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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和莫衡離開巷子,徑直回到茶館。
經過住院時,正巧遇見在院中下棋的洛阮。蘇行止點下頭,算作問了聲好。
洛阮也笑著回了聲好,低頭摸棋時,隨口閒聊狀地說了幾句,“鎮撫若是喜飲酒,可千萬要注意些。我們這兒的酒烈,空腹喝的話傷胃,可以喝前先墊墊肚子。西邊驛站旁的糕點鋪子,味道挺不錯的,是個不錯的選擇。若是忘了,喝了之後可以到南邊的醫館去,有專門的藥。”
蘇行止聽後一聲不吭地盯著洛阮,洛阮像是絲毫未察覺到視線,仍托腮思索著下一步棋該如何下。
蘇行止收回目光,頷首,“多謝洛老闆告知。”
洛阮依舊託著個腮面對棋盤沉思。
詭異的是,棋盤上所有的子皆為碧色。
一隻素白修長的手伸出,一白子落下在左下角星位。
回到房中,蘇行止把面具往桌上一扔,拉開張椅子坐下。
莫衡連忙開口問道,“主子,那老闆什麼意思?你的刀呢?這面具又是從哪兒來的?霧中發生了什麼?我那兒除了個大漢突然衝出來與我對打,提出累了休整一下,反正他的上司也沒有帶刀劍......”
蘇行止勾唇,抬手,拾取桌上的面具,“哦。衡之這就是你在霧散後靠牆坐的原因。”
“主子,那大漢說的誠懇都打起呼嚕......”莫衡撓了撓頭,趕緊轉移話題,“您這面具,從那個人臉上摘下來的?”
“你呀!跟我在金鐘混了兩年多,半心眼子也沒長。這面具確實是從他臉上摘下來的。”蘇行止有點兒無奈又有點兒好笑,“如果你口中的漢子也確實沒有說謊就是了,可真是沒心眼碰上了......沒心眼。”
“主子......”
莫衡大囧,“那,那人既沒帶刀劍,您的刀去哪兒了?馬隊長不是讓我們去找人嗎?我們......”
蘇行止輕敲了兩下桌面,“衡之,你這一緊張就不停提問的毛病,還沒有改掉呢。”
莫衡不說話,只是看著蘇行止。
“好了,衡之,你也先別急,凡事要講個輕重緩急。你先看看這面具,這可是你主子的定情信物。”蘇行止被盯的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安撫的。
莫衡拿過面具,用手彈了彈,翻來覆去的仔細觀察了一番。在對著火燭檢視時,聽了蘇行止的話手一抖,面具差點把蠟燭蓋滅。
“主子,你......”
你這哪是安撫我,是要把我炸了啊。(注1)
莫衡默默在心中打消了開口咬面具的念頭,斟酌的開了口,“嗯……嗯,主子,光從這個面具來看,這人應該挺有錢的。從花紋制樣上來看,這人不經商。是個官員的話,至少得三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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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明朝有火藥,行軍打仗過程中會用火銃。所以此處莫衡的心理活動會用炸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