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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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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寒早早就出了凌府大門,他對身後這個宅院並沒有什麼歸屬感,甚至沒有見過他的親生母親,一直以來凌磊也對他的詢問模糊其辭,十六年來他更沒在他這個爹身上感受到半點父愛,不僅不讓他接觸感興趣的武學,還勒令自己做書生,有時候他覺得凌磊對他而言,很陌生。

凌寒從凌府出來後直奔城隍廟前而去,平日他閒暇之餘就喜歡到城隍廟前看那些江湖郎中耍刀弄槍,不說過過手癮,也算過了眼癮。

此時的城隍廟前,擺滿了各種攤鋪,其中吆喝叫賣飾品的商販最多,攤鋪間有一塊空地,空地周遭圍滿了人,不時拍掌叫好。

只見空地中,一名身形壯碩,滿臉鬍子的大漢正在舞槍,槍尖所到之處銀光點點,大漢名為王虎,據說多年前去青城考取武舉未中,因沉浸武學多年也沒有什麼養家餬口的本領,只得回到七賢莊的城隍廟前賣藝為生。

凌寒在人群中觀看,見那王虎舞槍時周身如同落下朵朵梨花,看到精彩處不由喝了一聲好,從懷裡掏出碎銀兩投至地上擺放賞錢之處。待王虎舞過這一遭,其赤膊之上已是滿身大汗,拱手向各位打賞之人表示感謝。

王虎環顧四周,看熱鬧的人待他這一番表演之後都四散而去,只有廖廖幾人還在原地,其中就有他的老熟人,凌寒。

王虎走到凌寒面前,拱手問道“聽聞凌少爺最近喜中狀元,真是恭喜了。”凌寒還禮道“王虎大哥,如我做這書生之事又有何用,在我眼中,大丈夫正當如你一般,學得十八般武藝,那才叫威風。”

王虎聞言低下頭,嘴中喃喃道“學武學武,未中那武舉,學武又有何用?”凌寒見王虎又在為當年之事感到失落,急忙調轉話頭,“方才我見王大哥耍槍,好不精彩,不知王大哥剛才那一番槍法可有名號?”

“哪來的什麼槍法,這都是些耍給大家看的花架子,青城守衛軍都會這一套基礎槍術,但是為兄刀法卻是精湛於旁人,改日為兄在此為你舞上一番。”

凌寒聽得此言,恨不得立刻就叫王虎展示其刀法,十八般武藝,凌寒最嚮往的便是刀。

在他看來,刀代表著霸道,代表著豪放,是他眼中當之無愧的兵器之王。但是一來王虎已是疲憊不已,二來時間不早,他要是不回到家中去吃午飯又要遭到凌磊的一番呵斥,若他知道自己天天來城隍廟前看江湖郎中賣藝怕是要大發雷霆,只得回道“那好,待下次王大哥在此表演,小弟一定前來觀看,時候不早,小弟便先打道回府了。”

說罷拱手作別,自來時之路緩緩離去,王虎看著凌寒的背影,身姿挺拔,只覺眼前這個凌家公子,並不如那些他印象裡的書生一般迂腐,反而看上去英姿颯爽,也不如那些有權有勢者一般目中無人,對他這種賣藝之人也以兄弟相稱,不由慨嘆道“凌家少爺,是能成大事的人啊。”敬佩之語說出後,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從他的身上傳遞出一絲白氣,向前而去,湧入到遠處的凌寒體內。

古域,巡天殿,一處殿堂之內,座上一身披金甲之人此時正大發雷霆,“又檢測到香火之力在古域內產生,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麼?這一處香火已經積攢了整整十六年了,小小一個古域你們都找不到源頭?”殿內護衛面面相覷,均跪伏在地,“將軍不知,近年來我等對古域各地包括下界均進行了細細盤查,卻未能發現此香火修士的下落,怕是有人遮蔽天機,亦或是此香火的供奉者並非活人,而是世上不存在之人。”有膽大之人出聲解釋,那金甲之人起身一把提起發聲之人,“笑話,不是活人,怎麼傳遞此香火之力給香火修士?若是讓主上發現此域內有人竟違令積攢香火之力,怕是又要展開一次大清洗。”言罷,將那人扔在地上,“給我繼續查,就算是那靈氣稀薄的下界,也要找出那修香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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