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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配師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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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長老對身旁的蕭望舒言道:“你這廝,運氣著實不錯,竟能趕上這配師大典。”

蕭望舒乖順而疑惑地問道:“十七長老,您帶我來此,可是為了圍觀?千予是否在此處?”

十七長老拍了一下蕭望舒的腦袋,道:“何為圍觀?本是師侄力薦於我師父,你才得此特招。”

蕭望舒聽後詫異道:“啊?”

十七長老又打了一下蕭望舒,道:“啊什麼啊,隨我來。”

此時,大殿之前,幾位長老神情肅穆地站在各方,伽洛山掌門正襟危坐於大殿之上,用洪亮而渾厚的聲音向殿外聚集的弟子們喊道:“伽洛山,配師大典,將由幾位長老合力為爾等開闢一條魔獸獵殺之地界。眼前便是伽洛山的傳送門,眾人依次進入,可單人或多人一組獵殺魔獸,按魔丹數量及品級定排名。而後,由我與眾長老挑選弟子,不合格者,即刻淘汰,遣送回原處。”

隨後,掌門又宣佈:“此次配師大典,有一特招弟子,梓川。”只見一俊朗男子,衣袂飄飄,雙眸深邃動人,鼻樑挺直,面板白皙,氣質溫潤如玉,朝大殿緩緩走來,站在了最前排。所有人,包括蕭望舒,都在注視著那身著水墨色長衣的少年。

梓川向伽洛山掌門微笑點頭示意,掌門會意後,宣佈:“配師大典,此刻開始。”

幾位長老各站四方,忽然一女子聲音響起:“且慢,另一位特招弟子,蕭望舒。”

蕭望舒聽到十七長老高聲念出他的名字,便被拉著走向前去。方千予和方俊皆聽到這個名字,即刻朝聲源處望去。同樣被特招的梓川,也看向走在十七長老身後的蕭望舒。

掌門厲聲道:“十七師妹,大典之際,不得胡鬧!”

十七長老嬌嗔道:“掌門師兄,這可是師尊特批的,小女子豈敢造次。”

一長老道:“師妹,此乃配師大典,莫要兒戲。”

十七長老看向那長老,取出師尊令,肅然道:“師尊有令,特招炎昭院學子蕭望舒,參加伽洛山配師大典。”言罷,將師尊令扔給掌門。掌門接過,仔細查驗後,喃喃道:“確係師尊令。”繼而朗聲道:“待我與眾長老商議。”

一長老莊重道:“十七,你進來。”

十七長老摸了摸蕭望舒的頭,柔聲道:“你要聽話。”見蕭望舒尷尬一笑,十七長老才隨眾長老入殿。

殿上,掌門怒不可遏,質問道:“十七,師尊久已不理世事,此事當真?”

十七長老答道:“掌門師兄,小妹雖頑皮,卻也知輕重。”

一長老問:“究竟怎麼回事?”

十七長老答:“藍田師兄莫急,且聽我道來。”

十七長老將當日之事講述一番後,掌門問:“許渾長老,你們去炎昭院選拔,可有蕭望舒此人?”

許長老上前回道:“回掌門,確有一少年名為蕭望舒,其法訣詭異,資質平庸,然不知為何,幾道執意要保他。”

十七長老忙道:“哎喲,許渾師兄,莫要如此說我的幾道師侄。”

掌門對首席弟子光曦道:“去請示一下師尊。”

首席弟子應了一聲,正欲轉身離去。此時,大殿中走進一人,乃是安幾道,他出言阻攔道:“無需如此。”隨後,他向掌門及長老們恭敬施禮,接著說道:“此乃師尊口諭。”

十七長老見安幾道到來,即刻正襟危坐,柔聲說道:“幾道師侄,你回來了。”安幾道輕聲道謝,十七長老頓時喜形於色,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一旁的紅珏長老見狀,拉了她一下,提醒道:“十七,注意儀態。”

安幾道將手中之物丟擲,空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三維立體的投影,正是師尊。殿內眾人見師尊現身,齊聲恭敬道:“師尊。”

高殿中的師尊透過那物件傳話,緩緩說道:“子虛,多年來,本座一直放權於你,由你獨力處理伽洛山之事,實屬不易。”

掌門低頭恭敬地回答:“師父言重了,子虛從未覺得艱辛。”

師尊繼續說道:“那名為蕭望舒的少年有些特別,本座特招他來伽洛山。若他無法透過配師大典,便棄之。”

掌門恭敬地回覆道:“是,師父。”

隨後,師尊的影像消失。殿內眾人相視一眼,各長老便離開大殿,迴歸各自方位。殿外原本喧鬧的嘈雜聲,在聽到掌門渾厚的聲音後安靜下來:“配師大典,即刻開始。”

四方長老合力開啟傳送之門,並設下結界。掌門傳話:“此門一日後關閉,若不想滯留,需在閉門前趕回,切不可踏出結界。”

弟子們走進傳送門,蕭望舒見梓川同為特招,進入後也跟了進去。他出門後,見前方有四位年長俊男美女等候,亦見安幾道。因人多擁擠,剛見方千予身影,又消失在人群中。

人齊後,一男子向參加配師大典的弟子介紹:“我乃掌門座下首席弟子光曦,此為藍田長老座下弟子瑤姬。”介紹瑤姬時,她妖媚一笑,向眾參賽者拂身點頭。一男子道:“哇,瑤姬師姐太美了。”旁男駁道:“透過試煉,再稱師姐。”男子瞪一眼,不再言。

光曦繼言:“此為許渾長老弟子坤輕。”蕭望舒見此男體型敦厚,身材高大,胳膊肌肉似大腿般粗壯,道:“嚯,好壯碩!”

