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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白抓了一條孔雀魚,抬手就要往嘴裡塞。
沈瀾抓著他的手腕,“這魚不是給你吃的。”
“啊?”餘白有些失望地鬆開了孔雀魚。
餘白低頭看了一眼在他尾巴附近游來游去的小魚,問道:“那哪條可以吃呢?”
在大海里大魚吃小魚就是理所當然的,餘白看見這些魚類,並不會像人類那樣覺得它們好看或者可愛。
他看見那些魚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們很好吃。
但之前那些魚在魚缸裡,而他在魚缸外,他知道自已不能不經過沈瀾允許吃掉他養的小魚。
這次是沈瀾把小魚放到了浴缸裡,放到了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不是加餐是什麼?
沈瀾抓著餘白的手,“我養的魚,不能吃。我不是給你買魚乾了嗎?”
餘白:“你為什麼要把它們和我養在一起?難道在你眼裡,我跟它們真的一點區別也沒有?”
沈瀾:“你說你害怕,不想一個人睡,讓它們陪你不行嗎?”
餘白連連搖頭,“當然不行,我會把它們吃掉的,我忍不住,這是本能。我沒辦法和食物做朋友。”
沈瀾將小魚從浴缸裡撈了出來,送回了一樓的魚缸裡。
再次進入浴室時,浴缸裡空空如也。
“餘白。”
沈瀾喊了一聲,餘白從被窩裡探出了頭,“沈瀾,我做了噩夢,我害怕,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還沒等沈瀾拒絕,餘白就抱著被子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
沈瀾在外人面前冷漠疏離,但對於自已養的魚一向是非常好的。
餘白跟他養的其他魚還不一樣,不僅長得漂亮,會說人話,還特別會撒嬌。
沈瀾總是不自覺地更寵他一些。
沈瀾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餘白見沈瀾背對著自已,直接伸手摟住了沈瀾的腰。
由於兩人靠得很近,沈瀾察覺到了那跟魚尾不同的觸感。
餘白的魚尾又變成腿了。
“怎麼又變成腿了?”沈瀾問道。
餘白用鼻尖蹭了蹭沈瀾的脖子,“想跟你一起睡覺。但是尾巴會分泌粘液。”
沈瀾轉身,面對著餘白,“會疼嗎?”
餘白:“只有走路的時候會疼,躺著和坐著不會疼的。”
沈瀾有些睏倦地半眯著眼睛,“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沈瀾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低頭一看,發現餘白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沈瀾小心翼翼地將人平放在床上,下床的第一時間就調了一浴缸海鹽水。
離開前,他將餘白抱進了浴缸裡。
確認餘白的雙腿變回魚尾才鬆了一口氣。
沈瀾跟沈黎交代了幾句後,還是不放心,將原本安在一樓魚缸旁邊的攝像頭放在了洗手檯上。
這樣一來,他就能隨時檢視餘白的情況了。
沈瀾離開的第一天,餘白的興致似乎不太高,但食量不錯,吃掉了兩罐小魚乾。
沈瀾離開的第二天,餘白在浴缸邊沿趴了一整天,只有看見小魚乾時眼裡才有光。
沈瀾離開的第三天,餘白問沈黎借了手機,給沈瀾打了電話。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沈瀾正在開會,看見來電顯示後直接按了拒接,然後發了一條資訊。
【沈瀾:怎麼了?】
【沈黎:你打算一直把餘白養在浴缸裡?他是人魚啊,能像人類一樣思考,你把他一個人扔在浴缸裡,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他都快抑鬱了。】
會議結束後,沈瀾回撥了電話。
“喂?是沈瀾嗎?”
餘白的嗓音有些沙啞,夾雜著一絲哭腔。
沈瀾:“是我。”
餘白吸了吸鼻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沈瀾:“後天下午。”
餘白沉默了幾秒,開口道:“我可不可以繼續當演員啊?”
當演員的時候雖然經常被導演和其他演員欺負,但大多數時間還是比較自由的。
這幾天他一睜眼就是一成不變的白瓷磚,他連吃魚乾的興致都沒有了。
“這事等我回來再說。”沈瀾目前手上的工作還沒忙完。
餘白跟人類演員不一樣,換了飼養人後,之前的合同都作廢了。
就算要繼續演戲,也得等沈瀾回國重籤演藝合同才行。
或許是這一天的工作太忙,沈瀾說話的語氣透著疲倦。
餘白誤以為沈瀾不希望自已再出去演戲,咬著唇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都不演戲了。”
沈瀾原本想說些什麼安慰一下餘白,結果合作方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沈瀾:“餘白,這事回頭再說,我這會兒很忙,先掛了。”
“好。”餘白的哭腔聽著更重了。
沈瀾軟了嗓音哄道:“乖,等我回去。”
餘白將手機還給沈黎,“謝謝。”
沈黎怕餘白無聊,將自已的pad借給了他。
有了上網工具後,餘白emo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他看了一會兒綜藝後,又刷了刷自已和沈瀾的熱搜。
很多人在他以前的官方認證賬號的評論區留言。
餘白點開評論一條一條看著。
【我嗑的CP竟然成真了,沈瀾看餘白的眼神好寵啊!】
餘白:呵呵,他看每一條魚的眼神都這樣。
【餘白什麼時候繼續拍戲啊?飼養人變成沈瀾後,餘白不會變成豪門金絲雀吧?】
【沈瀾畢竟是沈家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跟一條魚在一起,估計也就是趁著年輕隨便玩玩,遲早還是要娶妻生子的。】
餘白:他連玩我的心思都沒有呢,他的眼裡只有工作!
餘白又看了一會兒,退出了微博頁面。
也不知道是誤點了哪裡,一排排的照片佔據了pad螢幕。
他知道照片屬於沈黎的隱私,所以也沒敢亂翻,只想快點退回主頁面。
但一不小心點到了其中一張照片,那張照片倏地放大,佔滿了整個螢幕。
照片裡的主角不是沈黎,而是沈瀾和另一條人魚。
那是一條漂亮的雌性人魚,有著亮澤的棕色長髮和粉色的魚尾。
沈瀾看著那條雌性人魚的眼神特別溫柔,就好像是看戀人一般。
雌性人魚隔著玻璃對沈瀾比了個心,沈瀾隔著玻璃輕撫著她的臉頰。
餘白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胸口悶悶的,有點喘不上氣。
那條雌性人魚是誰啊?
是沈瀾曾經的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