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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繪著這張臉。
想著從小到大的變化。
之前，他只是拿著照片描摹。
現在，他有機會面對面的親自描摹。
是他沒護好她，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以後有他在，絕對不讓她再吃一分苦。
他一時分不清真人還是照片，讓他牽腸掛肚。
睡夢中的楊萌，只覺得臉上癢癢的，有根羽毛一直在撓她。
心間癢癢的，她忍不住去抓那根羽毛，張口咬住了他作亂的手。
鬱帆都要被她給氣笑了，這是拿他當雞腿啃了？
她竟然還咂吧著嘴，吃的挺香的啊！
這傻妞，白天沒餵飽？
夜裡夢中也吃的這麼香？
他輕嗤一聲，“吃貨。”
看她熱辣滾燙吃貨一枚。
伸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子。
看著她沉靜的睡顏，鬱帆嘆口氣，收斂臉上的溫柔，拿出手機，發了幾個訊息。
怕打電話驚醒楊萌，只小心打字。
剛睡下的雷慕，才進入夢鄉，就被特別設定的鈴聲給驚醒。
他閉著眼睛摩挲著拿到手機，嘴裡嘀咕，“大半夜，又搞什麼飛機？”
他還是憑藉習慣開啟手機，看到簡訊，麻了。
之前做的事情還要繼續？
不止繼續，還要加倍？
換做是他都要瘋了，何況還是個孕婦，不過也活該，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當媽媽？
雷慕也是一臉的氣憤，就她做的這些事情，他安排的這些太小兒科了。
他想了想去搜更有效的方法。
找到方法，就聯絡線人。
對方好像病了，接電話帶著哭腔。
雷慕瞭解情況後，想到一個更好的方法。
一一吩咐對方去做。
等做完這些，他倒頭睡著。
別墅外，等著做筆錄的小警察，等的花兒都謝了，月上枝頭，都沒等到人。
接了個電話匆匆離開。
翌日。
楊媛尖叫一聲，整個別墅都震了三震。
趙雪薇面無表情喝茶。
之前，小媛有風吹草動，她都會前去關心一番。
但她知道，小媛只不過是起床氣。
不用理會。
她剛喝了一口茶水，楊媛就披頭散髮赤腳跑出來，“媽，嗚嗚，我要毀容了。”
她指了指滿是紅疹的臉。
看著她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臉，還扮可憐，表情扭曲，趙雪薇倒盡了胃口。
還是耐著性子哄，“這是怎麼了？過敏了吧？”
她打給家庭醫生。
楊媛卻死活不同意，“媽，我這樣還怎麼去見人？我今天跟阿洋約定，去找他吃飯。”
“你昨晚究竟偷吃了什麼？”
趙雪薇心累，自從楊萌搬出去，家裡只剩下她們兩人，麻煩不斷。
天天別墅裡驚叫聲不斷，魂都要被嚇唬出來。
她也累了，煩了，但不能表現出來。
她只要表現出有點不耐煩，小媛不止掉進肚子，還動不動肚子疼。
一次兩次，她耐心哄著，哄著哄著，她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也累了。
現在沒有力氣去哄人，還是耐心道，“安心等著吧，很快就好。”
楊媛依舊哭哭啼啼。
她有些煩了，只能一口接一口喝茶降火。
看她隱忍不發，不耐煩她的樣子，楊媛眼中閃過惡毒。
但還是擠進她的懷中，“媽，我怕。”
她渾身顫抖，趙雪薇無奈拍了拍她的背，“這不是還有媽媽呢。我們家這麼多醫療團隊，足夠給你研發出品性溫和的藥。睡一覺，臉就沒事了。”
可是臉好癢啊。
她好想撓。
趙雪薇抓著她作亂的手，“不許撓，破相了怎麼辦？”
這可是她唯一能夠拿的出去的臉面，毀了，她還有什麼資本去爭？
她臉色難看，“媽，我好怕，好怕不會好，我以後頂著一張爛臉，我……”
趙雪薇眼中閃過不耐，但還是柔聲安撫她。
看她神色越來越不耐煩，楊媛抱著她顫抖。
“媽，姐姐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才收買人整我？”
“要不，我去求她吧。我不想媽媽也跟著我受罪，受我的牽連。你最近都沒休息好，一大早就喝茶。”
聞言，趙雪薇拿出小鏡子，看了看一層層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
“求她？她還不配。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趙雪薇阻止了楊媛。
如果能想出辦法來，她也不至於束手束腳。
辦法都想了，沒用。
她只有不斷反思，究竟要做什麼，才能阻止這場無休止的報復？
“媽，要不你給姐姐打個電話吧，好不好？我親自跟姐姐道歉。”
趙雪薇為難，“我昨晚打過了。她……”
楊媛忙搶話茬，“她不肯原諒媽媽嗎？之前她可是特別想要媽媽的關注。只要媽媽給她一點笑臉，她就能開心很久。她……”
趙雪薇搖頭，“她沒接到，是她老公接的，他……”
因為他的一句話，昨晚她做了一夜的噩夢。
一地的鮮紅的血，碎渣，殘肢，跟之前家裡的那些血腥畫面融合在一起，她眼前冒著星星，捂著頭，“頭好暈。”
她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
眼看著姓趙的也靠不住，楊媛只能鼓起勇氣打了楊萌的電話。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告訴我，不要在這麼折磨我？”
楊萌看了眼螢幕上顯示的姓名，確認沒聽錯，這還是哪個趾高氣揚，跟她說，她是孕婦的楊媛？
才過了幾天，她這是怎麼了？
轉性了？
不等她想明白，楊媛崩潰哭道，“你想怎樣才肯放過我？”
楊萌無辜眨眨眼睛，看著廚房裡忙碌的高大身影，“我不想怎樣，是你怎樣才不來騷擾我？”
“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說的什麼呀，她什麼時候做過折磨楊媛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店鋪的賠償還沒給呢。
“你親口承認，砸了我的店鋪，你要賠錢。十萬元，還是友情價。我的一堵玻璃牆，不止這個價格。”
“等著。”
不就是要錢嗎，給錢，是不是就能終止這場惡作劇？
她趕緊掛了電話，去熱了一杯牛奶，端給趙雪薇。
看到她醒來，楊媛鬆口氣，“媽，姐姐說要錢，只要我們給錢，她就不再整我們。”
趙雪薇一聽她之前經歷的這些，都是賤丫頭做的，氣不打一處來，“給什麼錢？”
“她害我們還不夠嗎，沒有錢。”
楊媛著急，她之前醒腦是不是太徹底，結果媽不想給賤人掏錢？
這可怎麼辦？
不掏錢，她哪有錢給賤人？
她只能耐心哄著，“媽，花錢消災。萬一錢到位，我們的這些麻煩都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