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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暖暖緊緊盯著沈青竹的那張臉,從空間裡拿出小刀,朝沈青竹臉上劃去。
期間,沈青竹因為太痛醒了過來,想張嘴呼叫,許暖暖直接用破布把她的嘴巴緊緊塞住,手中的動作繼續。
這樣也好,仇人醒著,才更能真切地感覺到被刀割的痛楚。
才能體會到她前世被割臉毀容的遭遇。
前世,沈青竹對她下手的時候,她也很痛苦,也求過沈青竹,讓她放過自已,可換來的只有沈青竹加倍的狠毒。
沈青竹一睜開眼睛,就發現有人在拿刀劃自已的臉,她眼睛裡佈滿了驚恐和絕望,臉上的疼痛使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打顫。
她看著眼前的人,可是這個人是誰,她根本不認識。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要毀她的容。
她想掙扎,奈何全身被繩子緊緊的綁著,根本動不了分毫。
想喊人,可嘴巴被塞著,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嗚嗚嗚。”
她的臉太痛了,她不想變成醜八怪,誰能來救救她,誰來救救她!
她拼命地搖著頭,可惜根本改不了什麼,該承受的一樣要繼續承受。
終於,眼前的人說話了,“沈青竹,這都是你該有的報應,你活該!”
沈青竹不明白,她怎麼該被報應了?
她突然想起了兩年前,陳暮的一個追求者整天纏著陳暮,那個女孩還比她漂亮,她生怕陳暮被那個女孩搶走,所以,找人綁了那女孩,劃花了她的臉。
她家裡有權有勢,就是她的底氣,是她的資本,她比那個女孩高貴,她根本不必付出同等的代價。
她又想起了許暖暖,許暖暖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也是她最嫉妒,最想毀容的女孩。
陳暮喜歡許暖暖,要不是因為許暖暖對陳暮沒意思,她早就對許暖暖下手了。
“嗚嗚嗚,不要,不要。”
她痛苦地流下了眼淚,看著眼前的人,難道這個人是那個女孩的什麼人,要給那個女孩報仇?
“嗚嗚嗚。”
她想向許暖暖詢問,是不是要給那個女孩報仇,許暖暖聽不懂她要說什麼,但猜出來了一些,問她:“沈青竹,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我為什麼要這麼報復你?”
沈青竹趕緊點點頭,許暖暖卻搖搖頭。
“你想知道是吧,可我偏偏就不告訴你,鬱悶死你。哦,其實,你應該能猜到自已做壞事做多了,自然會遭到報應的。”
沈青竹口中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被沈青竹害過的,正好一塊替那女孩把仇給報了。
許暖暖也不知道自已一共劃了多少刀,直到達到了令自已滿意的程度,她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把刀身往沈青竹衣服上擦擦,站起身。
沈青竹,變成這個鬼樣子,以後你即使活著,也會生不如死。
許暖暖答應刀疤臉要留下武功招式圖,朝進了空間,拿出幾張紙,在上面隨便畫了一組芭蕾舞的動作圖,並在圖下附上練功說明,放在和刀疤臉說好的地方,便離開了。
沈青竹因為太痛暈死了過去,後來有個乞丐跑進來,大概是因為太飢渴,屍體他都不介意。
許暖暖離開後,到空間裡卸了妝,趕往牛棚。
她爸媽明天就要被下放了,今晚過去跟他們告了別。
沈東嶽倒臺了,牛棚這邊更沒有人看守了。
許暖暖開啟一瓶肉罐頭,遞給爸媽,並遞上筷子。
“爸媽,你們吃吧,等到了鄉下,你們還可以吃得到。”
許振清和方素雲即使要離開了,心情也都還不錯,他們不用因為丟下女兒而難過,不用擔心女兒在這裡過得不好,很快他們就能在鄉下重逢了。
許暖暖對他們說:“爸,媽。我明天就去報名下鄉,咱們過幾天鄉下見。”
