
“你在哪？”
電話接通，傳來女人疑惑的聲音。
我收起望遠鏡，一邊下樓一邊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不等女人說什麼，我便又說：“酒店門口等我。”
酒店正門，我到時女人已經在那等著了。
“先去吃飯？”
我看了女人一眼，沒說什麼，帶頭出了酒店，去往附近的小飯館。
“懂不懂憐香惜玉啊你！”
“老孃好歹也是大美女一個，你就不能在酒店請我吃頓好的？！”
“哎，你走慢點，老孃穿的是高跟鞋！”
吃飯時，我看著女人愣愣出神。
女人正吃飯呢，見我這麼看著她，頓時一臉的警惕：“你想幹嘛，不會是要讓我付錢吧？！”
我沒理她的話茬，自顧自的說：“一家一家夜總會去找，效率太慢。”
想著剛才天台上看到的一幕幕，我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時間耽擱。”
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我倒是也有幾個姐妹混木姐的夜場，我讓她們也幫你找找人？”
我沒搭話，低頭沉思起來。
就在我想著時，女人撐著下巴，慵懶的問：“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李子魚。”
我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一口後問她：“你那些姐妹……可信嗎？”
女人不理我的話茬，咀嚼著我的名字，然後又問：“你就不好奇我叫什麼？”
我無奈的看著她。
“我的父親是華人，叫梁榮海，所以我也姓梁，我叫梁丹。”
看出我不耐煩了，她終於把話又說了回來：“在這裡，不存在可信不可信，真正重要的是這個！”
梁丹伸出手，用大拇指在中指食指上來回搓動，這舉動代表，錢！
我心思動了動：“你可以託她們幫我打聽打聽，只要是貨真價實的線索，我都會付錢。”
梁丹眼睛一亮，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好辦。”
在飯店待到了傍晚，梁丹便領我一家家夜總會找了過去。
別看木姐不是很大，但娛樂場所著實不少，沒有上百家，也得有幾十家，即便我只是挑最好的去找，也足有十多家。
前半夜找了三家，毫無線索。
後半夜又找了三家，還是毫無線索。
到了第七家，開了間包房，經理領了一群姑娘進來，我沒精打采的掃了一眼，隨手點了一個。
“你留下。”
經理安排了那姑娘留下，並帶著其他姑娘魚貫而出。
等他們走後，留下的姑娘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我旁邊，一邊給我倒酒一邊問：“老闆怎麼一個人出來玩啊？”
找了這麼多家店，儘管毫無線索，儘管心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我還是強打精神應付起來。
“你剛來沒多久吧？”
姑娘倒酒的手抖了一下，接著抬頭不解的看向我：“啊？”
滇省或緬北，這邊的本地人面板都不是很好，因為這裡海拔比較高，紫外線太強，即便再怎麼防護，面板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曬傷。
而這個女人，別的不去說，起碼她的面板很白很嫩，光憑這一點，就能說明她不是本地人。
我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和你一起的，都有誰？！”
姑娘露出怯意，僵硬著笑臉：“老闆，你……你在說什麼啊……”
我深吸口氣，語氣輕緩的說：“別怕，其實我是想幫你，你有什麼難處，儘管告訴我！”
姑娘看著我，根本不為所動。
我暗歎口氣，又說：“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說著，我拿出手機，挑出小鳳的照片給她看。
姑娘湊過來看了看，緩緩搖頭：“我沒見過她。”
我眉頭緊皺，想了想後問她：“你是沒在這裡見過她，還是沒在園區見過她？！”
姑娘顯然不太想跟我聊這個，身子往後縮了縮，並說：“我真沒見過她。”
深深看了她一眼，我點了點頭，收起了手機。
“就這樣吧。”
拿了錢放在桌上，我出了包廂。
剛出了這家店，就在我要跟梁丹碰面，再去下一家店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炸喝。
“站住！”
我疑惑的回過頭看去，今晚我可沒吃霸王餐，又有什麼好怕的？
這一回頭，頓見七八號人從夜總會大門走了出來。
看了看左右，現在已是凌晨四點，即便是夜總會，這個時候門口也沒太多的人了。
確定了他們是在叫我後，我微微皺眉：“有什麼事嗎？”
那七八人裡，為首的是一名穿著黑衣，二十七八的青年。
“你在找小鳳？”
我心頭一震，脫口問道：“她在哪？！”
青年冷冷一笑：“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