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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解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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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瑤姬的講述後,蕭望舒眉頭微皺,向身後的十七長老問道:“師父,瑤姬師姐口中的甄柒,你可有了解?”

“甄柒?為師所知甚少。師尊對我要求甚嚴,常年在無名峰閉關,甚少過問伽落山之事。為師只知她當年在伽落山進修未滿一年便被逐出山門。想必便是瑤姬口中所言那樁案子。若你想深入瞭解案情,可去戒律堂翻閱卷宗,或許上面會有一些記載。”

蕭望舒輕哼一聲,“戒律堂的案件記載?罷了,看了只怕會令我心火難耐,一把火將戒律堂燒了,還得勞煩師父替我收拾殘局。”說罷,他便笑著轉身離去。

十七長老見他要走,忙問:“你要去何處?”

“去找白芷姑娘。”蕭望舒嘴角微揚。

十七長老立刻追上去,道:“不可,我要幫瑤姬看著你,怎能讓你去調戲別的姑娘。”

“哈哈,好!”隨後,蕭望舒與十七長老來到白芷門前。門外有弟子暗中看守,見屋內仍有光亮,蕭望舒便輕輕叩門。片刻,屋內傳來少女的聲音:“何人?”

蕭望舒立刻恭敬地回應道:“白芷姑娘,深夜叨擾,實在抱歉。但有些問題,還需向姑娘請教。”

白芷並未開門,而是委婉拒絕道:“夜深了,有何事,明日再說吧。我已歇息,多有不便。”

蕭望舒聞得白芷婉拒,便不再叨擾,道:“如此,便不擾白芷姑娘歇息了,明朝一早再來拜會。”言罷,蕭望舒轉身離去,眼神掃過暗中看守白芷的弟子們,然後低聲對十七長老道:“師父,我覺著今晚白芷或有異動,讓師兄們多加留意。”

十七長老微微頷首,便過去與暗中觀察的弟子囑咐了幾句,隨後,蕭望舒回到無名峰上,十七長老則去探望瑤姬。

未幾,十七長老匆匆回到無名峰尋到蕭望舒,見蕭望舒在床榻上盤坐調息,道:“白芷有動靜。”

雙眼緊閉的蕭望舒霍然睜開雙眸,眼神中閃著光芒,眉頭緊蹙,道:“她果然還是行動了。”旋即起身隨十七長老前去圍堵白芷。

蕭望舒與十七長老和眾弟子藏身於角落處,在暗處尾隨白芷,行至一處無人的空地,見白芷左顧右盼神色慌張,開啟背在身上的包裹,天色過暗,蕭望舒隱約看出那是一套衣物,對身旁的十七長老言道:“師父,我先去打探一番,我若招手,你便讓師兄們圍堵她。”十七長老點頭應是,蕭望舒開始佯裝若無其事地經過那裡,看見即將要燒燬衣物的白芷,道:“誒,好巧,白芷姑娘不應該在歇息麼?”

白芷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得一顫,手中的火石滑落墜地,她起身用身體護住身後的衣物,強自鎮定道:“是啊,準備睡了,但是有些睡不著,便起身到外面走走。”

“哦,那白芷姑娘走的可夠遠的,剛剛好不巧看見白芷姑娘拿出了什麼東西。”

“嗯?是麼,望舒兄可能看錯了吧。”

“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白芷姑娘又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呢。”說罷面帶笑容的,朝白芷身後繞過去,趁其不備撿起衣物,用鼻子嗅了嗅,果然有鬱蘭香的味道,看了一下衣服的顏色,果然與劉雲隨從說的那件劉雲特意換的深藍色衣物顏色吻合,蕭望舒一臉冷峻的問道:“不知,白芷姑娘怎麼會有死者劉雲死前的衣物呢?”

白芷神色微變,強壓著內心的慌亂道:“劉雲?望舒兄怕是說笑了,我不認識他,又怎會有他的衣服。”

“那這件衣服又是誰的?”

白芷辯解道:“這衣服是我兄長的衣物,前些日子家人傳信說他不幸身故,我便想將這衣物燒給他,以寄哀思。”

蕭望舒將衣物展開,拿在手中看著白芷,緩聲道:“那白芷姑娘的兄長,體型倒是與死者劉雲頗為相似。”

“望舒兄,你這話是何意?”

蕭望舒微笑著,淡定且諷刺的問道:“白芷姑娘,事已至此,你還打算抵死不認麼,真的需要我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麼?需要我親自說出你與甄柒的關係麼?”