現在沈東嶽和沈長安已經被抓,他們傷害不到自已爸媽了,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已經沒有太大的負擔了。
爸媽去哪兒她去哪兒,什麼都沒有他們一家人在一起重要。
她估摸著報了名,也用不了幾天就該離開了。
許振清點點頭,特意提醒道:“咱們雖然都是去那個地方的鄉下,可性質不一樣,以後到了村裡見到我們,在有別人的情況下,可別跟我們說話,就當是不認識,私底下沒人了咱們再相聚。省的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會難為你。”
許暖暖點點頭,欣然接受來自老父親的教導。
她爸爸考慮的確實很周到,“爸,我知道,我會記住的。”
“暖暖,坐火車的時候要小心,人心難測,又是些你不認識的人,爸媽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要保護好自已。”
“媽,我知道了。”
老母親的嘮叨,她聽著最舒服。
“爸媽,你們叮囑完我了,我也要叮囑你們。就是相信我,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已,保護好自已,你們千萬不要為我擔心,你們每天高高興興才最要,你們女兒最想要的也是這個。”
許振清和方素雲一起笑了笑。
“放心吧,小棉襖,我們會的。”許振清道。
許暖暖離開爸媽這邊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回家的路上,來到廢棄糖果廠外面,聽到裡面好像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有明明滅滅的光亮。
她趴在牆頭上往裡面看了下,居然發現裡面有人在進行交易,那些光亮有的是手電筒發出來的,有的是火把發出來的。
裡面的人交易的物品好像是布匹,她原以為是黑市的人在這裡交易,跟她沒關係,不想去打擾,可在她準備離開之際,竟然看到了趙樹林。
交易的人一共有四個,應該是買家賣家各兩個。
趙樹林現在還只是紡織廠裡的普通員工,估計是幫著上面的領導倒賣布匹,不管他是在幫誰倒賣布匹,她必須幫他在其他領導面前露露臉。
於是用空間作掩護,拿出照相機,拍下他們的交易畫面,每張裡面都必須要有趙樹林。
雖然拍攝的距離有點遠,但還是可以讓人看得清楚趙樹林的相貌和他所幹的勾搭。
許暖暖回到家,把照片洗出來才睡覺,今天又要去舉報,還真的有點累。
*
天剛矇矇亮,刀疤臉和兩個小弟來破屋子裡取“武功秘籍”,他們一進屋,就看到了臉上血肉模糊的沈青竹,把他們嚇了一跳。
他們平時就不幹好事,找人放血也是常有的,但他們從沒見過如此殘忍的手段,和這個比,他們的簡直就是小打小鬧。
“大哥,等她好了,你認她做乾妹妹吧,她比你臉上的刀疤還多。”一個小弟突然說。
“我去你大爺的吧,她那麼醜,鬼才認她做乾妹妹。”
和沈青竹一比,他頓時又覺得自已帥多了。
“大哥,這會是趙大哥乾的嗎?他不是隻睡人。”
“不知道。”刀疤臉搖搖頭:“可能昨天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吧。唉,不管那麼多了,這女人不是個好鳥,背毀容了也活該。咱們找找趙大哥留下來的武功秘籍,趕緊出去練功。”
他們在一道牆縫裡找到了許暖暖留下的東西,大喜過望,理也沒理地上的沈青竹,跑出去找地方練功了。
刀疤臉拿著那張圖,走一路看一路,也嘖嘖稱奇了一路。
只是那些動作圖那邊還寫著一行小字,刀疤臉不認識字,跟著他的兩個小弟也都是文盲,都不知道下面那一行寫的是什麼。
小弟道:“大哥,這上面還有字,興許是練功的方法,咱們三個都不識字,不如等瘦猴來了,讓他看看這是什麼。”
刀疤臉倒不怎麼在意:“練武嘛,當然是招式最重要,管他什麼字,照著圖練就行了。”
“行行行,咱們先練著。”
半個小時後,在另外的地方,一個小弟踮起腳尖在地上轉圈圈,“大哥,這叫什麼武功,為什麼要用腳尖走路,還要轉這麼多圈圈?”
