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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帆對上沈瀾的視線,連連擺手,“咳,我這耳朵最近有點問題,餘白剛剛說話了吧,我竟然沒聽見。”
餘白再次開口:“沈瀾今天親我了。”
陸帆一邊嘆氣,一邊拍著耳朵,“我這耳朵咋回事啊?嗡嗡的,好像耳鳴了。瀾哥,還有事嗎?沒事我出去了啊。”
沈瀾擺了擺手,陸帆轉身就走,不帶一絲猶豫。
餘白的雙手攀在沈瀾的肩膀上,凝視著沈瀾的眼睛,“你今天早上親我了!”
沈瀾:“所以呢?”
餘白的指尖點了點口罩,“還想再親一下。”
沈瀾捂住那張湊近的嘴,耳垂不自覺地爬上了紅暈。
“不行。”
餘白移開沈瀾的手,隔著口罩嗅聞著沈瀾的唇瓣。
他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又流血了。”餘白舔了舔嘴唇,眼裡再次被渴望佔滿。
沈瀾的嘴唇還沒好,剛剛說話時傷口又有點裂開了,這會兒確實在滲血。
餘白這一聞到血腥味就興奮的點還怪嚇人的。
沈瀾剛剛偷偷查過,人工培育的人魚對血液是不感興趣的,只有野生人魚才喜歡血。
海洋還沒被徹底汙染之前,野生人魚也算是海中霸主。
他們不僅可以像人類一樣思考,還有著鯊魚那般的超強捕獵能力。
他們天生就對血液極度敏感。
野生人魚確實比人工培育的人魚更漂亮,但危險程度比培育所出來的人魚高了好幾個level。
野生人魚在食物方面更喜歡活物,但餵食活物會激發野生人魚的野性。
一旦野性增強,人魚就會排斥人類的觸控,而且還極有可能對人類產生攻擊行為。
趁著沈瀾愣神之際,餘白扯下了沈瀾的口罩,捧著沈瀾的臉頰,含住了沈瀾的唇瓣。
“嘶……”沈瀾蹙著眉頭側了側頭。
“你別動!”餘白再次含住了沈瀾的唇瓣,吮吸著從傷口滲出的鮮血。
意識到這種吸血行為會增強餘白的野性後,沈瀾捏著餘白的下巴,強迫餘白松開了自已的唇瓣。
“沈瀾,我喜歡你的血。”餘白看著沈瀾的眼神特別真誠。
沈瀾冷著臉,“餘白,你想被關起來嗎?”
餘白連連搖頭,“不想。”
沈瀾:“你不可以喜歡血的味道。如果你想繼續在人類世界生存,那就要學會壓抑本性。”
沈瀾重新戴上了口罩,將餘白抱出了休息室,安置在了輪椅上。
沈瀾離開後,餘白的情緒一直很低落。
和女主對戲的時候,餘白一連NG了七八次。
之前被陸帆罵得狗血淋頭的林聞看戲似的站在一邊,雙臂抱胸,開口道:“餘白,之前陸導演還一直誇你演技好,讓我多跟你學學,你今天怎麼也一直NG啊?”
陸帆:“你很閒?還有空在這看戲?有空多記記臺詞,別到時候拍一半又忘詞。”
林聞伸手指了指餘白,“他NG了這麼多次,陸導,你該罵的是他吧。”
陸帆護犢子地開口,“餘白也就今天NG了幾次,之前幾乎都是一次過,你就不能學學人家好的時候,非要抓著他失誤的時候上綱上線的?”
陸帆轉身安慰餘白,“沒事哈,大不了再重拍幾次,現在不比以前了,咱劇組不差錢了,也不用為了省場地費爭分奪秒了。你要是今天狀態不好,咱明天拍也行。”
餘白垂頭,“抱歉,浪費大家時間了。請讓我再試一遍吧。”
餘白將劇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將自已帶入了角色本身。
“咔,過了,這一遍非常好。”
“今天就拍到這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餘白留一下。”
眼看著眾人三三兩兩地離開,餘白開口詢問道:“陸導,您為什麼把我留下來?”
陸帆:“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聽見這句“熟悉”的話,餘白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袖口,尾巴尖默默地縮回了長袍下。
上一次這麼對他說的導演,將他單獨帶入休息室後,長滿了老繭的手指摸遍了他的全身。
“導演喜歡你才摸你啊,你乖一點,別掙扎,這樣才能繼續拍戲,賺更多的片酬。”
“不就是摸幾下,有什麼關係?那導演都六十幾了,那方面已經不行了,你別害怕,他又不會吃了你。”
劉薇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再次在餘白的耳邊迴響。
餘白之前合作的導演年紀都偏大,除了撫摸,確實沒對他做別的。
但陸帆還很年輕,那方面應該沒有問題,餘白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辦。
餘白:“我可以先給我的飼養人打一個電話嗎?”
陸帆:“可以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餘白向助理要了手機,撥通了沈瀾的號碼。
沈瀾:“怎麼了?”
餘白:“導演說要找我單獨談談,我害怕。”
沈瀾放下檔案,走到落地窗邊,道:“你把手機給陸帆。”
“好。”餘白將手機遞給陸帆,“陸導,我的飼養人要跟你說話。”
陸帆接過手機,語氣恭敬,“瀾哥。”
沈瀾:“你打算找他談什麼?”
陸帆:“他今天狀態不對,拍戲NG的次數比之前那半個月加起來還多……”
餘白記得之前那些壞導演猥褻他之前也會跟他的經紀人劉薇吐槽他演技不好,需要單獨指導。
聽見陸帆跟沈瀾說自已NG的事,餘白心裡更害怕了。
沈瀾:“好好說,不許罵他。”
陸帆:“好好好,那瀾哥你再跟他說幾句吧,我把手機給他。”
餘白接過手機,委屈巴巴地道:“沈瀾,我害怕。”
“怕什麼?他又不會吃了你。”沈瀾看見助理站在門口對自已招手,對著手機道,“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餘白看著手機頁面,臉上的表情更委屈了。
“餘白啊,我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哭什麼啊?”陸帆撿起地上的兩枚人魚珠,在袖子上擦了兩下後,塞進了口袋。
“有些事不方便當著你助理的面說,咱去休息室單獨聊吧。”
陸帆推著餘白的輪椅進了休息室。
餘白抱著尾巴蜷縮成了一團,看向陸帆的眼睛充滿了防備。
陸帆有點懵逼。
“我一不打你,二不罵你,你怕什麼啊?”
陸帆在餘白的肩膀上輕撫了幾下,“放鬆,咱好好聊聊。”
餘白瑟縮了一下,“你別摸我,我不願意,這是猥褻。”
陸帆舉著雙手,面色古怪,“你剛剛那麼排斥跟我單獨聊聊,是覺得我要猥褻你?”
餘白:“難道不是嗎?”
陸帆氣結,“我把你當嫂子,你把我當變態啊?”
“嫂子?”餘白不解,“我跟你哥沒有關係。”
陸帆:怎麼又聽不懂人話了?
陸帆解釋道:“我一直管沈瀾喊瀾哥啊,你要是和他好上了,那不就成我嫂子了?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吧?”
餘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沈瀾只是把我當魚養的,他沒有那麼喜歡我。他都不讓我親。”
陸帆:“我瀾哥有潔癖吧,他上一段戀愛跟人談了一年多,結果一打聽連親都沒跟人親過。”
餘白抱著尾巴,“他也不給我親,他還嫌我吃完魚乾嘴巴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