“你如何得知甄柒與我的關係?”白芷聞得甄柒二字,情緒失控,三言兩語間便被蕭望舒識破。

蕭望舒冷笑道:“既如此,隨我去長老殿吧。”

白芷見事情敗露,周身氣力湧動,欲圖逃跑,蕭望舒豈會不知她的意圖,沉聲道:“白芷姑娘,不必白費力氣了,你當我真是獨自前來?休要耍弄什麼花招,更莫要妄圖逃跑,亦不可存有輕生之念。”言罷,他招手示意,十七長老帶領眾弟子將白芷團團圍住。

十七長老道:“白芷,我沒記錯的話,你應是與千予一同拜入紅珏師姐門下,究竟是何緣故,要自毀前程?”

白芷見事已至此,冷著臉,一言不發,並不覺得自已有何過錯。十七長老見她如此倔強,便示意眾弟子將她押入戒律堂地牢,待明日一早在長老殿受審。他叮囑看守弟子,切不可讓白芷受到絲毫損傷,更要看緊她,以防她輕生。忙碌一日,未曾好生歇息,十七長老便未急著將此事告知瑤姬,而是與蕭望舒一同返回無名峰休息。

次日清晨,掌門與五位長老齊聚在長老殿內,殿外跪著白芷與瑤姬。此時的瑤姬不識一同跪地的白芷,只匆匆瞥了一眼。蕭望舒與坤輕分立兩側,眾弟子圍成一圈散開,方千予和梓川也在其中,靜觀最後結果。蕭望舒掃了一眼白芷,見其身上血跡斑斑,便知戒律堂的人又做了屈打成招之事。他自責昨夜太過輕率,竟將白芷關押在戒律堂地牢。未等蕭望舒開口,坤輕搶言道:“掌門及眾長老,殺害劉要員的兇手已查明,正是紅珏長老門下新弟子白芷。”

掌門掃視一番,問道:“白芷,你可認罪?”

白芷眼神憤恨,閉口不言。十七長老抓住時機,開口譏諷許渾長老及其弟子:“來人。”一名弟子恭敬上前,十七長老冷漠道:“昨夜我已下令,要你們保全白芷,不得傷她分毫,是誰如此大膽,竟敢違抗長老命令?”說罷,眼中如刀光般射向坤輕。

那弟子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十七長老,昨夜是許渾長老下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

十七長老並未怪罪這名弟子:“你退下吧。”繼而對許渾長老冷哼道:“戒律堂的人竟如此不講道義,不僅嚴刑逼供,還主動邀功,實在令人噁心。”說罷,眼神冷冽地盯著許渾長老,許渾長老低頭輕咳一聲。坤輕掃了一眼許渾長老,未發一言,便取出一張供紙,繼續道:“此乃白芷之口供,她已供認不諱。”說罷,正欲將其呈交掌門,蕭望舒卻突然開口道:“掌門,既然戒律堂認定兇手是白姑娘,那為何白芷姑娘卻一言不發?恕我對戒律堂的辦案方式有所質疑,但屈打成招實在難以服眾。”說著,他瞥了坤輕一眼,掌門聽後開口道:“哦?莫非你有何高見?”

蕭望舒微微一笑,道:“不敢當,只是查案須講究人證物證。”隨即從身旁取出昨夜白芷要燒燬的衣物,對著劉要員的隨從道:“這是死者生前所穿衣物嗎?”

“正是,就是此件。”

“你確定沒有認錯?”

“小人絕對不會認錯,這件衣物上還殘留著鬱蘭香的花香,此香一經噴灑,數日不散。小人斷言,這就是劉要員那晚臨行前所穿的衣物。”

“那你看看這位姑娘是否是那晚撞到劉要員的女子?”

那隨從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沒錯,正是這位姑娘。”

白芷看著激動道:“是我撞的又如何,衣服是我拿走的又如何?難道就能說我殺了人?”

“怎麼?你平白無故,偷取男子衣物作甚?莫非白姑娘有什麼特殊癖好?”

白芷被問得無言以對,蕭望舒面帶微笑看著白芷道:“那我就幫你回想回想。”

接著將自已的推理一一說出:“你早知劉雲是好色之徒,那天故意衝撞劉雲,以色相引誘,引起他的注意,又約他子時之後相會,然後在你們交歡之時,趁機將他殺害。”

白芷依舊抵死不認,冷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劉雲,我從未見過他,難道就因我不慎撞到他,便要殺他不成?你是否有些強詞奪理了。”

蕭望舒挑了挑眉毛道:“談及你的殺人動機,恐怕就要提及多年前,戒律堂辦的那起冤案了。”眾人聞此,議論紛紛,許渾長老臉色露出質疑和皺眉,然而當聽到蕭望舒繼續述說時,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當年劉雲性侵甄柒的案件,戒律堂未曾詳查,便倉促結案,最終卻誤判,廢除了甄柒的氣力,將她遣返回原地,說來這件事情,你們戒律堂也難辭其咎。曉得的,是你們戒律堂的人,辦案不力,不曉得的,還以為許渾長老礙於劉雲是掌門侄子的關係,對他特殊關照了。”言罷眼神冷冽看向許渾長老。

許渾長老即刻反駁道:“休得胡言,當年的案子已然結案。”

“哼,爾等戒律堂辦案,不重證據,不顧動機,不查人員,僅憑嚴刑逼供,此戒律堂有何存在之價值!虧得它尚被九州大陸公認為世間唯一尚算公正之地,著實可笑至極。”蕭望舒字斟句酌,句句譏諷戒律堂,氣得許渾長老臉色煞白。

白芷聞得蕭望舒對戒律堂的抨擊,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溫和了許多,旋即蕭望舒便轉頭看向白芷,道:“白芷姑娘,若我所料不錯,你應是甄柒之妹,阿稚吧?”

