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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潯搖著頭，抬頭偷偷去看陸寒清的表情。
“疼嗎？”聲音很柔。
陸寒清看著蘇潯擔心的樣子，心頭一暖，嘴角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疼。”
“騙人。”蘇潯不信，上手就要去拉陸寒清的外套。
陸寒清握住了蘇潯的手，眼裡有些意味不明的曖昧和羞澀，“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蘇潯清晰的感受著陸寒清微涼的指尖靠在自己溫熱的手背上，只對視了一秒，蘇潯就快速別開了視線，不自然的咳了咳。
“那你自己脫。”
陸寒清已經開始行動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蘇潯的耳中彷彿放大了好幾倍。
看著他白皙的脖頸，向下延伸到肩膀，曲線隱蔽在校服裡。校服依舊沒有係扣子，看起來有些誘人。
“擦邊男。”蘇潯暗自說著，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激動。
“我真沒受傷，你要不看看。”陸寒清邊說邊笑著要脫衣服。
“別脫了。”
蘇潯說完就紅著臉轉過了身，因為她剛剛看到了陸寒清的人魚線。
“好，那我們去吃飯。”陸寒清快步走到蘇潯的身邊。
“那你可以帶我偷偷出校園嗎。”她看過陸寒清逃課。
蘇潯抬頭看著陸寒清，眼睛亮亮的，陸寒清一下失了神。
“好。”陸寒清本想拒絕，讓她好好學習，可不知怎麼他就同意了。
大抵是蘇潯的眼睛太過於純粹了。
街邊的店面沒有了晚上的熱鬧，反而有些冷淡。
“想吃什麼？”
蘇潯扶頭思考了良久，拉著陸寒清進了一家店。
良久，熱騰騰的麻辣燙才端了上來。
“你不吃嗎？”蘇潯看著坐在面前的陸寒清，他的桌子上還有一瓶藍色的海之言。
陸寒清搖了搖頭，舉著下巴去看蘇潯。
“那我自己吃嘍。”蘇潯絲毫不客氣。
陸寒清淡淡的笑著，眼底的溫柔都能化成一灘水。
等出了門店已經是正午了，陽光正足，有些刺眼。
“要回去嗎？”陸寒清邊說邊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蘇潯的頭上。
蘇潯緊握著外套，只有稚嫩的臉蛋露在了外面。
“不要。”
她搖了搖頭，徑直走到了樹蔭下的臺階坐了下來，陸寒清也坐在了她的旁邊。
“有口香糖嗎，櫻花味的。”
陸寒清從外套裡拿出了口香糖遞給了蘇潯。
蘇潯嚼著，看著碧綠的銀杏葉。
“我以前經常坐在這裡看你們放學，那個時候我最想上學了。上了學之後，我發現確實好好玩，可以認識很多新的朋友，可以不用天天悶在家，最最最最重要的是，還可以看你們打架。”蘇潯邊說邊笑著，眼裡的期待和希望迸發而出。
陸寒清就那麼安靜的聽著，但還是插了一嘴，“不可以再看別人打架，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權利說這些，但我還是想告訴你要珍愛生命，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蘇潯覺得這話有些熟悉，想了好久她才想到是自己上次在醫務室和陸寒清說的。
她看著一臉笑意的陸寒清，“你學我說話。”
陸寒清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蘇潯。
“切，我有病，我開心最好，我才不管其他的呢。”蘇潯撇了撇嘴，抬頭去看樹葉斑駁的影子。
陸寒清覺得蘇潯在開玩笑，順著她的話就說：“那我也有病。”
蘇潯狠狠瞪了陸寒清一眼，絲毫沒有任何震懾力，反而有些可愛。眼睛圓圓的，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
蘇潯不想聊這麼傷感的話題，話鋒一轉，“我們比賽吹泡泡。”
“幼稚。”
陸寒清雖然這麼說著，但身體卻很老實的配合著蘇潯。
“我吹的肯定比你大。”陸寒清一臉不服輸。
那個樣子看起來很臭屁好不好。
還沒到陸寒清開始吹，他就聽到身旁嘭的一聲。泡泡破了，沾到了蘇潯的鼻尖上。
蘇潯忍不住嘻嘻的笑著，眼角也彎彎的。
陸寒清一怔，也笑了起來。
“有紙巾嗎？”陸寒清問。
蘇潯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陸寒清，剛開啟包裝，香氣就迎面而來。
“別動。”陸寒清按住蘇潯的腦袋，絲毫不嫌棄的給蘇潯擦著鼻尖。
微風吹過，紙巾上的香氣愈發濃烈，絞著那不安的心。
蘇潯眨著大眼睛看著陸寒清的動作，他的動作很溫柔，讓蘇潯感覺很舒服。
“閉眼。”陸寒清咬著牙，強忍著內心的波瀾。
蘇潯也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眨眼去看。
“閉好。”陸寒清說著，耳尖也泛了紅。
許久，蘇潯才聽到陸寒清的聲音。
“好了，乾淨了。”
“謝謝。”
蘇潯捂著臉，“丟人了。”
“不丟人，除了我沒人看到。”陸寒清邊說邊聞著包裝裡的紙巾。
很香，和蘇潯一樣。
“這是什麼味道？”
“山茶花，好聞吧。”
陸寒清點著頭，應聲：“好聞。”
“但我還是最喜歡梔子香，也喜歡梔子花。”蘇潯說著突然轉身對上了陸寒清的眼睛。
“對了，你身上也有梔子花香。”
陸寒清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漏掉了一拍，大腦一片空白。
“是嗎？”他問，目光一直盯著蘇潯。
“是呀，我第一次見你就聞到了。”蘇潯很肯定，絲毫沒注意到陸寒清沉淪的目光。
陸寒清沉默了良久才開口，“我媽媽也喜歡梔子花。”
所以，家裡到處都有梔子花香的痕跡。這麼多年來，早就成為了習慣。
“那你喜歡梔子花嗎？”
陸寒清點了點頭，低下頭去看地上來回轉圈的螞蟻。
微風不燥，輕輕的吹過臉頰，幾片樹葉幽幽飄落，落到了頭上。
蘇潯笑著將陸寒清頭上的樹葉拿掉。
“小黃毛，衣服我給你洗了，算是今天謝謝你。”
陸寒清這次沒有在意蘇潯說他是小黃毛，而是呢喃著：“這次會有香味嗎？”
“什麼？”蘇潯問。
陸寒清搖了搖說沒什麼。
其實蘇潯聽到了，上一次陸寒清兇她，她沒有用梔子味的洗衣液。
但這一次呢？
肯定會香香的。
蘇潯笑著，將頭埋到了自己的腿間，側頭去看陸寒清。
陸寒清情緒好像有些不對，看起來很委屈。
“陸寒清。”
陸寒清回頭去看蘇潯，“我在。”
蘇潯咯咯的笑著，伸手擺弄了幾下陸寒清的發頂。
“你好可愛。”她說。
陸寒清嘴角抽了抽，轉過了頭，但他沒有拒絕蘇潯繼續擺弄他的發頂，“才不呢。”
“喲，不僅可愛，還很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