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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愚者先生將視線從日記上移開,望向“倒吊人”、“正義”、“太陽”和“戰車,笑笑,平淡地說到: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等我。”
“這是我們的榮幸。”“倒吊人”謙卑地回應道。
其餘眾人也都點點頭,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對於一位神袛,再怎麼樣的尊崇都不算過分,更何況只是等待短短的等待時間。
接著,正義小姐開始說起了有關之前塔羅會提過的官員選拔體制改革的相關事件,得到了愚者的點頭回應後,她挺直腰板,看向倒吊人。
“倒吊人先生,之前你讓我確認的事情,我得到答案了,國王已經被首相說服,短時間內不會在拜朗東海岸報復弗薩克帝國,我想你應該支付之前允諾的額外報酬了。”
倒吊人沉默了幾秒,回答到:
“正義小姐,很感謝你的答案,這讓我不用再擔心某些事情,你希望得到什麼額外的報酬?”
正義早有準備般笑道:
“心理鍊金會的線索,或者‘讀心者’魔藥配方主要材料的線索,當然,這可以等到‘太陽’將配方交給我之後再去做。”
“沒有問題。”
交流告一段落,正義和倒吊人完成了一次交易。
旁邊,身材高大的太陽陷入了迷茫。
什麼?公開考試選拔事務官員的辦法?那是什麼玩意兒?
什麼?國王和首相?那是誰?
什麼?上院和下院?那是什麼組織?
什麼?拜朗東海岸?那是什麼地方?
滿滿的問號充滿了他不算特別聰明的腦袋,他用帶著迷茫的目光依次看過正義、倒吊人、戰車,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們……難道和我不在一個世界裡?
正義和倒吊人沒太注意到太陽的迷惑,他們從A先生聊到極光會,並在太陽愈發困惑的目光中丟擲了一個新的人名。
倒吊人思索了幾秒後,輕輕說到:
“我收到情報,號稱‘颶風中將’的大海盜齊林格斯,秘密上岸,潛入了貝克蘭德,不知道想做什麼,我希望你幫我找到他的下落,至於後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冒險了。”
霍姆斯沒有參與討論,因為這和他實在是沒什麼關係,不過在之前兩人提到過海盜將軍後,霍姆斯也透過自己的情報渠道瞭解了部分訊息,雖然不多,但至少知道了海上四王七將軍的分佈格局,至少知道了他們各自是誰,稱號什麼。
“‘颶風中將’齊林格斯?七位海盜將軍之一?”正義眼睛微微睜大,似乎非常激動。
成為非凡者之後,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接觸那些傳奇般的人物和事件,這是一個渴望進入神秘世界的小女孩最大的訴求。
“對,他也是‘水手’途徑的序列六非凡者‘風眷者’,同時擁有一件神奇物品,也可以稱為封印物品,他相當狡詐和殘忍,你不要試圖對付他。”倒吊人看到正義的反映,鄭重地介紹道。
他可不希望幾天後聽說颶風中將因為幹掉了某個大貴族的女兒而賞金飆升。
說到這裡,他忽地側頭,望向愚者道:
“愚者先生,我是否可以請求您的眷者在關鍵時刻提供幫助?我會付出你感興趣的代價。”
愚者先生不置可否地說到:
“前提是我的眷者剛好在貝克蘭德。”
“好吧。”倒吊人有些失望地說到。
“齊林格斯那件神奇物品有什麼特殊?”
正義開口問到,不知為何,她似乎突然變得信心飽滿起來。
她簡單地思索了一下,驚訝地發現她在貝克蘭德有著相當出色的尋人能力,這是基於她身份的。
作為大貴族霍爾伯爵唯一的女兒、貝克蘭德最閃耀的寶石,她有著巨大的人脈關係可以利用。
除此之外,她還認識兩位超凡者朋友,而那兩位朋友也各有圈子。一個是診所醫生、新晉作家,享有一定的名譽,認識許多人士。另一個長期幫助中下層民眾協調並仲裁事件,在貝克蘭德東區,在勞工階層,在不少黑幫組織裡,都小有名氣,隱秘的渠道很多。
再加上她們所接觸到的別的非凡者,以及別的非凡者拓展出去的圈子,只要她提供足夠的報酬,尋人的能量不容小覷。
面對“正義”的問題,“倒吊人”幾乎沒什麼猶豫,不需要思考般直接就回答道:
“那件神奇物品的真正名稱並不為人知曉,但瞭解一些的人都稱呼它為‘蠕動的飢餓’,齊林格斯每隔一天就必須用一個活人的靈魂和血肉滿足它,否則它會拿自己的主人來代替。”
“……”正義微皺起眉頭。
過了良久,她才出聲說到:“這是可以用來尋找齊林格斯的重要線索。”
“是的,但一個至少有五百萬人口的大都市裡,幾個流浪漢的失蹤並不會被人注意。”倒吊人笑著說到,“自從得到‘蠕動的飢餓’,齊林格斯就變得非常難以對付。”
“他原本只是一位‘風眷者’,在水、風和天氣領域具備不錯的非凡能力,但後來,人們發現他可以讓目標變得狂亂,可以進入別人的夢境,可以召喚光芒淨化死靈,可以用歌聲增強自己,可以變成不同人的容貌……幾乎無所不能。”倒吊人相當詳細地描述道,“我們懷疑這些都是‘蠕動的飢餓’這件神奇物品帶來的……”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霍姆斯的第一反應就是倒吊人在胡謅,因為每條途徑都有著自己的特殊之處,就算能力再繁多,也有其核心象徵存在,互相之間有著極大的關聯性,但倒吊人所描述的種種能力之間很難說存在著明顯聯絡。
難道那所謂【蠕動的飢餓】裡容納了四五份來自不同途徑的非凡特性?就算這樣,那也應該會因為不同途徑的相斥而導致難以相容、難以使用才對!而且負面作用會大到難以使用,只能封印的程度。
因此,霍姆斯差點嗤笑出聲,因為這根本不現實,像是在說胡話。
這件裝備一點都不像是真實存在的非凡物品,更像是小說中編寫出來的沒有前因後果的“夢幻”裝備。
令霍姆斯萬萬沒想到的是,倒吊人的話還沒說完,安靜旁聽的“太陽”就愕然脫口道:
“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