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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褐色的鏡框
遮不住狡黠的目光
五官拼湊成連梵高也畫不出的形狀
坐在不遠處的玻璃門房
扯著大嗓
生怕被人遺忘
七葷八素塞滿皮囊
腰間的腫脹不知何時才會爆倉
剛才還氣宇軒昂
轉眼就在樓梯摔個八叉四仰
一邊兩眼四處打量
一邊拍拍鞋面掩飾慌張
還不忘肆無忌憚地展示標誌性的牙床
我彷彿看見了寬闊且蜿蜒的河床
和在夾縫中頑強生長的那一縷青翠和枯黃
回到兩米見方
周圍的安靜顯然不同尋常
被理智壓抑的感受簡直不能太受傷
可是黎明前的黑暗太過漫長
就快要爛在肚子裡的可憐下場
直到解放的鐘聲終於敲響
才釋放出開閘洩洪般的淋漓酣暢
今夜的星光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