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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球廳的二樓要比一樓豪華得多,檯球桌雖然只有三張,但無一不是星牌。
在每張檯球桌旁邊,都有一大一小兩張真皮沙發,而且二樓這裡還有個貴賓吧檯,裡面有兩個穿著白襯衫包臀裙黑絲襪的性感女郎。
裝修,配置,人員,全都堪稱上上之選。
“搗鼓這裡,花了不少錢吧。”
“是花了些錢,收拾個地方出來,招待朋友方便嘛,魚哥,打一把?”
“嗯,來一把。”
接過球杆,擺了個姿勢,一杆出手。
“咚——啪——”
白球撞擊在擺成三角形的十六個球上,登時將十六顆球撞散,還進了兩個小號球。
大頭立刻恭維上了:“這球炸得真漂亮!”
我笑笑,一邊接著打一邊問:“大頭,你那些兄弟裡,誰最近去過瘋子那邊?”
大頭愣了一下:“我跟楓哥那邊沒啥往來,按理說,我底下的人沒人會去楓哥那邊。”
我又打進了一顆球,一邊找角度再打,一邊說:“你幫我問問。”
大頭答應的乾脆:“小事,我這就問一下。”
說罷,大頭就直接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和大頭一邊玩球一邊等著訊息,不一會,樓梯口傳來動靜,黃毛領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走了上來。
“強哥,他最近去過魚龍建築公司。”
大頭點點頭,接著看向了我。
我拄著球杆看向黃毛帶來的人,直接問:“你到魚龍建築公司幹嘛去了?”
那小年輕一會看看大頭一會看看黃毛,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嘖,看我幹嘛,魚哥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敢扯謊,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那小年輕嚇了一跳,隨後看向我說:“我去……去那邊接了個人。”
我點點頭,又問:“接誰?”
那人說:“李子鳳。”
我眼睛稍稍眯起:“你認識小鳳?”
那人點頭:“認識。”
“怎麼認識的?”
“厄……她以前在這片上大學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
我音色一冷:“接著說!”
那人撓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我追過她,但沒追上,臥槽這妞忒烈了,踢人專踢襠!”
聽了這話,我嘴角不自覺的揚了一下。
這招還是我教給她的,就是怕有什麼不長眼的混子招惹她。
“然後?”
“後來我跟她閨蜜好了,啊,這次我去魚龍建築接他,就是她閨蜜讓我去的。”
“你把小鳳送哪去了?”
“我送她去了火車站,我問了一嘴,說是她給小鳳介紹了一份工作,賺錢賺得特別多!”
火車站?!
新工作?!
我眯縫起眼睛:“你那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那人說:“她叫崔靜。”
原來是崔靜……
這個崔靜我也認識,她跟小鳳從高中起就玩得很好,還帶回家裡好幾次呢,後來倆人一塊考上了經貿大學。
我揚了揚下巴頦:“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
那人連連搖頭:“電話打不通了,那天我送走了小鳳後跟她通了個氣,打那次起,她電話就沒打透過!”
我微微皺眉,又問他:“知不知道小鳳去了哪?”
那人點頭:“李子鳳去了滇省春城。”
我心裡隱隱浮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崔靜電話給我。”
記了崔靜的電話,我一邊試探性的打著一邊跟大頭打了個招呼。
“大頭,謝了啊,回頭請你吃飯。”
“哎呦,魚哥也太客氣了,這都小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成,我送您!”
別過大頭,我連續給崔靜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打通,這讓我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起來。
回到麻將館,沒等見到三叔,倒是先在門口見到了倆熟人。
那倆人分別站在門口兩側,極為扎眼。
左邊的漢子,三十出頭,一米九幾,身材雄壯,豹頭環眼,身上淌著一股蠻橫粗鄙的氣場。
右邊的男子,三十四五,一米七左右,西裝革履,面孔白淨,還戴了副金絲眼鏡,盡顯儒雅。
看到他倆,我面上發自心底的浮起笑容。
“瘋子,石頭。”
這倆人,魁梧漢子名叫劉磊,儒雅男子名叫陳楓,都是我過命的兄弟。
別看劉磊外表野蠻,實則他可一點不粗魯,心思細膩,重情重義,就是做人做事老是一根筋,跟不開竅的石頭似的,因此有了石頭這個外號。
至於陳楓,別看他一副儒雅的樣子,實則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魚哥!”
倆人也跟我打了個招呼。
接著瘋子直接問:“咱妹子有信了嗎?”
我點點頭:“進去再說。”
進了麻將館,找到三叔,我問他:“三叔,崔靜你還認不認識,跟她父母見過沒,她家裡的電話有沒有?”
三叔愣了一下,然後才說:“崔靜我當然認識,那丫頭來過家裡好幾次,跟小鳳玩的可好了。”
“她父母我倒是沒見過,不過她家的電話我倒是有。”
說著,三叔拿出了他的老人機,翻找起來。
不一會,三叔找到了崔靜家裡的電話,把手機遞給了我。
沒什麼好猶豫的,我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我直接問道:“是崔靜父母吧?”
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哭腔的女性聲音:“你們又想要錢……我們真沒錢了……求你們了……把我閨女放回來吧……”
這番話,登時讓我心裡又‘咯噔’了一聲。
“阿姨,我是小鳳的哥哥,小鳳你應該認識吧,她是崔靜的同學,一塊讀了高中,一塊考了經貿。”
電話那邊有點騷亂,接著換了一個男人接電話。
“我是崔靜爸爸,小鳳她……小鳳她……”
我說:“崔叔,小鳳已經好幾天沒信了,我這邊查了下,好像是崔靜約她去了滇省。”
不等那邊說話,我緊跟著又問:“崔叔,崔靜她是在滇省吧?!”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濃郁,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靜靜不在滇省,她……她……”
崔靜父親的話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我家靜靜,被騙到緬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