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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路況,並沒有藍蘭心中預計的好走,路面泥濘,很容易打滑。
而她,沒由來的,又開始莫名心慌起來。
“難不成,一會會翻車?”
看路況,不是沒可能。
雖然不能確定原因,但只要心裡胡思亂想一下,心就不能平靜下來。
直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帶著忐忑,藍蘭掀開車窗簾,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輛翻車的馬車。
此路段是一個轉彎處,又遇上今日下雨,路面溼滑,若是轉彎速度太快,很容易翻車。
地上的車轍印很明顯的證明了這一切。
可自己這沒由來的心慌……肯定不是同廖文琴和朱修蒲他們有關,白日裡待在一起都沒有這種感覺,現在更不會是他們。
難不成是提醒自己。
看著路邊翻動馬車車廂的人,心中不由得想起電視劇中一些特意安排的打家劫舍的場景。
下雨後趕路的人極少,她也不過是必須要回去,才如此著急,別的人麼……
翻車的人看穿著像是道士,現在打家劫舍都流行角色扮演了嗎?
正思考著,其中一人走過來對車伕說道:“我乃前面浮塗觀的道童,這馬車太重,我等力氣不足,還望兄臺出力一二。”
車伕同藍蘭既不是主顧關係,又不是僱傭關係,一時間還不好抉擇,考慮到自李東家說讓把人安全送到,便同意了。
主要是這翻倒的馬車確實擋道了。
藍蘭:看,熟悉的套路,一會是不是有人暗中來將自己綁走?
能做的起馬車的,要麼有權,要麼有錢,程蘊這輛馬車做工的用材,自然比馬車行租賃的普通馬車好太多,所以,她不會因為這個成為了目標吧!
若真是如此,程蘊的用心她可就得在琢磨一下了。
可直到馬車翻轉過來,在移到一旁,都沒什麼意外事故發生,她多心了?
有了足夠的位置,道童同車夫道謝後,藍蘭坐的馬車再次啟程,路過幾個道童身邊的時候,她還特意看了一眼,直到馬車到了鎮子上,藍蘭才放下心來。
平安到達,那種心慌的感覺路過那輛馬車後也沒有了,可心中卻有點空落落的,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甩了甩頭,不管是何因素,平安最重要。
鄉下小路不好走,藍蘭便決定自己回去,同送她回來的車伕道過謝,才東一腳西一腳的往王家村而去。
車伕摸黑冒險的回到縣城,將藍蘭安全到達鎮上的訊息告訴程蘊和王允文。
“現在放心了吧!”程蘊聽了訊息,打趣了一句。
王允文抱拳相謝,“多謝程兄。”
程蘊擺手,再給王允文添了茶,很不解的問道:“你跟我說說,她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記掛。”
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那女人有什麼好的。
王允文聽了變得羞赧起來,想了半天,憋出三個字,“她,很好。”
聽了這話,程蘊氣的直喝了幾杯茶,瞧著是不滿意王允文說的這個答案,拿茶水當酒呢,可這會陷入回憶的王允文根本不知道。
被忽視的程蘊是又酸又苦,以前,兩人有說有聊,現如今,他動不動就發呆生氣,要是早是這般蠢樣,他倆也不會成為朋友。
女色害人!
越想,程蘊心中對藍蘭是越發不喜。
越想,心裡越覺得好友是因為接觸女子太少,才對藍蘭鍾情。
越想,越覺得自己心裡那個想法可行。
對,就這麼辦!
……
藍蘭這邊,倒不知道程蘊和王允文兩人怎麼想,回到小院後,便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主要是這雨又連著下了幾日,泥土的路面被水浸透,走上一腳,不費點勁鞋子都可能拔不出來。
同她一樣的,是王家村的其他人。
下雨,代表的是放假。
這時候不方便外出,也沒法乾地裡活,只得收拾沉積下來的家族。
王母在收拾完王允文的屋子後,坐在門檻上,開始思考自己默默同意兒子同藍蘭來往的做法對不對。
“算命的說的其實也不一定準,如果錯過阿蘭,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樣的姑娘,才能攏住阿文的心。
可是……”
王母想到藍蘭她們的特殊,有些話都不用問,都知道里面的問題。
不由得,心中又開始嘆氣。
看來,還得再去一趟浮塗觀才是。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臘月,這期間藍蘭去了縣裡幾次,可就沒有一個心儀的鋪子,目前開鋪子的想法也只能暫時擱置,眼下,最重要的是豆豆的一歲生辰。
生不生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生辰背後的事,燊青一直沒有聯絡到來接她們的人,那神情瞧著有些抑鬱,而她,一想到要回到譽王府,心中就十分牴觸。
“燊青姐,要不,咱們送信給其他人吧!”
燊青搖頭,很堅定的說道:“不妥,只能給她。”
若是別人知道豆豆的存在,就危險了。
燊青的擔憂,藍蘭是知道的,但也是沒有辦法,“那可有其他途徑轉達呢?”
她就不信沒有其他人能聯絡燊青嘴裡的‘她’。
有時候方法很多,但大家都不願意冒險。
機會與風險真的是並存的。
燊青依舊否決藍蘭的答案。
“阿蘭,謝謝你這麼久一直陪著我。”她看著藍蘭,十分認真的說道:“我知道這鄉下同那富貴之地是不能比的,你著急回去我也能理解,可……豆豆的事,萬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藍蘭:她那是想回去嗎?
她不過是想試探下燊青的心意。
“燊青姐,我怎麼會想回去呢,你的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來到這裡,我只是擔心你……。”
也許是話題點出燊青心中的痛點,燊青雙眼瞬間就泛起淚花。
“是我蒙了心。”
燊青這話的意思就多了,藍蘭也拿不準其中要表達的意思,為了讓她不為這個話題憂傷,只好先轉移話題。
“瞧,不是商量豆豆生辰怎麼過嗎?怎麼又扯遠了呢?”藍色嘴角扯出一個笑,緩解沉悶的氣氛。
她這個做法確實有效,燊青的注意力也被拉回,“你說的對,豆豆生辰那日……”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了許久,其實大多時候都是燊青在說,藍再在聽。
豆豆生辰那日如期來臨,沒有請什麼人,只有她和燊青兩人。
人少,小孩週歲宴的流程卻沒少,主要還是燊青操持。等豆豆疲累睡去,燊青因為太過感懷,喝了些酒,又任性的吹了些風,沒想到就得了風寒。
這一病,拖拖拉拉的兩個多月過去,不僅沒見好,人還越來越瘦,臉色灰敗,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那一天,還是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