刀疤臉一臉嚴肅:“這果然是趙大哥獨創的功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招式,趙大哥真是個奇人。大家都好好練,別那麼多廢話。”
小弟便不再多說什麼了,一心一意專心致志練功。
刀疤臉也開始練習:踮起腳尖,旋轉,跳躍,我閉著眼……
手臂輕輕揚起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已好像一隻小天鵝。
沒多久,瘦猴和另一個兄弟過來,見這三個人好像在跳舞,問:“大哥,你們好高興,昨天玩爽了,今天精神頭就是不一樣。誒,你們跳的這是什麼舞啊?還有,趙大哥給的武功秘籍呢,快給我們看看。”
刀疤臉聽到他的話,停下來,撇撇嘴:“什麼跳舞,我們練得就是趙大哥給的武功秘籍上的招式。”
瘦猴頓時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招式。”
刀疤臉把那幾張圖給了他看:“對了,瘦猴,趙大哥還在上面留了一句話,你看看趙大哥寫的是什麼。”
瘦猴憑著自已小學三年級的文化水平,磕磕巴巴讀出了那一行小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什麼意思?”
瘦猴想了一會兒,突然臉色大變:“大哥,趙大哥叫咱們自宮。想練成這圖上的功夫,必須先噶了那玩意兒。”
“嘎了那玩意兒?!”刀疤臉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並下意識地低頭:“難道這還是一門邪門功夫,這,這。原來趙大哥練的是這種邪門的東西。”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趙大哥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睡沈青竹,因為他已經沒那玩意兒了,他昨天就是為了劃爛沈青竹的臉,看來他跟沈青竹也有著大仇,要不然就是跟沈東嶽有仇,幹不掉沈東嶽,就拿沈青竹出氣。”
“大哥,那你要不要自宮?”
刀疤臉嚇得趕緊把圖紙扔了,本能的捂住自已某處,“不行,老子不自宮,老子還沒睡夠女人,還沒媳婦兒孩子呢,我不練了,不練了。”
其他人也沒有捨得自宮的,只能對那“絕世武功”望而興嘆了。
沈青竹在破屋子裡醒來後,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她身上的繩子被解開了,臉上和身體某地方卻都火辣辣的疼。
她想回家找沈母,走到有人的地方,一下子就把人給嚇跑了。
“啊,鬼啊,太嚇人了!”
沈青竹基本上走到哪兒,哪兒的人就會被她恐怖的容顏所嚇跑,並辱罵她醜八怪,不應該出來嚇人。
沈青竹忍著身上的疼痛和心裡的難受回到了家裡,沈母看到一個渾身髒兮兮,臉上血肉模糊的人進來,一時間嚇壞了。
根本沒認出來那是沈青竹。
“你,你這個妖怪,來我家幹嘛?”
沈青竹聽到連她媽也稱她是妖怪,立即委屈地哭了出來。
“媽,是我,我是青竹。”
“青竹?”
沈母這才穩了下心神,大著膽子走過去,看到女兒的樣子,又忍不住的心疼。
“青竹,你,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是誰,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沈青竹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媽,我現在一定很醜,對不對?”
沈母不知道該說什麼:“青竹,你別擔心,媽帶你上醫院,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
她們去了醫院,回來一進門就見保姆提著一個很大的皮箱,另一隻手裡還提著一臺收錄機,正走到樓梯拐角處。
沈母立刻走過去:“你幹什麼?皮箱和收錄機都是我們家的,你把我們家的東西放下。”
保姆卻不聽她的:“啥你們家的東西?你們家欠我工資不給,這東西我必須拿走,就當抵工資了。”
“我們家才欠你多少工資?幾塊錢而已,你居然要拿走這麼多東西,這些東西得有上百塊了,比你的工資貴多了,你快給我放下。”
保姆才聽她的,不屑地冷哼一聲。
“喲,也不看看自已家裡現在什麼情況,還把自已當高官太太呢,你們家現在啥也不是了。你男人是賣國賊,你兒子殺人犯,你們一家惡人,我拿惡人的東西,是為民除害,是伸張正義,公安來了都不會管,你最好給我閃開。”
沈家雖然落魄了,但沈母長期養成高高在上的威嚴沒有落。
她可受不了自已被一個“下人”如此威脅,乾脆上手和保姆爭奪皮箱和收錄機:“一個保姆,你反了天了,我要是不給你點顏色,你還要把我們家掏空呢。”
“我就是不給,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