白芷聞得此語,忽地怔住了,神情皆僵,心中一顫,瑤姬轉頭眼神滿是不可思議地看向白芷,而後焦躁又柔和並帶著一絲驚喜的哭腔問道:“阿稚,你是阿稚對吧,阿稚我早該知道是你的,這麼多年你去了何處,我尋了你好久。”

白芷見瑤姬向她靠近,在她眼中皆是虛情假意,憤然地道:“莫要碰我。”遂將身子往後移了移。瑤姬得到這般回應後,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中,滿眼盡是失落。

白芷終於不再隱瞞和辯解,說出了所有的事情,冷麵看著瑤姬,嘶吼道:“你竟還有顏面尋她?當年若非你的懦弱,若非你與劉雲勾結,我姐姐怎會含冤而死,你可知她都經歷了什麼?她至死都難以置信你為何沒有幫她。”

瑤姬不住地說著對不起,白芷卻恍若未聞,回憶如鯁在喉,片刻後方才道:“我進到屋子裡看到的那一幕,我終生都無法忘記,你們伽落山的三名男弟子,對我姐姐的凌辱,口中和下體皆不斷的流著血,參雜著白色液體,她面色蒼白地看著我,勉力擠出一絲不讓我擔憂的微笑,用最後的力氣對我說:“阿稚,好生照顧自已,姐姐,怕是不能陪你走以後的路了。”我當時跪在地上痛哭,飛奔出去找尋郎中,當我拽著郎中回到家中的時候,留給我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懷著仇恨和疑問,拼命修煉,只為進入伽落山,找你們報仇。後來,有幸被白家收留,改名白芷,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來到了伽落山,本想先殺了你,再去找尋劉雲,卻不想他自已送上門來。

蕭望舒直接接過話頭:“所以你就殺了劉雲,嫁禍給瑤姬,一箭雙鵰。”白芷怔怔地看著蕭望舒,沒有說話,蕭望舒繼續道:“我們已經看過劉雲的屍體了,我想我大概能還原案件發生的過程。因為劉雲來得突然,你的殺人計劃也比較倉促,你用自已的美貌誘惑劉雲,讓他誤服化氣丹,然後讓他放鬆警惕,隨後用你早已準備好的銀針直刺劉雲的命門,一擊致命。白芷姑娘,我說的對嗎?”

白芷也知道自已暴露了,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對著掌門冷哼道:“哼,如果沒有蕭望舒,就憑你們,恐怕我早就成功了,你們的愚昧和不負責任,傷害了多少人。”

隨後白芷供認不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人是我殺的,我在撞倒他之後,將紙條塞到他手中,約好見面時間,本想把化氣丹下到酒裡,沒想到那個禽獸,什麼都等不了,直接生撲過來,撕扯我的衣物,既然如此,我便將化氣丹震碎,塗抹至全身,靜待藥效發作,一擊必殺,而後將他的屍首拖拽至顯眼處,借戒律堂的昏聵,諉過於瑤姬,一石二鳥。”

沉默片刻,蕭望舒道:“我看到了裹屍布上的血跡,何必自殘,你是個好女子。”

白芷冷冷道:“呵呵,好女子,一個在仇恨中成長的孩子,人生註定是扭曲的。”

十七長老開口道:“你太過執拗,瑤姬早就與劉雲那混賬毫無瓜葛,這麼多年,她從未放棄過尋找你,如果真要歸咎,那就怪戒律堂,辦案無能,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白芷淡然一笑,對著天空高喊:“姐姐,大仇得報,我已無憾。”然後衝著蕭望舒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待蕭望舒回過神來,已然太遲,白芷姑娘已含笑自盡,就死在瑤姬面前,壓抑多年的悲痛如決堤之水般洶湧,悲痛欲絕,瑤姬抱著白芷的屍首,口中喃喃自語,你為何如此傻,還有數不清的對不起。

這樣的結局如重錘擊在蕭望舒的心上一般,他把手搭在瑤姬的肩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隨著案件的終結,眾人也紛紛離去,殿外只剩下仍沉浸在悲痛中的瑤姬和安慰她的十七長老與蕭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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