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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院中護衛立馬護在妘兮面前。
林依嫻近不了妘兮的身,只得咬牙切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自個不得寵,鬥不過我,就把元氏從浣衣房撈出來。”
“我不知林側妃在說什麼。”妘兮淡淡道:“王爺提出要抬元香為妾,而元香身為試婚宮女,本就名正言順。”
林依嫻:“呵!你們兩個是有預謀的,你想夥同元氏一起對付我!”
妘兮:“林側妃,你自個善妒,見不得王爺納妾,總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樣。若我不似你,你便往我身上潑髒水,這未免太過無理。”
“林氏,你鬧夠沒有!”端王怒喝一聲,帶著元香出現。
林依嫻看到一同出現的端王和元香,心口更痛了。
端王濃眉緊皺,眼神冷漠且凌厲地瞪著林依嫻。
“你早上去浣衣房鬧元香也就罷了,夜裡居然還來王妃這兒鬧!都說百花州女子善妒,我看未必,倒是你們營州女子最是善妒,簡直如同潑婦!”
“你居然說我善妒?是潑婦?”林依嫻如同遭到暴擊,整個人失魂落魄般跌坐在地。
“王爺,我不過是在乎你,你卻說我善妒,還說我比百花州女子善妒......”
“來人!將林側妃扶回她自個院子!”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端王口中說出。
在端王的命令下,林側妃就被幾個丫鬟架走了。
然後,端王歉意地看了妘兮一眼,就帶著元香離開了。
巧夏:“王女,林側妃當初在王爺面前上您的眼藥,在您面前炫耀王爺的寵愛時,可有想過您的感受。”
“如今元香成了妾室,她便像個潑婦般在王府四處撒潑,每回都這般,玩不起,又喜歡招惹您......”
“......”妘兮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淡淡吩咐院中奴才,“夜深了,都安歇吧。”
端王和元香走在回去的路上,元香故作擔憂道:“王爺,林側妃看起來不大好,要不您還是去看看她吧?”
“不必管那個妒婦!”端王拉著元香的手走在月色下,感受到元香手上的傷,不由得道:“那日看到你手上有傷時,本王就準備抬你為妾的。只是這幾日事情多,讓林氏鑽了空子,提前找你麻煩。”
說到這,端王握緊了元香的手,“今日之事,是本王來晚了。”
“不晚......”元香依偎在男人臂彎,“只要王爺心中有我,什麼時候都不晚......”
聽到元香溫柔貼心的話,與方才撒潑的林氏形成鮮明對比。
誰說營州女子和中州女子一樣溫柔嫻淑的?
通通都是放屁!
次日清晨,元香到了妘兮的院子,給妘兮敬妾室茶。
“王妃,請喝茶。”元香恭恭敬敬地跪在妘兮跟前敬茶。
妘兮接過茶盞,將茶几上的首飾匣子遞給元香,“庫房裡有支赤金紅寶簪子較為適合你,你看看喜歡嗎?”
元香只看了眼簪子,就滿心歡喜地收下首飾,“喜歡,王妃賞的,自是最好的。”
真不是她說場面話,今兒一早,王爺也讓人賞了她首飾,是一對銀釵。
不說金比銀貴重,便是製作工藝也不如王女賞的精緻。
元香坐下後,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首飾。
“王妃,都說百花洲的手工技術好,做出來的首飾精美絕倫,我原來還不信來著,今日見到您賞賜的簪子,我算是信了。”
“你喜歡就好。”妘兮照舊說著場面話,“既然回到王爺身邊,便好生伺候王爺,替王爺開枝散葉。”
“......”提及此事,元香收好首飾,失落道:“我倒是想,可王爺說我手上有傷,讓我好好養身子,等傷好了再伺候他。”
她手上有傷,關她侍寢什麼事兒啊?
妘兮:“既然王爺體恤你,你便好好養傷。”
“可我特別著急,我想趕緊懷上,將來有個一兒半女的也好。”元香焦慮道。
後宅裡的女子,無非就是以色侍人。
元香自知容貌不如王妃和林側妃。
論家世,她也不如人家。
便是她容貌過人,照樣也得和別的女人爭寵鬥豔。
更何況,人總有色衰那一日。
只要生下皇孫,她在王府的地位便穩了,下半輩子也不愁了。
“不著急,日子還長著,你的心願會達成的。”妘兮寬慰元香。
後宅裡的女子,無非就是盼望得到寵愛。
再就是有幸懷上皇嗣,最好是生下皇孫,與孃家也大有益處。
上一世,妘兮盼了一輩子,一件事兒都沒達成,全都成了奢望。
倒是元香,成為姬妾後不久,便如願懷上了皇嗣。
“王女,咱百花州的手工師傅們都到了!”
