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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月的父母把她教的很好，她也是在愛意中長大的人，總是給人一種落落大方的感覺，時刻都很體面。
在意外發生之前，雷月給蘇寧展示的向來是她桀驁不馴的那一面，自信而又開朗。
只是雷嘯的死訊，將一切擊得粉碎。
蘇寧想開口安慰些什麼，對上她那笑容，就又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月，吃點東西吧。”
“我現在不想吃。”
“那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吧——這大廳也沒什麼好待的……或者，要不我們回去吧？”
雷月心中那根緊緊繃著的弦在面對蘇寧時總有些鬆弛，她聽著蘇寧滔滔不絕，總覺得很想哭。
“蘇寧，我沒事，現在不像從前。”
“可是！”
“我不會垮下的，只是明年的高考，我還沒能來得及……”
蘇寧伸手拍了拍雷月的肩，有些惱地看向她。
雷月依舊含笑，只是眼中隱隱約約有溼氣浮現。
“人總歸是需要一個出口的。”
雷月抓住蘇寧的手，笑意在她低頭的一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砸在蘇寧手背上的一滴淚水。
蘇寧將那滴淚抹去，靜靜的聽雷月說話，用她顫抖的聲音。
“我真的……覺得，很不對勁。”
雷月極力剋制著聲音的顫抖。
“我今天，收到一條簡訊。”
蘇寧沒有說話，任由雷月抓著手。
“有人在暗地裡，買賣人命啊！”
這是雷月第一次主動拉他的手，他卻並沒有當初在學校中胡思亂想的那一種悸動感。
有一種名為不安的東西慢慢湧上他的心頭。
“小月，我們回去吧。”
雷月抬頭，依舊笑得明亮，蘇寧卻覺得刺眼。
“一條人命幾千萬，”
雷月將笑容擴大。
“我寧願爸爸沒有那麼多錢。”
“小月，這裡是白家，今天是白言伯伯的生日。”
雷月鬆開了蘇寧，微微轉過身，正好面對著祁泠在的柱子。
“所以我更不可以直接走，我現在已經不能直接走了。”
蘇寧偏頭也看見了祁泠，只是並未在意。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去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在盤子裡。
“小月，吃點東西吧。”
“蘇寧。”
“我們現在除了好好準備考試，什麼都做不了。爭取一起去炻荔啊！你也別太擔心，真有什麼我和我哥都會幫你的。”
雷月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裡，蛋糕馬上就化開了，特別甜。
“我沒有其他出路了。”
蘇寧看著雷月把蛋糕吃完。
“小月，你也別想太多。”
“我沒有其他出路了。”
雷月終於不笑了，她將盤子放下後和蘇寧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消失後，祁泠過了一會兒才從陰影處走出來，她當然是聽不到雷月和蘇寧兩人的對話的。
只是祁泠在默默注視他們的這一段時間裡，之前見到辛木北她詢問的那一個問題好像有了答案。
有錢人都愛這麼幹嗎？
真是奇怪呀，祁泠在心裡想著。
所以……有錢人，應該不愛這麼幹吧。
祁泠慢慢向場外走去，她突然感覺這次的任務好像很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