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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溜走,張一晨最近有點忙,忙著考研的學習,忙著期末考試的複習,忙著上班,連許巖都看不下去了,勸他多休息,犯不著把身體累垮了。
許巖邀請他打籃球,他本不想去,經不住許巖的軟磨硬泡他只好答應,確實有很長時間沒和同學們運動。每週末都去史靜民家,自然和同學們的互動就少了。
他們又約了劉本銘,李縱外加別的宿舍兩人,幾人組隊打三人籃球,在跑動對抗中,張一晨明顯感覺身體輕浮腳下綿軟,加上籃球不是他的強項,許巖給他傳的球都被對手搶走,許巖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就招呼其他人繼續,兩人在場邊坐下,“你咋啦?”
“我也不知道,感覺渾身沒勁。”張一晨垂頭喪氣的。
“還打嗎?”
張一晨搖搖頭……
許巖遞給他一瓶水,兩人就坐在場邊看其他幾人在球場上來回奔跑。
炫球技、身體的對抗都抵不過酣暢淋漓的流汗,汗流透洗完澡張一晨身體輕鬆舒服點,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到半夜咳嗽不止……許巖起身藉助手機燈光給他翻找感冒藥。
許巖看他這個樣子,有點擔心的小聲說,“你是不是得了最近流行的病毒性感冒?我看你還是去校醫那裡檢查一下,驗一下血,別瞎吃藥。”
“不會吧。”張一晨有點顧慮。
“怎麼不會,最近得這個病的好多,隔壁好幾個宿舍都有人倒下,你也不要僥倖,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我陪你去。”
“再說吧,我不想動,懶得動,你能給我買點藥嗎?”
許巖伺候他把藥吃了,又各自躺下。
……
早起許巖到他床跟前說,“起來吧,我陪你去醫務室。”
張一晨一百個不情願,一晚上迷迷糊糊的幾乎沒睡,許巖可不管這些,不由分說強行將他拽起來,他難受的甚至有想把許巖給剁了,最後拗不過只好託著虛弱的身體跟著許巖去了醫務室。
抽了血檢查,果然是病毒性感冒,紅細胞,血紅蛋白都挺高的。
大夫:“這種不舒服的情況有多久了?”
張一晨:“大概四五天……”
大夫:“吃藥效果不太好,還是輸液吧……”
許巖還擠兌他說,“看吧,得虧把你拽起來,不然又耽誤了。”
張一晨渾身沒勁,不想和許巖拌嘴,再說許巖也沒有惡意,他樂意被擠兌,生病這幾天都是許巖,劉本銘,李縱三人輪流照顧他,每天給他打飯帶回宿舍吃,後兩天輸液他實在不願意浪費許巖的時間,就不讓許巖陪。
人在脆弱的時候最想親人在身邊,此時他特別想念史靜民,但是史靜民因為工作原因前幾天出差去了瀋陽。
他越想史靜民就越委屈,以至於史靜民給他打影片電話的時候他猶豫了好一陣才接。
“一晨,你幹嘛呢?”史靜民在電話那頭問。
張一晨戴著口罩聲音沙啞……
“一晨,你生病了嗎?怎麼不告訴我?你在宿舍嗎?去醫院了沒?……”史靜民一著急就一連串的問,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哥,沒事兒,已去過醫務室,同學們會照顧我的。”
掛了電話,史靜民一刻也待不住了,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連夜趕了回來,落地後想著張一晨不方便接電話,就給張一晨發簡訊聯絡。
史靜民:一晨,我到北京了,現在剛打上車,你收拾一下來你們校門口,我們一起回家。
張一晨回了個簡訊:哥,我躺下了不想動,宿舍快熄燈了,明天我還要到校醫室輸液呢,你回家吧。
史靜民:我特意趕回來照顧你。
張一晨心裡暖暖的:哥,我躺下不想動,明天輸液完後你來接我吧。
史靜民沒法,還想再堅持的,但一想到張一晨還是應該休息為主就放棄了。
史靜民:明天輸液我陪你吧。
張一晨:還是不要了,你來學校不合適。
史靜民:那你明天早點去輸液,完了我去接你回家。
第二天,史靜民一早就在校門口等,等張一晨期間他還去附近菜市場買了中午兩人要吃的菜,再回到學校,遠遠的就看見張一晨戴著口罩朝他車子走過來,上車以後,張一晨給他一個口罩。
史靜民直接拒絕,“我用不著。”
“你還是戴上吧,我怕傳染給你。”張一晨堅持道。
“真用不著。”
“把臉伸過來。”張一晨命令的口吻說。
史靜民不知道他要幹嘛,只好依他把臉伸到張一晨跟前,張一晨拿出口罩給他戴上,史靜民笑笑接受,兩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