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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對世界而言是那麼微不足道,從掌握第一把火時,才真正有了生存延續的資本。
萬萬歲月,這個靠抱團生存的種族,始終如一地貫徹藏在意識下的執念——掌控生命;掌控自然;掌控世界。
世界有屬於自己的法則,也有平衡危機的機制,這是一套非人為可撬動的系統。
於是乎,少部分人悟出了與系統共生,文明的發展才得以璀璨。
白色煙海炸起的瞬間,
和
被臥九收回,他對
一前一後連續發出新指令。
“坤,聖武態.”
外骨骼系統應聲而變,堆疊的結構幾乎把他防護到了牙齒——新的外骨骼形態已不僅僅是套輔助裝置,更像一套厚重的機甲,連顏色都變成了鏡面白銀。
錯落有序的層次能給他最好的緩衝防護,圓潤的線條能使他不易被利器劃傷,那頭盔彰顯高貴,他好似成為了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輝。
“大畜,止.”
針對他的手,剩餘零件組成了一雙碩大的金屬手套。
四塊炮管似的裝置,護著除了拇指外的掌指關節;掌心掌背部分,則是由結實的稜塊拼接而成;尾端一直覆蓋到手腕,很像某種中空的渦輪機,一刻不停地徐徐旋轉。
拉近與紅毛祖的距離他只用了五秒,正巧避開了颶風一樣的橫掃。
臥九毫不客氣,朝著紅毛祖肚子揮出一拳。
比他腰還粗的拳套,速度卻極快,紮實地陷入那兩排精緻的腹肌。
紅毛祖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局,“噗”地噴出了一口透明液體。
「會再生又如何,機體的痛苦並不會磨滅。
」
臥九並不打算放過這樣的機會,直拳、勾拳、擺拳、重拳......從下到上,從上到下,拳拳到肉,他毫不停歇地招呼到巨大蛇身上。
幾秒鐘內,他就打出了幾十拳,在外人看來,紅毛祖彷彿陷入了巨大的麻煩,被揍得失去了還手之力。
不料,哪怕在這種質量極高的爆發下,下巴開裂的紅毛祖依然淡定。
它抓住一個間隙,突然還了臥九一拳——像是往高速運轉的齒輪中插了一根鋼棍,頓時剎住了臥九這臺機器。
臥九發出一聲悶哼,一股狠勁兒推著他往後退了兩步——他硬是咬著牙頂住了。
「嚯,什麼怪力,連聖武態的
都扛不住。
」
機甲的胸口掛著一個明顯的凹痕,臥九一邊心疼,一邊出拳轟了回去。
“此乃正戰,雄者之鬥,豈可少得肉搏乎.”
紅毛祖丟開骨矛,同樣用拳頭迎上臥九。
對拳造成的動靜堪比炸彈,拳頭分開後,紅毛祖率先打出一個左擺拳。
臥九屈身躲過,同時打出右勾拳襲腰,反擺拳擊肋——靈活度來說,臥九略勝一籌。
紅毛祖吃痛,又轉位平拳攻擊門面。
臥九雙拳交叉格擋,藉機往後一躍,拉開了些距離。
他閃的快,紅毛祖追的也快,蛇身蜿蜒曲折,蛇尾被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甩出後,它連續擺勾拳強勢轟擊臥九。
臥九巧妙避開幾組連擊,伺機出招。
短短十秒,雙方就經歷了數回合攻防轉換。
紅毛祖暗暗咋舌:「區區人類,能與吾這二階段之存在難分伯仲,時代之變令人感嘆。
」
臥九同樣吃驚:「中那麼多拳,這貨怎麼還一副很爽的鬼樣?」
雙方的疑慮一閃而過,紅毛祖率先擺尾跳起砸向臥九。
殘骸替側滑步躲開的臥九吃了這拳,崩成碎片。
臥九反身迴旋擺拳,被紅毛祖左手挑拳撥開,右手直拳反擊。
戰地隨著他們一招一式不斷轉換,作為觀眾的古玉等人,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被這種搏命方式激勵得熱血沸騰。
白鬍子老頭眼中放光:“拍下來,一秒都別錯過,手給老子抬穩咯!”
“就是有點兒遠,能把這狗日的屏障搞掉就好勒.”
生怕自己拍不清晰,黃毛夥計直接把隨行儀懟在黑幕上。
突然間,臥九借力後撤,他蹬出的一腳對紅毛祖毫無效果。
就在紅毛祖疑惑的瞬間,臥九詭笑著說:“人類的優點是在有限的生命裡,繼承千萬年傳承,你當我蠢到和你直接拼拳嗎?”
紅毛祖不是傻子,面對臥九掌指關節處亮起的圖形,它猛地低頭——雖沒長眼睛,但這個動作正好說明它有視覺系統。
它身上被臥九揍過的地方皆顯現出同樣的圖形,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是陣圖——臥九的拳套每一拳都打上了四個無痕的小型陣圖。
“你知道壓力差會發生什麼?”
臥九張開手臂,像是準備禱告,“我猜你不知道人類有一種武器叫‘科學’.”
他猛地雙手合掌,發出“嗙”的一聲。
只來得及說出“無恥”兩字的紅毛祖,瞬間就像被絞肉機撕碎,只留下一撮枯草似的身體組織。
“啥,壓力差?”
白鬍子老頭看古玉不像開玩笑,但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在這個狹小的通道里,金剛壯漢感覺像在蒸桑拿,他抹了把汗說:“有一年,我一個哥們兒用蒸汽清洗貨罐,後來下雨他就把貨罐蓋起來,也沒過多久,那貨罐突然就被空氣壓扁了.”
“我師傅這陣的原理也差不多是這樣,法陣會先製造一個高溫真空空間,再給它降個溫.”
古玉拍了拍金剛壯漢的胳膊,天真無邪地笑道:“這樣的法陣,往你身上打上千個會咋樣?”
悶熱的環境下,大夥聽得後脊柱發涼。
“痛......真痛矣......痛乃上妙神藥;痛能證生,亦或證死,更能明白慾望之本質,汝意何如?”
再生之力如此無敵,臥九焦躁之餘更多的是無奈。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到一絲怪異,但又說不出這種怪異的由頭在哪。
他索性掃了一遍周圍的空間,看著那些殘骸碎片和數量不明的鬼,心中更加煩躁。
再想想紅毛祖話裡話外的那種傲慢,他頓時火冒三丈地又衝了上去:「揍就完了。
」
“續來!”
紅毛祖肉體還未恢復,但精神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