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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聚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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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戰鬥,天空已現點點星辰。蕭望舒抬頭壞笑看著盤旋於頭頂的幻靈鸚,道:“嘿,有你在此,拔毛燒鳥。”說罷,手中燃起火焰,朝幻靈鸚笑去。

蕭望舒剛欲丟擲火焰,見幻靈鸚並未如先前那般躲閃,立刻收手撤回火焰,問道:“為何不躲?”

幻靈鸚思考片刻,緩緩回覆道:“公子,放我一次,救我一次,不該躲。”

蕭望舒欣慰笑道:“你好歹也是玄級以上靈鳥,何以懼怕那無屬性的雄鷹?”

幻靈鸚依舊慢吞吞地回覆道:“無攻擊屬性,只仿人聲,會人意,長不得。”

蕭望舒聽著幻靈鸚語無倫次的話,笑道:“你走吧,下次小心些,莫要挑釁他人,否則以你這張嘴,遲早成為他人腹中之物。”

蕭望舒揮手,躍上百年樹杈,繼續閉目修煉。幻靈鸚並未離開,與蕭望舒同處一根粗壯樹杈,警覺四周。

清晨陽光照在蕭望舒身上,他動動閉目的眼球,緩緩睜開,呼吸新鮮空氣,伸伸懶腰,卻見昨日那幻靈鸚,半睜一眼,閉一眼,小鳥頭緩緩下沉,忽地一下沉快了,便醒了。

蕭望舒見狀哈哈大笑,奇道:“你昨夜一直在此守候?”

幻靈鸚搖了搖鳥頭,讓自已清醒,道:“一直守。”

蕭望舒欣喜笑道:“幹嘛,想讓我護你一世?”

幻靈鸚飛上蕭望舒肩膀,用女子柔弱聲音回覆道:“主人,主人。”

蕭望舒聽到這個聲音,不禁眉頭微皺,對幻靈鸚道:“你究竟是公是母?”幻靈鸚回覆道:“公,公公。”

蕭望舒聞聽此言,心中一驚,詫異道:“為何總是學女子說話。公的?”緊接著,蕭望舒一把抓住幻靈鸚,拎起來看了一眼,道:“嘖,果然如此。”蕭望舒將幻靈鸚放在肩膀上,沉聲道:“以後就喚你公公吧,跟著我,有我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的。”言罷,一人一鳥繼續探尋著扶桑山的秘密。

近日來,雖經歷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戰鬥,但所遇之敵,大多是低階或無屬性的小魔獸,別無特別之處。蕭望舒將獲得的魔丹盡數收起,準備帶給方千予和蕭秋。每日固本培元夯實基礎,如今他的靈焱六階力量已然堅實無比,穩如磐石。他百無聊賴地戳著一棵老樹下的螞蟻洞,心中暗忖:“這些天除了那個小傢伙,確實沒什麼大的收穫。”突然螞蟻洞坍塌下陷,連帶著他也一同陷了進去。沿著黑暗,一路向下滑落,不知為何出生怕遭遇危險,他憋著氣不敢發出聲音,不知滑落了多深,終於停了下來。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唯有遠處隱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蕭望舒凝聚靈力,單手燃起火焰照明,見四周並無異樣,便緩緩朝著亮光的方向摸索前行。走近一看,在那東西周圍轉了一圈,沉聲道:“這是夜明珠嗎?怎會如此之大。若是夜明珠的話,這光芒,也未免太過微弱了些。”蕭望舒運用靈力探查,發覺此物體與自身靈氣相互契合,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抬頭,神情肅穆,低聲呢喃道:“聚靈丹!”

隨後沉凝道:“這聚靈丹怎會如此龐大,怕是一年也難以食盡,難道是因我有奇遇?”蕭望舒心潮愈發澎湃。藉著聚靈丹的微光,他發現其上有一處極細微的小孔,便縱身躍入其中。裡面靈氣充沛,整個空間都有靈氣飄蕩,聚靈丹的內部比外部明亮許多,冰藍色的光芒將此處映照得通明。他閉目,靜心感受著四周純淨的靈氣,默唸道:“天地玄黃。”忽然睜眼驚歎道:“地階聚靈丹,呵。”蕭望舒強壓著心中的喜悅,迫不及待地盤坐在聚靈丹中心,閉目入定,手勢變幻,催動自身靈力與之交融。在他舒緩的一呼一吸間,地階聚靈丹的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至其體內。這種情形持續了許久,從外部看,聚靈丹也在逐漸變小。忽然蕭望舒閉目慘呼,手抓著自已的心肺處,心臟緩慢而有力地跳動著,撲通,撲通,每跳動一次蕭望舒的疼痛就多一分,他看上去難以呼吸,臉色青紫,身上凸起的各處經絡中,都有水流在快速流動。瞬間他渾身顫抖,眉毛和睫毛上結出寒霜,嘴唇發紫,上下牙冷得直打顫。他蜷縮著身體,渾身顫抖著,很快他的全身經脈都被冰凍。