光曦聞臺下喧譁,呵斥:“安靜。”冷冽眼神環顧後道:“此為紅珏長老弟子安幾道。爾等將分四組,我等分別領一隊,保汝等不出結界。配師大典,生死不論,以取魔丹數量及品級為排名。”隨後對安幾道言道:“幾道,為避嫌,炎昭院之人,交由瑤姬負責。”安幾道應諾,分配完畢後,四位首席弟子率隊朝各方而去。

蕭望舒想與安幾道打招呼,卻被瑤姬攔下。瑤姬站至其前,道:“我倒好奇,資質如此平庸,你究竟何以被特招至此!”言罷,她手搭蕭望舒肩,運氣試探。蕭望舒頓生警覺,壓制體內靈力。瑤姬遂撤回手,掩面笑曰:“果然,你這廝竟隱藏實力,明明已至氣巡九階,扮豬吃虎耳。”

蕭望舒陪笑道:“瑤姬姐姐,說笑矣。你們離去後,我往附近扶桑山,偶得機緣,不然豈會不足一月,進步如此之大。你說對不,瑤姬姐姐。”隨後,他取出一顆玄階魔丹送予瑤姬。瑤姬四顧,見無人留意,便取走那玄階魔丹,道:“算你這廝聰明。”她又好心提醒:“將你的魔丹收好,莫被他人所奪。每屆配師大典,皆暗藏腥風血雨。”瑤姬心想,此子竟能遇幾百年難尋的扶桑山機緣,安幾道果然沒看走眼,我倒要看看此子有何能耐。

蕭望舒壞笑道:“謝瑤姬姐姐提點,日後還請小姐姐多多關照。”

瑤姬聞言道:“待你透過考驗,真正入伽落山後,再言關照之事。”

蕭望舒用手摸嘴,壞笑道:“既有瑤姬姐姐帶隊,我必盡力而為。”

瑤姬聞後,亦一同壞笑,邊指蕭望舒邊道:“你這小子,油嘴滑舌,倒有幾分討喜。”

抵達目的地後,瑤姬對眾弟子說道:“從此地開始,方圓百里之內,均可獵殺魔獸。三日後正午時分,返回此地,未歸者,直接除名。可組隊,亦可單打獨鬥,生死各安天命,出發吧。”

眾弟子紛紛四散離去,或成群結隊,或單槍匹馬。蕭望舒在瑤姬身側呆立不動,瑤姬問道:“你緣何還不去?”

蕭望舒諂媚回答:“我擔心瑤姬姐姐孤寂,故犧牲自已來陪伴你嘛。”

瑤姬以嫌棄之眼神上下打量他,說道:“你毛長齊了麼?”

蕭望舒即刻捂住胸口,裝作驚恐之狀說道:“哎喲,瑤姬姐姐,你想做甚!”

瑤姬撇嘴道:“再不去,你將被淘汰了。”

蕭望舒答道:“多謝瑤姬姐姐提醒,我在等我隊友。”

隨後,他聽聞一女子呼喊:“蕭望舒。”

蕭望舒見一女子興沖沖地向他跑來,興奮地喊著他名字:“千予。”

瑤姬看著二人,用肩膀碰了一下蕭望舒,問道:“青梅竹馬?”

蕭望舒神色怪異答道:“何談青梅竹馬,那是我好兄弟,方千予。”言罷,他將胳膊搭在方千予肩上。

方千予羞澀而恭敬地看著瑤姬,微微彎腰以示敬意,道:“瑤姬師姐。”

瑤姬還禮道:“你們速去。”二人轉身離去,瑤姬叫住方千予,提醒道:“千予,謹慎你身邊此子,莫為其所騙。”蕭望舒聞聲迷茫看了一眼瑤姬,方千予則恭敬回覆道:“謝瑤姬師姐提點。”

蕭望舒邊走邊道:“謝什麼謝,我騙過你麼?”

方千予回覆道:“騙沒騙我你心中有數。”

蕭望舒看著方千予質疑之眼神,吞了吞口水,道:“我豈會騙我兄弟。”

方千予嫌棄道:“誰是你兄弟。”

蕭望舒沉聲道:“此次來伽洛山,只為送你魔丹,我並不知曉為何會成為伽洛山的特招生。”

接著,蕭望舒將在扶桑山的經歷一一道來,略去了與扶桑樹和洛辰相關的所有情節,並告知方千予,由於歷練和魔丹煉化,自已的境界已提升至氣巡九階,還得到了一根燒火棍,但對器靈之事隻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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