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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第一天,崔廣志出門上班了,木雨眠摸索出自己的手機,打給肖靜。
肖靜:“怎麼了?
木雨眠:“我要你幫我。”
靠著肖靜做她的眼睛,她很快打聽到上學時的小師弟和崔廣志是同單位的,兩人曾經沒見過,也就是靠著他才悄悄拍下崔廣志出軌的證據,圖片裡他和一個年輕女性在茶水間熱吻。
她叫景許。
她盯著照片,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恨意彷彿要把照片盯出個洞。
在肖靜整理好夠把崔廣志告的家破人亡的證據後,木雨眠突然不告了。
肖靜很惱火:“不告了?!”
木雨眠趕緊安撫她:“別急,多等幾年,等行之上了高中有能力保護自己以後。”
肖靜沒懂,因為她是個不婚不育主義,她並不理解。
木雨眠把資料收好,深深嘆了口氣:“再過將近四千多天將近五千天…行之才到十六歲。”
這五千天裡,木雨眠每天演好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媳婦,摸索著做家務,拿著導盲棍送孩子上幼兒園。
在某天吃飯的時候提起想要一隻導盲犬,可能因為出於愧疚崔廣志很爽快的答應了。
她得到一隻溫順的金毛犬。
有了導盲犬她的活動範圍變大了,同時多了一層保護,她把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寫的書稿投到了出版社。
成功出版,有了自己的收入,此後她重新以一個單字寡為筆名,重出江湖,曾經看過她文章的沒有一個認出她的文風。
霜雪寫的是風花雪月,朝氣蓬勃,而寡卻截然相反,她寫的是女性的悲哀,寫的是世態炎涼,寫的是一切不公,一切哀怨。
霜雪和寡都是木雨眠,卻又不同,一個是對未來的期許和對世間的熱愛,一個是看清世態後的掙扎和滿腔恨意。
簡直是天壤之別,自然認不出。
帶著對崔行之的恨意,她買了份高額保險,受益人填上了崔行之的名字。
這只是無意之舉,也不算完全無意,她怕哪天自己真的控制不住殺了他,至少能為崔行之多爭取點。
讓人沒想到的是,她本著能救一個是一個,聯絡到了景許的丈夫,於賢。
最後得知他們有個女兒,叫於青青,哪哪都不像於賢。
於賢無法忍受身邊人的背叛,更無法接受疼了這麼久的女兒是別人的。
木雨眠想勸他不要衝動,至少要想辦法把罪降到最低,可於賢一直叫囂著要殺了崔廣志。
木雨眠真的被聒噪的無語了,甩下一句:“隨你,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的行為與我無關。”
下個星期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得知他死了之後,在回家的路上她不顧形象在街上開懷大笑,肖靜只是扶著她怕她摔倒,看她笑出眼淚,笑的聲音打顫。
“靜靜,我之前就是想咒他死才買的保險,沒想他真死,但是知道他跟那個許什麼的女人還有個孩子的時候,我是真的想讓他下地獄。”
木雨眠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笑的燦爛。
“一想到他可能拿著本該屬於行之的財產,去養另一個野孩子,我就想把他碎屍萬段,這下好了,不用我出手了。”
此時她的眼睛好像復明了一般。
“你之前不是不理解嗎?就這麼跟你解釋,行之是我拿眼睛換來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不要他,也絕不讓他受苦。”
肖靜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哪怕是做生意,也會考慮成本,行之就是我在婚姻裡的成本,我絕不允許自己虧本。”
其實木雨眠本身是個童話般天真的姑娘。