就在妘兮和元香說話時,巧夏笑著進來稟報。
“到了?都何時到的?”妘兮問。
“昨兒夜裡到的。”
妘兮:“朝中可派人來接她們了?”
“還說呢,之前朝廷一直寫信催,讓她們趕緊來中州,如今她們到了,竟然沒人招待她們。”
巧夏不忿道:“幸好您派人在城外接應,否則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們一路上舟車勞頓,又多是姑娘家,大晚上可怎麼整啊......”
得知百花州的師傅們都到了,妘兮便讓元香先回去。
她準備出府一趟,去看看那些師傅們。
妘兮整理了一下著裝,便乘著馬車前往南邊的一處大宅院。
那處院子是妘兮在京中置辦的七進大宅院。
那些師傅們,就被安頓在大宅院中。
期間,妘兮下車採買了一些日常用品,準備帶去院子。
採買東西時,妘兮卻聽見老百姓們在議論百花州的事情。
“你們聽說了嗎,百花州的工匠到咱中州了。”
“聽說那些工匠多是女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但也有少數男匠人。”
“看來百花州真真是男女平等,甭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在外掙錢養家。”
“不似咱們中原,女人只能在家裡待著,一旦拋頭露面就會被人指指點點。”
如此云云......
妘兮買好東西后回到車內坐下,巧夏把採買的東西放在車內。
巧夏:“王女,方才聽百姓們議論,她們對百花州似乎沒那麼大的偏見了。”
秋柳:“何止是沒偏見,好些女子還羨慕咱們百花州女子呢......”
巧夏:“不枉王女多次在宴會上解釋,讓更多的人更好的瞭解了百花州。”
對此,妘兮卻說:“僅僅是瞭解還不夠。”
只京中瞭解百花州還不夠。
遠遠不夠......
若有一日,全國各州都瞭解百花州,並與百花州建立深厚的情誼,百花州才能達到無法撼動的地位。
把百花州的手工技術帶到全國,便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當中原女子能用手工技術養活自已時,她們就能更明白百花州女子,併成為百花州女子那樣的人。
當初阿母之所以同意初堯帝的要求,願意把百花州的手工技術帶到中原,除了不得已外,便是想讓各州女子與百花州相輔相成。
阿母說,百花州存在了上萬年,不能在她手上被改革。
她必須得把百花州母系氏族的傳統傳承下去,為百花州女子遮風擋雨。
甚至,為更多的女子遮風擋雨。
別看皇帝前陣子答應得好好的,百花州暫時不必改革。
上一世,皇帝一開始對百花州以禮相待,是看在百花州有利可圖的份上。
等到利用完百花州,就開始過河拆橋,甚至想卸磨殺驢!
不多時,主僕幾個乘車來到了大宅院。
妘兮將工匠們安頓好,並讓人把採買的日用品分發下去,就轉而乘馬車去了工部。
到了工部,妘兮找工部尚書袁華藏說明了情況,袁華藏就召集了幾個工部大臣。
此刻,眾人在工部議事廳商議事情。
妘兮和袁華藏坐在上首的主位,兩個中間隔著個小茶几。
下首,是工部幾位大臣。
其中一位大臣提問:“端王妃,既然百花州的手工師傅們都到了,請問他們什麼時候可以來工部當差?”
“......”聞言,妘兮面色一沉,“早在師傅們來中州前,工部諸位同僚便不斷寫信,催促他們儘快來中州。”
“如今她們才來中州不到一日,沒人去接待他們也就罷了,這便又催著她們當差,且不說他們一路上舟車勞頓,其中還有多位工匠水土不服,身體不適,好歹也讓她們休養幾日再說。”
“......”
聞言,眾大臣面上訕訕的。
“這不是皇上催的急,他們也就催得急,擔心誤了皇上大計,便急了些,還請端王妃見諒。”袁華藏替眾人說話。
“端王妃身為百花王女,體恤心疼工匠們也是人之常情,那便依端王妃所言,讓工匠們多休息幾日再當差吧。”
這話說的,好似妘兮只顧著百花州的工匠們,全然不顧初堯帝的大計。
“......”妘兮蹙眉道:“不知工部準備如何安頓工匠們?”
“安頓?王妃不是已經將她們都安頓好了嗎?”
“既然她們從百花州遠道而來,王妃身為百花王女,自是要對她們全權負責。”
“我只是暫時將她們安頓在一處宅院內。”妘兮直言道:“更何況,她們是給朝廷、給工部當差,不是給我,或是給百花州當差!”
“我身為百花王女,有義務對她們的人身安全負責,但沒有義務對她們的吃穿住行負責,且我安頓的那處宅子距離工部較遠,不便她們住行。”
“諸位大人也說了,她們從百花州遠道而來,而中州素有‘禮儀之邦’的美譽,可諸位大人卻對她們不聞不問,甚至把她們推給我,難道這便是諸位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