蕭望舒面色凝重,催動靈力,將火焰佈滿全身經絡,以融化身上寒冰。不出所料,經絡上的冰很快被化開,灼燒帶來的劇痛讓蕭望舒不禁叫出聲來。然而,隨著冰的融化,水再次將火焰熄滅,蕭望舒稍作舒緩,卻又開始顫抖,陣陣寒意襲來。沒有火焰的催動,經絡中的水再次結冰。他不得不再次催動靈力,讓火焰灼燒自已,如此反覆,火化冰,冰融水,水熄焰,再結冰。冷熱交替,折磨著他。他強忍著痛苦盤坐,將冰火兩種力量匯聚于丹田,兩種力量在他體內相互充斥、碰撞、衝擊,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聚靈丹四散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蕭望舒體內。只見他雙手在丹田附近,左右相持,靈力匯聚於雙手之間,錯位相擰,控制丹田處的兩股力量。那力量頑強抵抗著蕭望舒的控制,他時而感到寒冷,時而感到熾熱,就這樣一直僵持著,汗水不斷流淌,浸溼了衣衫。

而此時在炎昭院,安幾道到學院後徑直向南苑走去,卻不見蕭望舒的身影。見蕭秋剛從別處回來,他上前問道:“蕭秋,小舒呢?”

蕭秋恭敬回覆道:“安先生,少爺他……”

安幾道見蕭秋說話吞吞吐吐,立刻焦急地問道:“小舒怎麼了?”

蕭秋面露難色回覆道:“少爺他獨自前往扶桑山歷練了。”

安幾道聽後生氣道:“簡直是胡鬧!扶桑山雖不如其他名山險峻,但也有其獨特之處。他是什麼修為,怎能讓他獨自一人前去?”

蕭秋低著頭,聽著安幾道的訓斥,不敢言語。安幾道立刻問道:“他何時離開的?”

蕭秋恭謹地回覆道:“伽洛山長老們走後次日,少爺便出門了。”

安幾道暗念了一句:“應當能追上。”隨即便立刻轉身,邊走邊道:“蕭秋,轉告蕭家,從今往後,蕭望舒便是伽洛山的弟子了。”

蕭秋聽後驚愕地抬起頭道:“什麼?少爺入選了。”

蕭秋激動得聲音發顫,眼眶中幾欲有淚水打轉,他立刻跑出南苑,回到蕭家,將這個好訊息轉告夫人和姥爺。

安幾道騎上靛焰駒,沉聲道:“扶桑山。”隨著靛焰駒一聲低鳴,立刻飛馳而去,前往扶桑山追趕蕭望舒,這隻靛焰駒是師尊特批的,只為安幾道能帶著蕭望舒趕上配師大典。

扶桑山上的某一處洞穴中,蕭望舒仍在竭力匯聚著兩種力量,終於,蕭望舒手勢不斷變化,他的臉色慢慢恢復,氣息也漸漸變得均勻。丹田處的兩種力量,被蕭望舒匯聚成類似太極的形狀,而此刻蕭望舒左臂上原本火焰的印記,也慢慢變成了太極的形狀,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就在此時,聚靈丹從內部裂開,直接匯聚成最後一絲靈力,進入蕭望舒的身體。蕭望舒依舊盤坐在那裡,紋絲未動,調息著自已的氣息,適應著剛剛獲得的力量。蕭望舒雖然閉著眼睛,但隨著體內的變化,他自已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想到:“地階聚靈丹,果然不同凡響,之前的玄級聚靈丹讓我直接突破到靈焱,眾所周知,級別越高修煉就越發困難,沒想到這地階聚靈丹,竟然直接讓我進入靈淼三階的境界,力量還如此飽滿穩固。”

蕭望舒此時仍在穩固自已的靈力,可面前卻出現兩隻手持兵器的螞蟻,正用觸角嘰嘰喳喳地交流著什麼。其中一隻離開了,另一隻則守在原地,並未輕舉妄動。片刻後,蕭望舒緩緩睜開眼睛,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踉蹌了一下。只見一群螞蟻手持不同的兵器,蕭望舒嚥了咽口水,沉聲道:“這些是巨蟻嘛,怎麼跟我差不多大?”隨即掃視一圈後,沉凝道:“喂,那隻手裡拿樹葉兒,神情慌張的,四處看什麼看,說你呢,你好歹也拿個兵器尊重一下我吧。”被蕭望舒點名的那隻螞蟻舉著樹葉,頭四處晃了晃。還未等蕭望舒弄清楚狀況,面前那群螞蟻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朝他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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